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答应过你，若是你不再打她的主意，我绝对对血神教之事不插足一分一毫……”似是发泄一般的一击打出之后，郑凡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淡淡地看向血元，但是，那目光，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但是，你现在做的什么？！似乎……违背了当时的约定了……也就是说，你们血神教已经有实力接受我如狂风骤雨般的报复了么？”

“似乎已经有了……”血元淡淡一笑，“今日你不是撞见了么？”

“怜月？”

“不不不……”血元勾起的嘴角还未收回，“郑凡，你要知道，怜月十六年前就死了……现在新一任的‘天魔’，是血神教的大小姐血影！”

血元一句话，触动了郑凡的内心。是啊，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今日遇到的并不是怜月呢？虽然说她拥有怜月的鬼魂，但是，却完全没有那段记忆了……并且看她今日的样子，也没有了当年的那一抹柔情……

“那么，你是想说，血影小姐能够挡得住我？”郑凡说到这里，竟是径自放声大笑，“我说……今天的情况你并非没有看见若不是我今天手下留情，她可能活着回你血神教？”说到这里，郑凡倒是有些庆幸的感觉，若是将血影杀了，岂不是与自己杀了怜月没分别？

听见郑凡陈述的事实，血元却没有半点慌乱，只是淡淡地说：“真的是这样么？”

“什么意思？”郑凡看见血元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铁定是有什么作为依仗，否则，血元不会这么说，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血元道：“也没什么，在血影跟你打之前，我在她身上下了个小禁制。也就是说，此次只是去探一下你的老底而已……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实力竟已经突破天尊……否则，就让她用到魔帝层次好了……”

“魔帝？……呵呵，现在这种等级的人，现在还真是大众货啊……”

“那么，该说另外一件事情了……”郑凡忽而话锋一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能够将湖水冻成冰块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明明上一世，她并没有被你们那所谓的杀手理念所感化，因此，如今就将她变得如此无情？”一想起当时少女的冰冷的眼神，郑凡心中一阵颤抖。

“你似乎搞错了……”血元冷冷地讽刺道，“她是自愿的！她为了你，自愿地放弃了自己的善良……呵呵，这倒好，不必浪费我的时间了……”

郑凡瞳孔一缩，片刻后，似是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自语道：“这又何必……即使你的善良不伴我左右，我依然不会将你忘却啊……”

“怎么了郑凡，觉得愧疚么？”血元轻蔑地冷哼一声，不屑道，“郑凡，看来还真是在人间的日子太长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不用你提醒！”郑凡冷然道，“几个月前，那异魔出世的天地异象，是怜……血影的吧？”

“或许是，或许不是……”血元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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