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亲眼所见,皆为真实吗?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法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发现齐彩玲就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眼里闪过一抹惊愕,法玄很快就释怀了。
也是,倘若齐彩玲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又怎么会和自己说出那些话呢?
只不过是自己看不透罢了。
眼睛的视线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法玄重新看向齐彩玲,满脸凝重的开口询问着。
“夫人,请问这个结局,是对所有人都好吗?”
“对于这个结局,夫人觉得,公平吗?”
这是在回应上一次谈话时,齐彩玲在法玄耳边嘟囔的话语。
闻言,齐彩玲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开口。
“这件事情,奴家又怎么知道呢?”
“只要大师觉得自己尽心尽力,就好了。”
这个看似完美的回答,却让法玄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他直勾勾的凝视着齐彩玲,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从身上喷涌而出,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是吗?齐夫人。”
这下,齐彩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大师,这件事情,儒家是真的不太清楚呢。”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齐彩玲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
“不过奴家可以提醒你一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事情,往往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眼眸微闭,法玄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对着齐彩玲的方向,浅浅的鞠了一躬。
“多谢齐夫人,贫僧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果然,正如法玄所猜测的那样。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最有力的佐证就是,系统并没有提示任务完成了提醒。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其次,倘若陈府发生的一切,都是精怪死后的冤魂在作祟,那为何,陈老爷和一些城府的下人,会丢掉心脏呢?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报应,是可以直接吃到人的心脏的。
一想到这儿,法玄的步伐更快了。
砰的一声巨响,法玄一把推开了陈老爷的房门,此刻的陈老爷,满脸颓然的坐在轮椅上。
看见法玄的身影,他一动也不动,宛若一个提线木偶。
“陈老爷,贫僧弄错了一件事。”
“陈府的诡异和陈老爷的身体,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精怪的冤魂在作祟,另一部分,应当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霎时,陈老爷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亮,犹如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小师傅,何以见得?”
“一般阴气萦绕的地方,确实会让人体弱多病,生命力逐渐衰弱。”
“但,绝对不会让人丢失心脏。”
说到这儿,法玄微微一顿,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之前陈老爷您不是提过,陈府有些吓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失去心脏吗?那些人的尸体现在在何处?”
“或许,贫僧可以从尸体上获得一些线索。”
尸体吗?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陈老爷缓缓开口。
“绝大多数家丁的尸体都是交给官府以及统一处理,上一次死的,是我们陈府负责采购的陈二麻子。”
“距离事发当日,只不过过去了三五天,想必尸体,应该还在县府衙门的停尸房里放着。”
敏锐的捕捉到话里的关键词,法玄异常的兴奋,赶忙开口。
“贫僧去去就回,还请陈老爷在此等候!”
“等等!”
刚走出去没两步,陈老爷就叫住了法玄,法玄有些好奇的回过头。
却见陈老爷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小师傅,老夫知道,老夫今日的下场是自己造的孽。”
“但是,如果当真有人要谋害老夫的性命,还请小师傅竭尽全力!”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陈老爷依旧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想要伤害他的人。
法玄有些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
“请陈老爷放心,因果循环,天道轮回,无论那个试图骇人的人是出于何种理由,罪孽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摆脱。”
“他终将获得应有的代价。”
只不过,那个代价是不是由他实施,就不一定了。
陈老爷没有读出法玄更加深层的意思,听到他的保证,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只见陈老爷颤颤巍巍的,拉开桌子旁边的一个抽屉,一个镀金的令牌被摆在桌子上。
“小师傅,这是我们陈府的令牌。”
“这么多年,老夫给官府了不少钱财,虽不说全是滔天,但一点小小的权利还是有的。”
“你拿着这个令牌,去县府衙门,那里没有人敢拦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看着眼前的令牌,法玄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他现在总算是将陈老爷这个人摸都透了七七八八。
说到底,陈老爷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一旦他对你有所图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助你一臂之力,相反,你若是阻碍了他的道路,只怕是会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好在,这样一个阴险的人,现在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法玄倒是不必再担心。
双手抱拳作揖,法玄简单的道了一声谢,便急匆匆的快步离开了。
……
陈老爷的令牌犹如神助。
法玄一个没有登记过的和尚,在县府衙门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
就连看守停尸房的衙役,看见法玄,也是满脸的堆笑,满脸的讨好。
“小师傅,您这边请!停尸房就在前面!请往这边走!”
一边在前面带路,衙役一边殷切地开口。
“现在天气逐渐转暖,尸体虽然还没有腐败,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味道。”
“不如小师傅稍等一会儿,在下去给小师傅准备一些除味的艾草和布条,这样小师傅便可以舒服些。”
还不等法玄开口拒绝,那衙役已经屁颠颠的将东西准备好,毕恭毕敬的送到了法玄的面前。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法玄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他笑着接过了衙役送来的东西,全副武装的走进了停尸房。
白布里盖着的,正是陈二麻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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