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营救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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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夫!”尤林兴奋地自语。
“这是联络证物。”章大姐郑重地交给他一个小小布包。
“这里包着半颗红石,还有半颗在你的战友‘纤夫’那里,合起来是一枚完整的雨花石。”
殷红、坚贞、庄严的雨花石,尤林把它密藏在花下,珍藏在心间。
可是,“纤夫”,你现在在哪里?风波险恶,征帆逆流,多需要你来助一臂之力啊。
“笃~笃~”
有人敲门。
他迅速搅乱盆石,拭干手,去开门。
来人是何燕。
这几天,她思念着杨震瑜的安危,人清瘦多了。
何燕掩好门,报告了一个紧急情况:“丁冶盘明天要来要塞,把郑总队长带走!”
尤林急切地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刚才,丁冶盘的军法处长对周一善说的,我刚好在旁边。”
情况来得这么突然,尤林真有点坐立不安了。
郑克文如果落入丁冶盘魔掌,不但郑克文的性命危险,而且沈德广在要塞的地位也要动摇。
很清楚,丁冶盘带走郑克文,醉翁之意不在“郑”,而在“沈”!
敌人之间的狗咬狗,是无可怜情的,但目前这棵大树还不能倒。
地下革命组织小组要借这棵“树”遮荫避目,做完起义的一切准备。
因为沈德广手下的几员大将有的是他的同乡,有的是他的同窗,这些人经过地下党长期艰苦的工作,都一一争取过来了。
如果沈德广被调走,丁冶盘派他的心腹来接管要塞,必将前功尽弃。
“对了,还有件事。”何燕又道,“那个军法处长说,丁冶盘来了要向全体官兵训话。他明天早上七时到,命沈德广在六点半前集中官兵在黄山南坡广场恭候……”
尤林听了,沉吟片刻,他讲了一个营救郑克文的方案……
翌日凌晨,黄山顶上集合号一响,司令部大院内,嘿嘿的哨子声,嘟嘟的汽车喇叭声,嘈杂的脚步声,混成一片。
按惯例,何燕被留下值班。
这时,她在政训处小黄楼上,徐徐拉开西窗窗幔,看着司令部和政训处的警卫队官兵缓缓向黄山进发。一会,院子里空空荡荡,唯有几只麻雀在地上跳来跳去,争着觅食。
一个被何燕争取过来的看守从楼下走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何燕知道,这是在问自己可不可以动手了?
拉开东窗窗幔,何燕只见监禁室的围墙外,停着一辆军用吉普,驾驶室的窗格上飘动着一块手帕,这是外部准备都已就绪的暗号。
可以动手了!何燕敏捷地推开西窗,端起脸盆,正要泼水向看守发信号,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骂娘声。
“他妈的,你这狗崽子,谁叫你东溜西窜的?滚回去,跟老子一起看好郑克文!”
何燕探头向下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骂娘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心岛上截船的那个“瘦猴”。这家伙因为截船有功,晋升两级,周一善看他为人活络,把他留在政训处当贴身卫士。
今朝他没去黄山,留下看管郑克文,真是出乎意外!
怎么办?何燕急中生智,把满满一脸盆水对准侯金标头上泼下去。
“哗……”
“娘的,眼睛瞎啦?!老子……”侯金标满口脏话正要喷吐,抬头一望,呀,是她,花一样的“燕妹子”!在他见过的女人中,数这妹子最俏了。
侯金标立即转怒为嘻:“呵,呵,不要紧,何小姐······”
何燕装着打招呼:“看把你淋的,对不起,快去换衣服吧,当心着凉!
过去侯金标干方百计跟她搭讪,她总不理不睬。
今朝,她竟说出这么一句体贴温暖的话,侯金标骨头都酥了。
“好,好,我就去换,就去换,嘻嘻~”
说完,哼起“我的那个妹妹哟……”轻酥酥走了。
时间刻不容缓,何燕见侯金标一头钻进宿舍,就赶紧下楼,一口气奔到监禁室,从看守手里接过钥匙,打开大门,刚要叫郑克文,又一件意外之事发生了。
监禁室里又添了一个人!
此人何燕认得,是守备总队的一个中队长,叫金福康。
情况突然,时间紧迫,何燕不免有点心慌。但她毕竟在狼窝虎穴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目睹过许多惊险场面,所以抑制住了。
何燕默于平静,俨然像个查监的,干脆在监禁室内踱起步来。一双响底皮鞋在湿滑的方砖地上发出重浊的“笃笃”声。
她的脚步是沉稳的,脑海里却卷起干丈思绪。
金福康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是周一善的又一条鹰犬还是也触犯了军法?又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必须在侯金标更衣这一短暂的时间内作出准确无误的判断,并采取果断的措施和行动,否则,营救郑克文的计划就成泡影。
“笃笃”的皮鞋声猝然停了下来。
何燕转过身子,两道冷峻的目光投射到金福康身上,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一缕的答案。
此时,金福康象一段树桩斜靠门边,右腿架在左腿膝盖上,嘴里衔着一支烟卷,齿缝间飘出乳白色的烟雾。
大概是烟熏的缘故,他那两扇“情感之窗”闭合着……从这副神情里难以获得满意的回答。
何燕又把目光转向看守,看守困惑地摇着头,因为昨天他是日岗,在换岗之前,监禁室还未见金福康,真是个难解之谜。
何燕焦急地瞟了瞟手腕上的女式手表,时针正指七点。
丁冶盘已到黄山,只待他训话结束,就要把郑克文带走。
“笃笃”的皮鞋声又在室内响动了。
这时,从幽暗的角落里传出一阵“啪啪”声。何燕眄视过去,见是郑克文在拍打一本厚厚的书。她心领神会。
“郑总队长,你的雅兴不错嘛,还看什么书?”何燕走到郑克文身边,冷冷地说。
“你看——2.
何燕接过书,只见书内夹有一张纸条,上写几行小字:
金今晨入狱。因犯放船罪。他说船上见到瑜。
看完纸条,何燕的心定了,便果断决定将金福康与郑克文一起转移。她刚想带郑、金出室,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是在外警戒的看守发出的紧急警报。何燕到门口一望,不好,侯金标换好衣服已走出宿舍向监禁室走来。
情况十分危急!
何燕把那个看守叫到身边,吩咐道。“我来引开侯金标,你赶快领郑克文、金福康从东侧门出去,那里有汽车接你们。”说完,闪身离开监禁室,经过小黄楼门口时,顺手提起一只铅桶,径向西边的井院走去。
这时,太阳从小黄楼一角钻了出来。丰韵、苗条的何燕沐浴在绚丽的霞光中,正象一朵初绽的牡丹,美极了。
侯金标见了,眼醉心痒,馋涎欲滴。
这侯金标年已三十,还是光棍一条。调到政训处后,他对何燕朝思暮想,时不时就去纠缠,然而得到的却是一颗颗冰冷的“白眼果”。这只癞蛤蟆本来已经死心了,偏偏刚才一盆水又勾起了他的念头,还有那句不咸不甜的“体贴话”,又给了他新的“勇
气”。他决定乘今日大院无人之机,沾沾何燕的“香裙角”。
侯金标尾随何燕进了井院。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院子。内有一口四眼井,井围有高墙挡风,看不见监禁室动静。何燕向侯金标瞟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还没有完全垂落。
何燕慢慢吊起一桶井水,倒进铅桶内。“嘿嘿,我来帮你拎。”侯金标赶紧上前讨好,何燕挡住:“让我洗一洗这块手帕。”说话间,掏出一块手帕浸到了铅桶里,慢慢搓洗起来。
“刚才真对不起,一盆水把你的衣服给淋脏了。”何燕边洗边扯谈,紧紧扣住“猴鼻子”。
“不脏不脏,”侯金标殷勤地吊起一桶井水,送到她的手边,“那水还挺……嘿嘿,挺香的呢!”
何燕一阵恶心。
这时,井台上的铅桶颤动起来,何燕知道,隔墙外的吉普车启动了。她舒了口气,红朴朴的脸蛋上漾起了甜蜜的微笑,越发显得俏丽。
冷不防,侯金标饿虎般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何燕。何燕拼命挣扎,瘦猴双手似一道铁箍,怎么也挣不开身。恍惚中,她忽见眼前有只紫红的耳朵,便张嘴一口,……
侯金标痛得嗷嗷直叫。“啊!**!老子毙了你——”说着,他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何燕的胸膛。
侯金标掏出手枪,对准何燕。突然,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把枪紧紧抓住了。谁?他回首一瞧,是丁冶盘派来的军法处孙处长。
这孙处长四十余岁,身材矮小,皮肤黧黑,一张小圆脸象是泥塑木雕的,整天板扎扎,毛乎乎,不见一丝笑容。他性格阴郁缄默,平时话语极少,有人说他一天谈的话还没咳嗽来得多。但他是丁冶盘派来的军法处长,又与老牌军统特务周一善关系密切,要塞官兵都惧他三分。
侯金标连忙收起手枪,一手捂着污血淋淋的耳朵,一手指着神态昂然的何燕,向孙处长诉述:“她,她咬我耳朵,啊唷哇……”
【作者题外话】:本书即将完结,欢迎各位读者大大继续关注莒国小郎君最新作品《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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