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你的身份我会替你掖着。你的破绽太多很容易被引起怀疑。”

“至少她现在还无暇顾及到我，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顾之安眼神里透露着悲凉，不是他不信任君洛离。而是在真正危险来临之际，他一定要要保护好那个被他视为生命最重要的人。“九重山是一大助力，至少在目前的局势而言。”

“你希望她进入九重山。”君洛离掸了掸自己衣服目光飘向远处。

“是。”顾之安确定回答着，他的想法并不复杂，各界的人多少都会卖点面子给九重山，九重山向来行事低调与世无争。“九重山远不止那一点优势。”

九阳子招呼上背着竹篓回来的小徒弟，小徒弟压根不爱搭理他。用力量他推出去房门去，匆匆忙忙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凳子上等九阳子说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师此次下山的目何在？”九阳子朝着他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他一个无比放大想象空间，让钟辞好好去推敲其中缘由。

“师父下山一向没有任何缘故。说风就风说雨就是雨的。”钟辞相当认真回答九阳子的话，这话却在九阳子耳中那么刺耳。什么叫做自己是三分钟热度，那完全就是随性子行事。

“为师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凡事都有个中缘由来。”九阳子恨铁不成钢拍自己大腿，“缘法是一种很奇妙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九阳子十分深奥的说，钟辞对于他的话都是不太信，基于以前上当次数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他师父的无厘头。“你呀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灵活变通呢。”

“师父此言差矣，说谎作假之事断不可为。”九阳子看着钟辞的反应真是揪心的疼，他怎么会选了一个笨徒弟。气煞他的一片苦心。

“为师是在教你做人处事，这世间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都那么光明磊落，黑暗笼罩之处你也是没看到的。九重山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但不代表这世间就没有。小徒儿你还是把人心看得太过于简单了。”

“简单还是困难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就像二师伯说得个中缘法靠个人。”钟辞一本正经的说着，九阳子叹息他被养得过于单纯。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复杂。

“小徒儿听为师一句劝，既然已入这尘世那就该好好体会各种滋味。也要学习为人处世，别拿在九重山上的一套在这世间过活。”否则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下，这世间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太多了。

九阳子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带着钟辞下山磨练。可怎耐自己师兄一直抓着不放，好说歹说提出交换条件自己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带这榆木脑袋钟辞下山。

“临走前你师伯可对你说了什么。”

“下山一切皆要听从师父安排，不可做出逾越师父的事情来。”九重子的话钟辞一直铭记在心，从未忘记过。完完整整用九重子语气叙述了一遍。

“榆木脑袋。”九阳子被气得脑子都觉得疼，“让你下山就是体验人生百味，你每天除了布施以外还能不能有点长进。”九阳子突然来了脾气冲着钟辞发脾气，钟辞站在一旁听训。九阳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只是希望单纯如兔的钟辞能够长进一些，别把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是善良的，他又不知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与罪恶。

“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弟子并没有认为自己没有做错。”钟辞突然抬头高声应和九阳子的话，“弟子现在见到的都是良善之人。”

“那是因为你还没触犯到他们的底线，你以为你的师姐是怎么突然间没掉的。”九阳子冲动的话一出钟辞呆住了，什么师姐怎么没掉了？师父他是在说什么，钟辞看着九阳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已经听不清他是在想什么了，陷入自己的回忆中。“钟辞你真以为我是想带你下山吗？”

“师父。”钟辞有很多话想说出口，挣扎了半天却没能问出口。

“你要明白你这次下山是要学会成长。你师伯对你期望很高，你别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九阳子的话虽然是残忍，一点一点扎在钟辞心上，可他也不想说的这么直白，就怕钟辞什么都不懂盲目的陷入敌人的陷阱。

“师父。师姐她。”哽咽在喉的话想吐吐不出来，想吞下去却又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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