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冷静
在非法穿越之前,每一只熊孩子的童年,都有一台自己梦想的“小霸王”。但想要玩上“小霸王”,需要付出的东西,绝非是屁股撅起挨娘老子一顿混合双打。
为了超级马里奥和青蛙过河,在“误入歧途”成为一条工科狗之前,每一个熊孩子都需要谦卑无比地“事君王”。
娘老子就是“君王”,熊孩子懂个卵的亲情,尤其是,为了弄一台小霸王学习机好好学习的基础上。
时光调转,在非法穿越后的这条时间线上,“事君王”的牲口多了不少。已经不是一窝又一窝的熊孩子,而是衣冠禽兽……
“竟然有人持弩谋刺皇帝?”
“这几年少见了么?迁都那光景,持长铍在京洛板轨一侧投掷御輦的,至今也只是抓了从党,首恶尚未抓捕归案。眼下,已成积年旧案,羽林军有个校尉,叫甚么指挥使的官,尚在抓捕这等逆贼。”
“那皇帝还上朝?”
“皇帝还上过阵呢,上朝算个屁。”
“……”
行刺皇帝的事情,从改元贞观以来,年年都有,贞观一二三年是高频发生期,贞观八年又是一个高频,贞观十二三四年又是一个高频。只是皇帝从来都不介意,别说什么有惊无险,最夸张的时候,皇帝出门就遇见了刺客,因为刺客是看门的执戟士。
然而皇帝毫发无伤,最危险的时期,并非是改元贞观遇到全国水旱蝗汤的时期,哦,好像没有汤。在大多数人眼中,玄武门之后的李世民,是最有机会被弄死的。
实际上最危险的时期,反而是贞观八年重病,导致李世民丧失生育能力那一次。当然了,贞观八年之后,生育能力虽然没有了,但也生了不少御用无花果胶,戴套不戴套,这是个态度问题。
毕竟贞观八年的时候,皇后早已听从医生的建议,决定不再生产。
武汉作为“地上魔都”,出什么幺蛾子都合情合理。皇帝又一次遭到了刺杀,然而在武汉这里,也只是谈资,老张不会觉得这体现了什么阶层的什么革命主义精神。
不存在的。
“事君王”者多,“彼可取而代之”者少。
即便是信心爆棚的张德,也有一个清醒的认识,那就是,贞观十七年的当下,即便是存在了“权贵资本家”,但这些“权贵资本家”背负的标签属性,权贵多于资本。而在道德体系之中,他们是“臣”,从属于“君”。
大中城市短期内暴涨的市民阶层,煤钢工业体中的非农阶层,还是说沿江沿河的手工业者、工坊主、工厂主,他们既没有方向,也没有胆量。
说到底,贞观十七年的大唐,它不是满清,更不是满清末年。既没有外力暴捶,也没有不可调和的内部压力,临界点……何其遥远。
张德小心翼翼十七年,倘使把在江阴老家做土豪少爷的时期也算上,也不过是二十来年。再如何一个不可调和的压力,皇帝一道圣旨,来个“分田到户”,就解决了一多半的压力。
为何?贞观年间的大唐,是属于地广人稀范畴的。
更何况,某条土狗自己还弄了“围圩造田”“围湖造田”这种工程出来。将来云梦泽彻底消失,某条土狗肯定会被环保主义份子婊在耻辱柱上一万年,死了也得鞭尸。
此时此刻的精英阶层,哪怕是受张德以及新学王学影响的一小撮实权官僚,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做官,也就是“光耀门楣”。那么,这个世界上,谁可以提供最多的官僚岗位呢?
答案是这样的清晰,以至于某条土狗为了小霸王学习机,不得不催眠自己的“事倍功半”“为人作嫁衣”是一种漫长事业的摸索。
虽说摸索期中摸索了几个公主,这实在是意外,且非因他意志而扭转的,因为这是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激素、荷尔蒙。
公主长的这么漂亮,这么美丽不可方物,皮肤吹弹可破,音脆又体嫩,推倒起来还很有情调,忍不住都是可以理解的嘛。
毕竟,工科狗既不是佛洛依德这个“万物源于操妈”的贤者,也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完美生物。
于老张而言,像李董这种有理想有目标,不以自己的情绪去左右事业的领导者,是可以“斗而不破”的。
我要我的小霸王,你要你的身后名。
哪怕造小霸王学习机的过程中,炸死了天子大皇帝陛下,但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李董的追求放置其中,依然是伟大的,甚至是光明的。
至于正确不正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需要全新的,和“万物皆操妈”不同的哲学思想来解读。
冷静和冷茎,都很重要,一个对思想负责,一个对身体负责。
“阿耶也不知可还康健……”
香汗淋漓的李丽质泡在了泉水中,周遭都是灌木丛,远处是别致的廊檐假山围墙。倚靠在脸上盖着毛巾的张德怀中,任由山泉水洗涤着身体,驱除夏季的炎热。
“无事的,倘使真有事情,武汉那些窝着的羽林军,早就失了方寸。如今,就是有人准备拿行刺皇帝一事,做点文章。”
“是有人要和张郎作对么?”
轻轻地拍了拍李丽质的臂膀,肉感柔和富有弹性,李丽质的手臂和阿奴的一双大长腿,当真是百玩不厌。
“说句泄气的话。”
毛巾下面,张德有些苦笑,“在当世豪族眼中,不拘旧时崔卢,亦或是新生白郑,多视我为皇帝之干臣……”
“我他娘的……贞观名臣啊。”
老张感慨无比地仰天长叹,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白手套和商贾们的实力是弱小的,具备强烈“资本属性”的“权贵资本家”们,往往又不具备太高的社会地位。
尽管事物在互动,期间定然是有妥协和对抗,但在时人眼中,大唐帝国的朝廷,那是体制越趋强大,制度越趋完善。
“不好么?”
李丽质有些好奇,然后转身,哗哗的水声,她坐在张德腰间,盯着盖在张德脸上的毛巾良久,良久,然后,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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