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斩断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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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孙泽渝又欲张口。
我朝他冷瞧了一眼,他登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一脸的着急,似有满腹的话要说,眼眸中更是隐有泪光闪烁。
我想到,此一别,今生再难相见了,也觉得心中惆然,柔声说道:“我的遭遇不比常人,难说得很,你也知道我从前的身份,你若跟着我,日后有的是麻烦,你不比我,哪能轻易将一切都抛下了?孙少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如今的境况,与人越少牵连越好,为了你,也为了我好,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不防手臂被拽住了。
我以为他迂腐不化,还要纠缠,心下不由恼火。
但一回头,却见孙泽渝正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又手忙脚乱解下悬在腰间的玉佩。
他松开了我的手臂,双手捧着一个荷包和玉佩,说:“出门急,没有带多少银子,只有这些碎银子,不过这玉佩还值些钱,你拿着,莫要推脱。”
我看着他捧在手心里的东西,想说我有银子,可他语气诚恳,若是推脱反倒是拂了他的一片心意,便收了下来,朝他笑道:“那就多谢孙少爷了。”
他微颔着首,神色腼腆,嗫嚅着说:“我……我……”
这时,远处传来嘈杂声,破庙的方向更是火光冲天,映得一边天空都红彤彤的。
我担心惊动了官差,忙催促他道:“快回去,记住了,今夜之事,务要守口如瓶,快走。”
眼看孙泽渝跑远,我也沿着小巷子跑去。
一口气跑到归元禅院,叫开了门。
一见开门的小沙弥,我便故作焦急问:“廖公子可回来了?”
小沙弥摇摇头。
我抬脚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是不是看岔了?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能去哪里?我去看看。”
廖辰的屋子与我的毗邻,同在一处。
我刚走近,就见方丈十渡从廊下走出来,我脚步一滞,不由有些发慌,可马上又迎了上去,依旧问十渡可否见到廖辰?
“我随廖公子去一个据说甚是灵验的寺里礼佛,中途我内急,叫他们先去,哪知道出来就找不到人了,方丈可曾见他?”
十渡面容阴沉,摆着手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你问我,我问谁?”
说着,拂袖匆忙而去。
瞧他的神情,多半是为十清烦心。
他也在找人,找十清。
他已老态龙钟,走起路来依旧矫捷,十清是他师弟,武功已是了得,那他恐怕身手更是深不可测,若是他知道了十清是我杀的,非要我偿命不可。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他刚一走远,我连忙打开自己的禅房,翻出寝室装着钱褡子的包袱,拢在披风里,一刻不停地朝大门走去。
守门的小沙弥裹着棉袍子过来开门,冻得直打喷嚏。
我好生过意不去,忙说:“对不住了小师父,廖公子不在寺里,我担心他,再去外面找找。”
小沙弥道:“廖施主兴许是宿外面了,他时常不在寺里住。”
我也知道廖辰交友广泛,他不在寺里住,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我还是装作甚是焦急,便朝外走边说:“我们说好了的,他怎么会一声不响就宿外头?不行,我还是再去找找吧。”
廖辰第二日晌午就被放了出来。
等他与其他书生道别分开,我才走上前去,从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等他转过身时,说:
“你们昨晚上去哪儿了?我闹肚子回来,一看,破庙着火了,也没见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廖辰脸色虽憔悴,精神却还不错,愤愤道:“官府莫名其妙就抓人,连烧香拜佛都要关押起来盘问,岂有此理!那庙当真着火啦?听衙门里的人说,还有一具焦尸呢,看他们讳莫如深的模样,莫非是那庙里有什么古怪?”
我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里面既死了人,总归是晦气,廖兄当远离才是,我来找廖兄,是来道别的,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
“回家。”
“你家人不逼你嫁人了?”
我点点头,默了会儿,说:“这两日多亏廖兄出手相助,此番恩德,他日……相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廖辰朗声笑道,“能叫姑娘得偿所愿,也是快事一桩。”
他是真心替我高兴,我听到“得偿所愿”四个字,心中莫名一酸,想着自己这一番折腾,只是为了与梁献意撇开关系。
我竟要与梁献意撇开关系……明明对他是“才下心头,却上眉头”,满心还装着他,可我却无法再与他在一起了。
原本我打算装作书生出城。
但我在城门处见守门将士对过往书生盘问的甚是仔细,看样子昨晚廖辰他们闹了那样一出,便对所有书生留意起来。
于是我扮作商人,牵着马随着人群出了城门。
一出城门,我就骑上马,也不管方向,沿着官道急奔起来。
也不知骑出去多远,马疲人乏,我才松开缰绳,任由马信步走着。
看了看日头,我正是朝西边走。
忽然想到前朝在长安建都,且有骊山,素闻那里山清水秀,景色绝佳,山内温泉甚是出名,便决意先去那里瞧瞧。
因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各处游看,到了骊山时已是十一月。
山里白天也寒意逼人,我等太阳升高后,才动身登山。
山上树叶多是黄红相间,在阳光照耀下,绚丽多彩,山谷清幽秀丽,令人心旷神怡。
山脚下,竟还有一个茶摊。
我虽随身携带水壶,但觉在此地饮茶,甚是清雅,便忙走过去。
不料那棚下早坐着一个客人,那人背对着我而坐,但那一身猩红袍子极打眼,我立刻叫出了声:“廖兄?”
他回过神来,呆了呆,双目才发出惊喜光芒,放下茶碗,起身道:“赵兄?你怎么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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