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皮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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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见着聂母哭,立马弃了余妙音,抽抽搭搭地就要聂母抱。
聂母见状,眼泪珠子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落,连连后退克制着自己不去抱乐乐。
“乐乐乖,让漂亮姐姐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乐乐够不到聂母,嚎啕大哭,小身子拼命地要往聂母那边扑过去,聂母心疼地喊着“心肝哟”扑过来从余妙音的手里抢走了乐乐。
余妙音怀里一空,看着屋子角落里哭成一团的祖孙俩。
方校长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从小乐乐就是跟她外婆带大的,平时最黏她外婆。有时候她外婆要回家一趟,乐乐都要跟着回去……”
“不碍事,情绪起伏也不利于检查。”
因为哭得太急,乐乐在聂母的怀里直打嗝。
打嗝停不下来,乐乐就瘪着小嘴又要哭。
聂母眼圈红红:“余医生见谅啊,亲家公和我女儿他们工作忙,乐乐平时都是跟着我,离不了我。”
余妙音压根没往心里去,她一个医生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来争宠的。
只要能帮她把小病人情绪安抚下来就成。
“谁带跟谁亲,这是正常的。”
余妙音笑着问乐乐:“乐乐,打嗝难受吗?”
“嗝儿——嗯,难受。”乐乐说着,又打了个嗝儿。
“那姐姐给你变个魔术,你把小手手给姐姐,姐姐数到十,你就不打嗝了。”
乐乐大眼睛闪着兴味儿的光芒,乖乖地将手伸了出来,奶声奶气地数着数:“一,二……”
余妙音的手就摸上了乐乐的手腕,在她的内关穴停了十秒钟左右。
乐乐数到十,好奇地清了清嗓子,等了又等,惊喜地抱着聂母的脖子。
“外婆,这位姐姐真的会变魔术!”
“外婆,你听,我不打嗝了,魔术好神奇啊。比你教我的喝水管用……”
聂母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是啊,是啊……”
余妙音趁着乐乐再次放下戒备,用大拇指轻推乐乐的食指几次,把看着乐乐的指纹。
乐乐这般年纪的幼儿,光是脉搏大多都是大差不差,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所以不如观望幼儿指纹。
正常的幼儿指纹,色呈淡红色,略带微黄,或是浅紫。
但是乐乐的,却是深黄。
方校长看到余妙音就轻轻地推了几下,乐乐的手指头颜色怎么就变得深黄了!
他就算是不懂医,但是也知道这个深黄色可不是什么症状。
以前,他们家属院里那些生了重病的人脸色都是蜡黄的。
“余医生,乐乐这、这是病了啊有……”
余妙音点头,“黄色意为脾胃虚寒。”
聂母却不信余妙音年纪轻轻能懂什么,“可上回请了大仙来,说是受惊了啊。受了两天的惊,一开始效果还挺好的……”
别又是管用两天,两天后就没用了。
余妙音定定地看着聂母:“若是受惊,应为青色。若是中邪,应为黑色。黄色,就代表着是病了,脾胃虚寒。你看乐乐面色青白,舌淡苔白,腹部发凉,就是脾胃虚寒的表现。”
方校长听得频频点头,“沪市的医生也是说脾胃虚寒的。”
聂母小声地反驳:“是啊,那泡脚的中药就跟大仙一样,只管两天,两天后还不是照样是个夜哭郎。”
方校长当作没听到聂母的反驳,叹了一口气,“余医生,咱这回也跟老医生一样泡脚吗?”
“不用,就给挠挠痒就成。”
当着乐乐的面儿,余妙音也不能说“我给扎几针”,不管疼不疼,天底下就没有几个孩子愿意被扎针的。
余妙音让乐乐躺在床上,她给推拿三圈,痒得乐乐咯咯笑。
聂母在一旁不是滋味:“你这小姑娘医术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哄人挺有一套。”
余妙音不接话,反而叮嘱道:“脾胃虚寒的病人平时注意不要吃冷的东西,也不要一次吃太多,要是喜欢吃粥可以喂点粥,喜欢吃面就将面条煮得软烂一点。要是喜欢吃水果,也可以将水果热一热……”
临出门前,余妙音又将原话叮嘱了一番。
“那我明日等乐乐午休了再来。”
方校长又送了余妙音回了县一院的家属院。
余妙音跳下了车就让方校长回去慢慢骑,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乐乐这病,有点儿严重的。”
方校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哽咽着说道:“拜托余医生,一定要治好我们乐乐啊,她还那么小。”
余妙音回到家就看到余哲的面前已经摊开一本书,一看竟然是语文。
“哥,不错哟,会自己看书了。”
余哲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已经打听过了就我们那校长是教语文的,特别喜欢让学生有感情地朗读课文,读着读着甚至还能哭。人送哭包校长。”
余妙音已经感受到了,这个校长情绪很饱满,泪点也挺低。
心里默默地吐槽完,才想起来她现在可是家长!
家长怎么可以跟孩子一起吐槽老师!!!
余妙音抬手就给了余哲的后脑勺一下子,“你懂什么!校长那是将感情融进了书里,达到了人书合一的境界,才能挖掘出作者写下这篇文章时候的感情!要不人家咋就能做校长,而你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复读!”
余哲茫然地看着余妙音,这是他那学渣妹妹说出来的话吗?
就高二还是留了两年,他奶花了钱送了礼才拿到的高中毕业证。现在,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老子现在是你的家长!愣着干什么,看书!”
余哲委屈地瞪了一眼余妙音,他知道自己的复读名额是余妙音赚回来的。“当家长了不起啊。”
“诶,就了不起了,了不起呀~~~”
余妙音得意地扭着身子去拆方校长带来的两袋子东西。
一个袋子里装着两罐奶粉,还有两盒巧克力,两袋糖果。另一个袋子里装着两只老母鸡。
余妙音并不打算开火,直接将鸡送到了章家。
宋雁芙一听是方校长送来的,也就安心收了。“方校长亲家家里就是养鸡的,但是因为这两年因为养鸡的人多,鸡也不好卖。去年方校长也来咱们医院食堂问过能不能收点鸡。”
章文耀接话道:“这还多亏了音音贡献出来的鸡药,才没让去年的鸡死绝了。但是老百姓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吃鸡肉。方校长亲家的鸡卖不出去,就只能托他帮忙到处卖。
我记得我们医院的食堂也收了三四只鸡卖卖看,但是卖得不好,就没有后续了。我后来开会的时候听说方校长自己买了不少鸡,过年送人情。咱家过年不是也拿了两只鸡?”
宋雁芙点头,“给音音也送了两只鸡,那说明家里还有不少鸡。就因为这几只鸡,方校长没少被人背后说闲话,鸡瘟刚过,大家都不敢吃鸡,这时候送鸡是吃还是丢?因着这事不少人都说方校长读书读傻了,不会送礼。”
余妙音想起去方家时,好像是听到了鸡叫声。
估摸方校长还得被挺多人说闲话的。
宋雁芙借机给余妙音普及了送礼文化,如章文耀这般已经做到院长位置的,也年年给人送年礼,除了领导,还有医院同事,还有县城里其他交好的人家。
章文耀在医院工作,所以一般送的是补品,礼也不重。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知道各家的身体状况,所以送的年礼虽然不贵重,但是格外贴心。
余妙音恍然,“那我以后若是给人送礼,就可以照抄章舅舅的,嘻嘻!”
宋雁芙点了点余妙音的额头,“小机灵鬼。”
正说着,章家的电话响了。
章文耀接了电话,“喂,哪位?”
“哦,是阿弛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余妙音紧张得手心出汗,指了指门,无声地说着她要回家了。
她给忙忘了打电话给陈今弛报平安,她打算出了这个门就找个公共电话。
宋雁芙拉着余妙音,“黄桃罐头才开呢,一口都还没吃……”
余妙音被宋雁芙重新摁在了椅子上,头恨不得垂到裤裆下:救命,但愿陈今弛别乱说话啊!
“你是问阿哲有没有到?已经到了,嗯,房子也已经安排好了,就住在孙主任原来那屋?那屋不吉利?音音说挺喜欢的啊,她脸皮薄说不了拒绝的话?不是吧?要不我问问音音,她就在旁边……”
章文耀满意地听着那头的声音消失了,臭小子,嘀嘀咕咕地跟他吵吵,说他一点都不真诚,把人哄去县里就拿个破房子将人打发了。
余妙音不等章文耀发问,一连三答:“不介意,满意,真心满意。”
章文耀又重新拿起了话筒,“听到没,当事人音音都说没问题,就你叽叽歪歪。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要听音音自己说?”
“音音你来,阿弛这臭小子怀疑我撒谎呢!”
章文耀不顾余妙音不愿意,拉了余妙音到电话机旁,就把话筒往她手里一塞。
余妙音对上章文耀和宋雁芙八卦的视线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拿起话筒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了陈今弛的声音。
陈今弛:音音?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余妙音轻轻地应了一声:是我。
陈今弛:出了村,就忘了我了?留我一人在乡下耕田,你连一个电话都不舍得打给我?是我给的钱还不够吗?
陈今弛又委屈又撒娇的声音贴着耳朵传了过来,余妙音心狠狠地慌了,她没忍住,又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章文耀和宋雁芙。
宋雁芙拉着章文耀的胳膊,勉强压下上翘的嘴角,“我突然想起来,你刚刚拿来的鸡还没洗呢,我跟你舅舅先去处理鸡,你们先聊着,随便聊啊……”
等两人一走,余妙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余妙音小声地赔不是:陈今弛,对不起呀,我给忙忘了。
陈今弛心落了地:哼,小没良心的。我今天在村办守了一天,梁叔还以为我想搞事情。
余妙音:你现在还在村办?
陈今弛:嗯,等你啊。
余妙音的心弦被拨了一下,耳朵里只剩下陈今弛低哑的声音,脱口而出便是:陈今弛,我想你了。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张地往外头看去,就看到了章文耀和宋雁芙不知何时趴在门边!
全被听了去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
男色误人!
余妙音:我走了,你跟章舅舅他们继续说吧。
余妙音不敢看宋雁芙调侃的眼神,一溜烟跑了。
余妙音跑出老远,还能听到宋雁芙爽朗的笑声。
章文耀拿起电话,试探地喂了几声,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陈今弛不满的声音。
陈今弛:舅舅舅妈,你们要皮,皮我就行。音音脸皮薄,被你们皮几次下次就该不接我电话了。
章文耀:放心,不会把你媳妇儿给吓走的。大不了到时候赔你一个。
陈今弛:我就要这个,不要你赔的。
陈今弛又絮絮叨叨地让章文耀在工作中要多照顾余妙音,让宋雁芙在生活中你多照顾余妙音……
好不容易听陈今弛逼逼叨完,章文耀夫妻俩耳朵都要生老茧。
“挂电话了吧?再不挂,明天电话催款单都要发到你们村办了。”
陈今弛这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走出村办,陈今弛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音音说,想他了。
他要拿她咋办哟,这才第一天,就在电话里说想他了……
他的小姑娘,可真黏人。
唉,要不是他们相隔那么远,他都想把自己送到余妙音的面前,让她一解相思之苦。
相隔那么远……远吗?
也不远吧?不过就是村到镇,镇到县……
陈今弛果断回家,将手电筒挂在了自行车上,脚下一蹬,自行车就驶出去出去老远……
县城里。
这一天过得太刺激,余妙音精神异常亢奋。
隔壁的房间里已经传出了余哲的呼噜声,她还辗转难眠。
睡不着,索性披了衣服坐了起来。
她翻出了从葛秋燕那儿借来的精神医学方面的书籍,一股脑儿地堆在了桌上。
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翻开书的第一页。
一看,就情不自禁地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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