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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103章 你玩玩就行,千万别当真。


第103章  你玩玩就行,千万别当真。

    姜鹤严重怀疑,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自动触发觉醒“保媒拉纤”的属性,闫启怀显然也不例外。

    “谢谢爷爷,不过我喜欢比我大的。”

    顾夏说话间关上花洒的止水阀,开始给老爷子修剪指甲。

    “比你大的?”闫启怀显然没想到顾夏的喜好会如此冷门,“那……那要大多少啊?”

    “大7岁吧。”

    顾夏的回答让竖着耳朵偷听他们对话的闫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哎哟,要大这么些啊?”

    闫启怀着实给惊得不轻,“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有啊,我喜欢……漂亮的,长头发却习惯扎高马尾的。”

    顾夏的视线落在姜鹤的身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描述着她身上的一切细节特征。

    “喜欢平常不怎么笑,可一笑起来就特甜的,喜欢嘴硬心软、说话有趣的……对了,声音最好哑哑的。”

    顾夏偷笑了一声,而后低下头去,继续往下说,“我还喜欢她工作能力强、不服输,有事业心,不过我不大喜欢她凡事只靠自己……我觉得,她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我,我还挺壮的,绝对不是那种一靠就散黄儿的软蛋!”

    闫肃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

    他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过刚冲了两步,就是一个急刹,顾夏刚才那番话,既没指名更没道姓,他现在过去,那不是上赶着找骂嘛。

    “听这意思,小顾是有喜欢的人了呀!”

    闫启怀到底是过来人,一下就明白了,他微微侧了侧耳朵,笑眯眯地跟姜鹤打听了起来,“小顾说的这姑娘,你认不认识啊?姑娘怎么样?对他是怎么个意思?”

    顾夏没想到闫启怀会问姜鹤,立马紧张得不行,红晕唰地就从后脖领子窜到了脑门儿,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连点过渡都没有。

    张洁芳在旁边刚好瞧了个满眼,搓澡的手都有点儿抖,主要是激动的。

    眼前的这一幕,对她来说,那完完全全就是从言情小说里头原封搬出来的重头戏呀,刚好还是“极致暧昧拉扯”那段,地位仅次于“追妻火葬场”!

    张洁芳眼巴巴地看着姜鹤,满心期待着她能顺水推舟,接受顾夏的这番暗示表白,结果姜鹤一抬眼,别说顾夏了,就连她的心都瞬间凉了半截。

    姜鹤眼眸澄亮,里头别说是羞涩跟窘迫了,就连惊讶与无措都没有半点儿,只能瞧出几分被起哄打趣的无奈跟坦然。

    “不认识。”她不急不缓地回了三个字。

    姜鹤拒绝得干脆,顾夏虽然失望,倒也不觉得意外,反倒是身为看客的张洁芳,怅然若失,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打张洁芳知道顾夏对姜鹤有意思以后,就天天盼着这俩人能在一块儿,恨不得直接上手按头。

    她觉得顾夏跟姜鹤那真是一等一的般配,站一块儿那就是“金童玉女”。

    姜鹤漂亮能干,上得厅堂下得……澡堂,虽然年纪比顾夏大点儿,可根本看不出来,一张小圆脸儿,笑起来又甜,瞧着也就20啷当岁。

    顾夏呢,更是要个儿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关键还有钱,张洁芳觉得他都不是“万里挑一”了,只怕是十万个男的里头,都挑不出他这么一个。

    “姜鹤,你别嫌洁芳姨多嘴啊,你对顾夏‘考验’得也差不多了吧,别拖太久,这万一让哪个骨头轻的勾搭了去,多可惜啊!”

    “考验?我没考验他呀,我跟他说过了,我不喜欢他。另外,顾夏追我这事儿,洁芳姨您别信他的,他就是闲着无聊,跟我这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不可能,你看他天天往这儿跑,每回都给你带那么漂亮的花,还那么大方,之前不是一下子给你转了几十万嘛!”

    张洁芳觉得一个男人做到这份上,就已经是实打实的“爱”了。

    她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便是这样的“爱”,有花儿还有钱,可姜鹤却如此轻飘地将其定义为“闹着玩儿”,弃之如敝履。

    张洁芳在那一刻,突然对姜鹤生出了一缕不合时宜的埋怨跟嫉妒,就好似一根粘在汗湿后背上的头发丝,带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刺痒。

    她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抓挠了两下后背,继续劝说姜鹤,“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他?你都没跟他处过,你们处段时间,不就喜欢了吗?”

    张洁芳还记得自己当时刚说完这句话,姜鹤就愣住了。

    她用食指抠了好几下额头上的刚刚结痂的痘印,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

    “……洁芳姨,您是不是最近在看什么‘先婚后爱’文学啊?”

    “啊?啊,姥儿推我的,《恃婚而娇,霍少夫人是个娇气包》,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姜鹤若有所思地转了转触控笔,“您刚说跟顾夏‘处’这事儿吧,我……真的不大行,我在感情这方面,比较传统,一般有感觉了,才‘处’呢。”

    “感觉?你对顾夏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吗?我看你俩在一块挺开心的呀。”

    张洁芳不明白姜鹤想要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不讨厌不就行了吗?

    “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没有那种……”姜鹤的右手手心向上,手指好似轻盈水草般舞动了几下,“噼里啪啦放烟火的感觉。”

    “放烟火的感觉?”张洁芳听着更糊涂了,她快50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感觉,就算是当初“海阔天空”说喜欢她,信誓旦旦要娶她的时候,张洁芳也只是觉得心里热烘烘的。

    “哎哟喂,听听你俩的对话,就跟俩未成年似的!”

    旁边正在做垫上普拉提的姜小萍,腿抖得跟踩缝纫机有一拼,却还是忍无可忍地评价了一句。

    “那是,跟您这情场高手比,我们连小学生都算不上,我们玩仙女棒的时候,您怕是连迪士尼烟火表演都看腻歪了吧?”

    “噗!”姜小萍被姜鹤逗得喷笑出声,一直绷着的劲儿也跟着散了,她往瑜伽垫上一瘫,一把扯下头上汗湿的运动发带。

    “要我说啊,顾夏确实……不错。”姜小萍不得不承认。

    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顾夏真心挑不出什么大毛病,行事作风跟他那张莫名有些跋扈嚣张的花花公子脸根本对不上号,有那么点儿反差萌的意思。

    “你瞧瞧,连你妈都觉得顾夏不错。”张洁芳找到了同盟,颇为得意。

    “跟顾夏当朋友、做同事,哪怕是给他打工,都错不了。可跟他正经谈恋爱?”

    姜小萍摇了摇头,话锋陡然急转,直接就把张洁芳给甩了下来。

    “我觉得不行,你看他整天花枝招展的那个轻浮样儿,还有他那眼睛跟那嘴……啧啧,妥妥薄情寡义的主儿,就这面相,你前脚刚出门,后脚家里就能进新人儿!”

    “妈,您单押了。”姜鹤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

    “你别打岔,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洁芳姨刚才的提议,我也觉得不错,就……你先跟顾夏处处试试呗。有句话说得好,‘人生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还有一句,‘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姜小萍语气调侃,不过她却是实打实地在担心姜鹤。

    姜鹤跟这儿封心锁爱、埋头搞钱,在姜小萍看来,根本就是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姜小萍远比姜鹤以为的,还要更了解她。

    她这个闺女啊,看着冷心冷肺,其实心才软,别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儿,她就满心愧疚,恨不得回报双倍甚至更多回去,遇上那有手腕儿的,一来二去就把整颗心都剖出来捧到了对方面前。

    她对感情看得极重,绝不轻易开始,可一旦开始,就满心期待地修成正果,现在这年头,抱持着这个想法谈恋爱,那只有栽跟头的份儿。

    姜小萍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姜鹤这样,跟自己脱不了干系,是她当年的抛弃让姜鹤从小就安全感严重缺失,更导致她对所谓“美满家庭”的渴望比一般人强烈得多。

    所以才给了闫肃“可趁之机”,他装模作样地扮演“良人”,虽然漏洞百出,偏偏姜鹤一叶障目,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不过你跟顾夏处,记住一个原则,玩玩就得,千万别当真。”

    姜小萍特别提醒道。

    她是真心觉得用顾夏帮姜鹤给感情“脱敏”,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他本来也只是“闹着玩儿”。

    “……不好玩弄别人感情吧?”

    张洁芳听得瞠目结舌,吭哧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姜鹤当时的表情也有点古怪,“非常不道德,而且妈,您不觉得您跟我说这种话,有点……为老不尊的意思吗?再者说了,顾夏比我小七岁呢,我对小屁孩儿没兴趣。”

    “小七岁怎么了?小十七也不是事儿啊?在感情面前,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姜小萍对于姜鹤的过度保守嗤之以鼻,她可是连年龄差超过20岁的男朋友都交往过,还不止一个。

    “您赶紧打住吧,再多说两句,我估计都得进去。”

    姜鹤每次跟她妈聊男人的话题,都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我就是打个比方。”

    “这种比方不打也罢,您把心放肚子里,我对顾夏完全没想法,玩都不想玩。”

    姜鹤一句话终结讨论,姜小萍也不勉强,走的是“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的路子。

    这母女俩的相处模式,张洁芳旁观了20多年,到现在还是看不习惯,当年不少人都觉得姜鹤指定得让姜小萍给养歪了,结果姜鹤硬是板板正正地长大了,还长成了人人艳羡的“别人家的孩子”。

    张洁芳有时候想起来还挺不服气的。

    挣钱这方面,她学历低、脑子笨,只会出苦力,自然不如姜小萍。

    可作为女人、作为妈妈,张洁芳觉得自己不比姜小萍差在哪儿,甚至还能略胜一筹呢!

    她自始至终就只有唐耀灿这么一个男人,对唐文远也算是竭尽所能,别的不说,最起码她没把儿子扔在老家,七八年不管不问吧?

    可她女人当得显然不成功,婚离了不说,还让个没见过面儿的男人把房子都给骗走了。

    妈妈当得也有点失败,唐文远从来也不像姜鹤亲近姜小萍那般跟自己腻歪,不跟唐耀灿一块阴阳怪气地笑话她都不错了。

    “姜鹤,你下午没事儿吧,没事儿的话,陪爷爷喝点儿?”

    闫启怀什么都瞧不见,自然也读不出空气里头弥漫的尴尬,他笑眯眯地把耳朵转向姜鹤的方向。

    “您还喝呢?您之前不是跟我保证过,要戒的嘛!”姜鹤嗔怪道。

    “哎呀,我……我就是偶尔小酌!这不是你来了,我高兴嘛!”闫启怀嬉皮笑脸道。

    “您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就您那‘小酌’,最起码也得2两白的吧?”

    “那可不止。”闫启怀心虚地没敢吭声,是闫肃突然开腔搭话。

    姜鹤跟顾夏几乎同时抬眼看了过来,这其实根本就算不上默契,闫肃心里清楚,可这一点儿也不耽误那股子无名火儿往上窜。

    “老爷子有时候兴致来了,就着花生米都能‘小酌’上半斤呢!姜鹤,难得你在,赶紧说说他,他现在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我估计,也就你说的,能稍微管点用。”

    闫肃的语气明显亲热过了头,姜鹤面色如常,顺着他的话劝起了闫启怀。

    顾夏则拧眉看向闫肃,悠然靠在门框上的闫肃挑衅回望,还跟他比了个中指。

    顾夏被他一激,当即就想起身理论,却不料水管缠在腿上,顾夏没留神,手指一滑,花洒差一点儿砸在老爷子的身上。

    他慌手忙脚地抓住花洒,结果又不小心打开了止水阀,刚好被热水淋了一脸,整个人别提多狼狈了。

    “你干嘛呢?小心点儿成吗?别伤着我爷爷。”

    闫肃见状冷声呵道,摆出“花钱上帝”的派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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