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担心过多了反而是种困扰。”君洛离清明的眼眸里带着对未来的期许。“撤退的路很多。”

“你确定这样做不是在自毁自己的前途。”不急不躁的脾性九阳子很是欣赏，可这欣赏背后更多的是忧心。一入局泥泞深到不可自拔。开局都足够艰难，结果九阳子不愿意去想象，他只能尽自己的力去成全君洛离所作所为。

“我没什么前程可言，她是我的全部。”君洛离眼神中带着势在必得，九阳子自嘲功名利禄在他眼前如过眼云烟，殊不知现在的君洛离不是那个君洛离。“若能被师叔劝阻那便不是我。”

“师叔看好你。”原本僵硬的气氛一下转变成为欢快，九阳子没心没肺的大笑着，明知道一切后果难以预计。“就算没有你，她也是会被收进九重山的。”这个执念是他师兄长久以来一直惦记着，寻觅了那么久也该兑现承诺了。

“为何。”君洛离这会的眼神才转移到九阳子身上，九阳子微微叹气着。看来师兄并没有跟他提起过那段时光。

“她可以算是你的师侄女。”九阳子斟酌着话语，那个人可以算是他的师侄女。“但是也可以算是你的师妹。”关系有些混乱着，九阳子也不知该从何梳理起。师兄与那人的关系牵扯复杂着，能让师兄多年难以忘怀的只有那人。

“所以以安到底算是什么辈分。”君洛离要一句明白话，可九阳子又不能给出最正确答案来。毕竟那关系只有他师兄最为清楚，师兄常在他耳边念叨着慢慢的他也知有那么一个人了。

“回到九重山才知。”九阳子挑眉看着君洛离表示自己真的不是特别清楚。“这件事是你师父最为清楚的。”

“师父从未提起过他有一个在外的师妹。”

“那是因为他尊师重道。”九阳子突然间想起九重子憋着的模样，放声大笑着吓到正在回味的紫域。“只有你师父最为清楚两者关系。你若是问我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

“所以带她回九重山的人不是你。”君洛离这会算是彻底明白了，九阳子为什么会那么轻易上钩了，原来在背后指点的一直是九重子而非九阳子本愿。九阳子只是一个跑腿的，真正想要带顾以安回九重山的是深藏不露的九重子。

“因为两者渊源极深，有些事也不便告及你。”君洛离淡漠的眼眸里并没有着什么意思，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九重子会与顾以安有着渊源，而顾以安又是与龙岚绝有渊源。“你不会怪你师父不事先通知你。”

“不会。”得到君洛离的肯定，九阳子心头悬着的石头这才彻底放下来，他有点怕君洛离会误会什么。“师父这样瞒我也是有苦衷的。”君洛离很是体谅操劳着的九重子，九阳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想看到别的反应。

“他的苦衷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功成身退以后他便要云游四海去。“顾以安与那皇位也是沾边的。”九阳子生怕君洛离不了解事情真相，好心提醒了一番。

君洛离并不觉得与皇位沾边会出点什么事情。她若是想要这天下，他便夺下双手奉上逗她一笑，这世间蝼蚁般的人不足挂齿。现在是在没有任何灵力修炼的东陆，他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给顾以安招来不少麻烦。九重山则不一样，东陆的人也是信奉九重山，所以一旦顾以安成为九重山的人，那做起事情来就方便了很多。

“这天下你觉得有能者居之还是靠传承。”君洛离淡淡问着并没带着笑意，九阳子觉得君洛离越来越不像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他。“若这天下能被随意夺得，黎民百姓岂不是日日处在苦难之中了。”安居乐业怕是无法实现了，战争也是无休止的发。

“不知，这是凡人要担心的事宜。”九阳子表示自己不随意背锅，把这锅抛给了苍生社稷。“我们作为九重山的就不该操这份心来。”九阳子义正言辞的说，仿佛是在说君洛离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去瞎操心这个不归他管的事情来。

“黎民百姓安危也是要心系，即便我们不是这尘世中人。”一直默默无闻的钟辞突然间开口反驳，他觉得自己师父说法是错误的。“只要我们在这尘世一天就该担起为这尘世做事情的心来。”

“徒儿你每天那么闲？”像是质问更加是在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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