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府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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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内,阴云密布,雷电交加。
她是什么人?长平双手环胸,一副凶狠恶毒的大妇模样,俏眼不怀善意的盯着方铮身后局促不安的叶灵儿。
嫣然和小绿在门后探出小脑袋,好奇的注视着叶灵儿,眼神复杂。
方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提高了很多,基本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包括长平现在的态度。
她她当然是个女人,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方铮嘻嘻笑道。
长平柳眉一竖,怒道:那个女土匪的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你又带回来一个,方铮,你这混蛋!莫非你要将你方家大院塞满女人你才肯罢手么?
提起罗月娘,方铮心中有股莫名的疼痛,那个火红色的女子如今在何方?还在青龙山号令着她手下的两话。我敢不听她的话么?
还真是。聪明的儿媳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立场坚定的站在婆婆一边。
方铮心中暗暗叫苦,这下老爹惨了,莫名其妙背了个外遇的罪名不说,他那老身子板儿。不知能扛得住老娘几下揍?
后院内,方老爷病好之后,一直处于半退休状态,方家商号的大小事宜基本交给了长平,方老爷则安心在家悠闲养老。
此时方老爷正半躺在铺着名贵毛褥的躺椅上。闭目哼着戏曲,手搁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间或端过茶水品两口热茶,然后满足的叹口气,有妻有子有媳,家境富裕,儿子争气,媳妇贤惠,人一辈子活到这份儿上。死了也值呀。
门外哐啷一声巨响,破坏了方老爷的满足情绪。
方老爷不满的皱了皱眉,凝目望去,却见方铮和长平二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方老爷不由满脸宠溺的笑了,这俩孩子。都已成亲了,性子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以后老夫还得费心多多教导他们才是。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方老爷故意板起脸道。
方铮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夫妻俩进了房两双眼睛就盯着方老爷。见他完好无损,整个人还囫囵着。二人不由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老娘没咱们跑得快
喘了几口粗气,方铮气沉丹田,大叫道:爹!大事不好,你赶紧逃命去吧
方老爷大怒:混帐!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么?老夫不曾惹祸,逃的什么命?
方铮跺脚急道:您老没听说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孩儿刚才掐指一算,您今日有无妄之灾呀
方老爷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老夫何灾之有?你说清楚!
方铮哭丧着脸道:来不及解释了,爹,孩儿不孝,对不起您呀!先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先跑了再说,以后您有机会再找回场子您老喜欢旅游吗?孩儿这就派人送您去游遍天下名山大川,您游个一年半载再回来,这事儿没准就过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哪里都不去!你给老夫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老爷瞪了他一眼,端过茶碗,慢悠悠品了一口。
方铮焦急的看了看门外,惶然道: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哼!已经来不及了!门外,方夫人双手叉腰,结结实实堵在门口,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凛然肃杀。
夫人,你怎么了?方老爷见方夫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不禁愕然。
方夫人凤目一挑,眼中杀气如黄河决堤般倾泄,恶狠狠的瞪着方老爷,然后舌绽春雷,暴喝道: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挺风流的,纳命来!
说着方夫人像一匹冲陷战阵的烈马似的,朝方老爷冲杀而来。
方老爷大惊失色,转头惶然问道:老东西是谁?你娘她怎么了?
方铮一把拉住老爹往后退去,嘴里不闲着:老东西总不是指我吧?爹,您先避一避再说,宓儿,断后!
长平会意,赶紧上前拦住了方夫人。
方铮则扯着方老爷飞快的逃出了房门,躲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内。
方老爷神色惊疑不定,面带悸色的道:铮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娘她怎么了?老夫做错何事了?
方铮小心翼翼的瞧着方老爷的脸色,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陪笑道:爹,呵呵,恭喜您,孩儿给您找了个干闺女
什么?方老爷大讶,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了个干妹妹?
方铮忙不迭点头。
那跟你娘追杀老夫咳,有何关系?
因为孩儿认的那个干妹妹,正好是您老当年的旧情人之女
方老爷闻言一楞,随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夫哪来的旧情人?
方铮赶紧陪笑道:虚构,纯属虚构,您老别当真
方老爷这下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胡须直颤,怒声道:老夫当不当真不打紧。可是你娘却当真了,难怪你娘她那么生气,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爹,您息怒,孩儿马上跟娘解释去。保证不让您挨打方铮见老爹身子气得直哆嗦。立知不妙,赶紧出言安慰。
你你这个孽子,竟敢造谣生事,看老夫今日收拾不死你!方老爷不待方铮多言。顺手抄过身旁一根木棍,随手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右手执棍,左手捏着剑决,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命中方铮的屁股。
啊——爹。您老息怒孩儿帮您解释便是,哎呀方铮见势不妙,急忙护住脑袋,夺门而逃,抱头鼠窜。
孽子!哪里逃!纳命来!方老爷士气如虹,宜将剩勇追穷寇。
方老爷愤怒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孽子又给他添乱,成了亲。当了官的人,还一天到晚惹祸,这回直接惹到他老爹头上,今日若不祭出家法狠狠收拾他一顿,日后自己岂能有好日子过?
方铮飞快窜出厢房逃命。方老爷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追杀出去。
方铮抱着脑袋边跑边求饶:爹,孩儿错了!您老息怒,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方老爷铁青着脸,俩父子围着方府偌大的花园你跑我追。好不热闹。
方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花园一侧,见方老爷怒追儿子,护犊子的心情油然而发:老东西!儿子揭穿你的丑事,居然还敢打他,越老越混帐了!
方老爷听到夫人的声音,铁青的老脸不由一白,跺脚急道:夫人哎呀!你误会老夫了!都是这孽子
废话少说!老东西,受死吧!方夫人不由分说,拔腿便朝方老爷掩杀过去。
方老爷吓得转身就跑,大呼道:夫人,你真的误会了
娘,是孩儿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呀!
闭嘴!孽子,今日老夫非得活活打死你!
哎呀!你个老东西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儿子,我跟你拼了!
啊!夫人饶命!
娘,别打爹了,求您收了神通吧
啊——孽子,老夫今日无妄之灾全因你起,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您别打我了,娘从后面杀过来了,您先逃命再说吧
方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下人们神色慌张,躲得远远的,驻足观看着方家的几位主人你追我赶,打得热火朝天。
半个时辰之后。
方府前厅内。
方老爷端坐正中,面无表情,跟平常的威严仪态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几处淤青,不时疼得老脸直抽抽,倒吸一口凉气。不用说,伤痕的制造者当然便是方府的女主人,方铮的老娘是也。
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俩父子坐一块,连疼得倒吸凉气的频率都出奇的一致。
方夫人则坐在一旁,神色颇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笑,不时瞧瞧面无表情的俩父子,然后与长平对视一眼,俩女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方老爷咳了声,下意识捋了捋胡子,却发现他那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美须不知何时已变得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方老爷面色不由心疼的抽搐了一下。
如此说来,那位叫叶灵儿的女子,便是最近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被人害死街头的岳州举子叶文江的嫡亲妹妹?方老爷沉吟道。
方铮点头:对,孩儿奉皇命,追查此案,担心她会被人所害,所以将她接入府中,以防万一。
方老爷无限幽怨的瞟了方夫人一眼,目光中的含义很清楚,瞧,真相大白,我多冤呐!
方夫人心虚的不敢看他,捂住嘴,只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哼!孽子,你接她入府便罢了,为何还牵扯到老夫头上?
方铮看了长平一眼,苦着脸道:孩儿还不是担心宓儿误会嘛所以就编了个瞎话,省得解释起来麻烦。
长平不高兴的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实话实说,人家怎会怪你?按说你救了她,这是积阴德的善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误会?
方老爷怒瞪方铮,随即叹了口气:铮儿,老夫虽赋闲在家,不问世事,可老夫也不是瞎子,聋子,外面传言说,皇上欲废太子,另立储君,你与福王殿下是否也趟进这浑水里去了?老夫看得出,这叶文江被害的案子,背后不简单呐!你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方铮赶紧将马屁送上,肿着脸笑道:爹,您老人家英明呐!嘶——
怎么了?
疼。
哼!活该!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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