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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你们准备好钱了吗


第367章  你们准备好钱了吗

之前给朱雄英说要造一个计算时间的工具,陈景恪并没有忘记。

回去后,先将自己记得的钟表大致结构画了出来,并将大致原理也写了出来。

为什么是大致呢,因为他也没造过这玩意儿,实在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只能根据印象进行推导,并根据自己的物理学知识进行解释。

至于对不对……只能看运气了。

不过虽然没造过钟表,却也了解过这玩意儿的大致发展史。

对现代钟表影响最大的事件,出现在北宋时期。

天文学家苏颂等人,制作了水运仪象台。

该仪器首次利用了擒纵器——钟表的核心结构。

总之就是,经过苏颂等人的设计,该装置能够准确的记录时间。

并且还制作了报时结构,每刻钟报时一次。

西方的钟表,就是根据这玩意儿改进出来的。

可惜该装置毁于战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仿制过。

不过,它的结构图肯定传下来了,否则西方人是咋知道擒纵器,咋仿造出钟表的?

如果能将结构图找到,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那么,哪里能找到水运仪象台的结构图呢?

毫无疑问,钦天监。

天文星象涉及谶纬之事,一般是不允许民间私学的。

在某些特殊时期,藏匿相关书籍都有可能被判刑。

但钦天监是可以光明正大研究这玩意儿的。

水运仪象台这么重要的天文仪器,那里定然有记录。

他立即去钦天监找到了邬秉让。

这位钦天监监正靠着嘴巴严,以及那次天象事件配合的好,再加上自己为人低调,活的相当滋润。

陈景恪找他帮忙,他自然不敢怠慢。

啥?天文知识涉及机密,不能随便给人?

呵……

他立即就将水运仪象台的资料拿了出来,厚厚的一摞子。

有结构图,有文字介绍,非常的详细。

并且他还隐晦的表示,能否给皇帝说说话,让钦天监也仿造一台?

陈景恪并没有直接答应,只是说研究过后再说。

邬秉让有些失望,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给陈景恪讲解起整套结构。

越听陈景恪就越是震惊,也终于明白为啥后来的朝代没有再仿造了。

这玩意儿的主体结构高十二米,算上别的配套零件,足有十五米左右,也就是五层楼还高一点。

再研究具体的细节,真有点黑科技的感觉。

比如,该结构还连接了一百六十二个木人。

这些木人刷着不同的颜色,身上刻着不同的字符。

不同的时刻有不同的木人出现。

大家只要看到木人身上的颜色和字,就能准确知道几时几刻。

陈景恪看的叹为观止,忍不住在心中爆粗口:

这踏马是北宋造出来的玩意儿?

老祖宗这是有多少东西失传了啊。

不行,这玩意儿一定要仿制一套出来。

既是为了继承发扬祖宗技艺,也是为后世多留下一些瑰宝。

不过不着急,先研究钟表。

把钟表研究出来,再对水运仪象台进行一些改造,保留原有结构的情况下,把表盘装上。

想到这里,他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邬秉让。

听说他要在水运仪象台的基础上做改进,邬秉让很是震惊,然后就是兴奋。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不相信,会认为对方痴心妄想。

但陈景恪说这话,他深信不疑。

并且立即表示,自己也想参与进来。

最后双方商定,钦天监和洛下书院一起研究。

等研究出来之后,钟表归书院,陈景恪负责说服皇帝让钦天监打造一台新式仪象台。

属于是大家各取所需了。

再说书院那边,学了小两年一直都在打基础。

老师倒还好说,部分学生确实有些失望。

我们是来学习传说中的理科的,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动静?

莫非是陈伴读不想教?

陈景恪突然通知,要带领师生制作一个计算时间的机械工具,让大家体会一下理科的美。

同时也解决洛下书院的经费问题。

大家有多兴奋可想而知。

这里解释一句,洛下书院是陈景恪的私人书院,并非朝廷开办。

原因很简单,朝廷的钱不是随便花的。

出钱办学也可以,朝廷要派遣学政官吏进行管理,必须要按照国子监划定的科目授课。

说白了,拿了朝廷的钱就要受朝廷的管。

想搞特殊也行,但要遭到朝野的非议。

陈景恪不想搞特殊,也不想自找麻烦,干脆就自己出钱弄了。

当然,说是自己出钱,实际上办学经费一大半都是权贵资助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资助陈景恪,无需多做解释。

但光靠权贵资助也不行,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人家投资了是有所求的。

况且,别人的钱花起来也不自在。

陈景恪就一直想给书院,弄一个稳定的资金来源,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钟表头上。

言归正传。

得知陈伴读要再次展示理科知识,而且还要大家一起参与,师生们都非常高兴。

这个消息也很快就传了出去。

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各权贵,他们都兴奋不已。

陈伴读终于听到我们的心声了吗?

然后消息传到了外界,大家对此也都是眼前一亮。

大家关注的重点在于,这是一件计时用的工具。

时间有多重要自然都懂,自古以来一直在想办法计时。

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日晷和漏壶。

但这两样东西都有缺陷,使用非常不方便,关键不是一般人家能装备的起的。

如果陈景恪能造出一个轻便,又能准确记录时间的工具,那可是太好了。

至于能不能造出来……

还是那句话,对陈景恪的本事,没有任何人怀疑。

他说要造好东西,那肯定是能造出来的。

毕竟留声机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都造出来了,更何况是区区记录时间的小玩意儿。

就连隔壁打擂台的方孝孺,都被抢去了一些风头。

实际上研究钟表的真正主力是邬秉让团队,书院的师生只能打打下手。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研究的进度才会那么快。

在陈景恪的提醒下,结合水运仪象台的结构,只用了一个多月就造出了雏形。

不过这个雏形并不完美,首先就是没有指针,其次就是运转的频率不对。

转一圈并不是一天,要么快,要么就慢。

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正确的频率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调试。

又经过四个多月的完善调试,终于在六月末拿出了第一款成熟的产品。

陈景恪第一时间回到书院,朱雄英也跟了过来。

这可是陈景恪答应他的小玩意儿,他自然要过来瞅瞅。

来到书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刷着枣红色油漆的木头盒子。

盒子高五尺,宽一尺半,厚一尺。

上半部分有一个圆盘,上面均匀的刻着一圈刻度,每隔几个刻度就有一个数字。

圆盘上面还装着长短大小不一的针,最长的红色指针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每跳动一下,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哒’声。

盒子的下方有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在不停的左右摇摆。看到这熟悉的样子,陈景恪兴奋不已。

朱雄英则围着转了好几圈,然后一手拖着下巴,问道:

“这东西……怎么看的?”

陈景恪深呼吸,让心情平缓下来,开始为他做介绍。

表盘上的一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

小时这个概念自古已有,只不过在不同的语境下具有不同的含义。

有时指的是幼时,有时指的就是时间。

陈景恪弄钟表的时候,就将其确定为一个时辰的半数。

至于为啥不直接用时辰,还专门弄一个小时……

一来是在钟表上,小时能更清晰、准确的识别。

二来小时更能让人感受到时间流速的紧迫。

三自然是陈景恪作为穿越者,习惯了小时。

那三个指针代表的就是时分秒。

小时的引入,并不算什么改进。

真正的改进,来自于另外两处。

其一是‘刻’出现了变动,漏壶计时把每天划分成一百刻。

可是放在钟表上就不行了。

众所周知,一百是没办法被二十四整除的。

陈景恪就将每天一百刻缩减到了九十六刻,每小时分为四刻,正好均分。

其二就是引入了六十进制,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一小时。

对他自己来说,自然是前世习惯了。

但要说服别人,还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毕竟计时单位不是小事,没有个合适的理由说不过去。

他给出的理由是,人的心跳一天最少是八万六千余次。

取每天八万六千四百秒。

均分到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就是三千六百秒,每一刻为九百秒。

一刻九百秒,数字太大了不利于计算,需要细分一下。

反正细分到最后,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一小时,二十四小时为一天。

秒针每跳动一次,就代表着心脏跳动一次,寿命减少一秒。

以此提醒世人珍惜时间。

考虑到他神医的身份,这个说法完全合理。

于是这个设定就此通过。

听完介绍,朱雄英看着表盘,默默计算了片刻说道: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对不对?”

陈景恪颔首道:“对,换算成时辰,就是午时一刻半的样子。”

朱雄英高兴的道:“这……钟表的计时果然更加的精细准确,有了他我们就能更准确的掌握时间了。”

“邬监正,还有书院的师生们,你们都辛苦了。”

现场等待的师生,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兴奋的又叫又跳。

和之前的留声机、温差发动机不一样,这次他们亲自参与了。

别管参与多少,反正是参与了。

这种成就感是非常巨大的,激起了他们对理科的兴趣。

原本还怀疑陈景恪藏私的人,彻底放下心来。

不是他不肯教,而是大家的基础还没打好。

这次研究钟表就是证明。

相关原理解释很多遍,他们就是无法理解,最后只能听指挥打下手。

不过借着研究钟表的机会,陈景恪也稍稍向学生们,透露了一些基础理科知识。

发现大家都能接受。

尤其是年龄比较大的,比如徐增寿、汤昱等人,更是理解了有七八成。

他们也是对钟表原理理解最透彻的学生。

因为这件事情,陈景恪准备对学生们进行二次分班。

将基础打的比较牢固的学生挑选出来,开始正式接触理科基础知识。

基础不牢的,继续跟着大家学习。

这些学生,也算是第一批试验品了。

可以帮老师们积累更多教学经验。

钟表造出来之后,自然就是组织人手生产了。

这玩意儿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壁垒,很容易就能放造出来。

所以想要靠它赚大钱,只有一波机会。

那就是在别人仿造出来之前,尽可能多的出货。

陈景恪一边在学校组建了作坊,一边找到朱标,与朝廷进行合作。

我出技术,朝廷出材料和工匠,咱们合作一把。

利润一九分,书院一,朝廷九。

不要觉得不合理,和朝廷合作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

而且,还是那句话,钟表没有技术壁垒。

在这个年代,有实力一次性大量铺货的,只有朝廷。

薄利多销,一成利润也比自己弄十成利润赚钱。

朱标自然不会反对,他很清楚这玩意儿的价值。

朝廷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于是,工部专门抽调了数百工匠数千的熟练工人,组建了一个钟表作坊。

日以继夜的生产钟表。

考虑到商品差异性和多样性,陈景恪设计了很多不同的造型。

有大有小,有简单有奢华。

最简单的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可以挂在墙上,也可以摆放在桌子上。

最奢华的自然就是座钟,用最名贵的木料制作外壳,表针用金银制作。

上面镶嵌了许多珍贵宝石。

最关键的是,前面还覆盖着两大块透明玻璃——普通钟表前面覆盖的没有玻璃,表盘是裸露着的。

没办法,这年头玻璃是奢侈品。

这种钟表售价高达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

当然,这是顶级的奢侈品了。

还有普通点的,价值万儿八千贯的那种,还有千儿八百贯的。

最便宜的也得百贯钱。

说白了,第一批钟表就没打算卖给普通人。

目标很明确,就是狠狠的割一波有钱人的韭菜。

等韭菜割的差不多了,才会推出普通款。

就是那种一个木头框子加一个表盘,十贯八贯的价格就能买。

实在是没办法再便宜了,生产力就这么高,再便宜就赔钱了。

所以,想要买到优质廉价的商品,只能发展生产力。

陈伴读的计时工具研究出来了,名字叫钟表。

非常的准确,还和朝廷合作制作,即将上市售卖。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洛阳,然后从洛阳传遍全大明。

然后各路商人蜂拥而至,齐聚洛阳城,就为了能分一杯羹。

没办法,陈景恪那就是金字招牌。

他弄出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先到先得,先得先赚啊。

一个月后,朝廷终于放出消息,钟表制作完成,即将上市。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准备好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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