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盛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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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被册封为王后。
亦是那年,盛家遭遇灭顶之灾。
至今,她都犹记得那刻的身处溺水之中的窒息、绝望!
她见不到任何人,监狱里的亲人,以及她的丈夫!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幸运的,没能受到诛连,只是被王上剥夺走了终生的政治权利!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有多渴望能同自己的亲人死在一块!
去求他吗?
当意识还在挣扎的时候,她的双脚已经走到了白濯宫殿门口。
和男人斗了那么久,尊严对于她而言,已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意义。
她最狼狈的一刻,不也是被他纳入眼底了吗?
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砰——
膝盖生生磕在了水泥地上,她看到白濯身边的宫人神色慌张地跑进了寝殿,瞧,连一个小小的宫人都有资格出入,她却没有!
但是,白濯有够狠的!
她看着日落月升,轮了好几回,却仍是不见男人的踪影!
他是恨她的,因为苏紫!
可她却不知,他竟是将她恨得这么入骨!
苏紫——
倘若换做了你,他定然是不会损你一根毫毛的。
更何况是去动苏家呢!
可男人一向喜欢折磨她,尤其喜欢暗地里对她捅刀子!
她扛了三天!
整整三天!
膝盖早已僵硬红肿,身体的力气流失了大半,从一开始的直背挺胸,到现在的跪坐在自己的双脚上,盛娆讽刺地勾了勾唇,满目疮痍。
她真的够蠢的!
怎么会想出这么一出苦肉计来打动那个男人呢?
毕竟,人家暖得,只有苏紫!
在宫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却只是站了起来,一步都迈不了,尤其是膝盖处的刺痛,让她身子直坠下去。
“王后——”
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盛娆后倾的身子。
盛娆笑了笑,眼神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的肚子,怎么像是在下坠?
难不成,跪久了还有这个后遗症?
“王后——”
宫女惊骇地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到王后白皙的小腿肚上蜿蜒留下的血色,像花儿般妖冶盛开!
盛娆望了过去,眼睛被那抹红色刺得生疼,一颗心,从此沦到地狱,万劫不复!
白濯,这下你满意了吧!
对,她承认了,她是爱上了那个绝情的男人!
但那又怎么样!
眼角缓缓淌出些许湿意,“你赢了。”
而她,不光输了人,还丢了心!
宫里传言,王后魔怔了!
王后流产的当日,王上将盛家一大口子灭了!
消息在王后醒来后的第一天,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盛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屋子里,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反倒让一旁伺候的宫女心惊胆战,生怕殃及鱼池。
白濯来看过盛娆几次,坐了一会儿,便又走了!
阿娆,我的女儿,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她看到了一具白色的尸体飘荡在她的眼前,她认出了母亲手上戴着的那枚祖母绿戒指。
母亲——
盛娆的眼泪掉了下来,空洞的眼神有了些波动。
我的女儿——
脖颈处空悬着,血迹斑斑,异常骇人。
但盛娆却觉得,她的母亲,现在就该是这样。
跟随着那具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衣,盛娆亦步亦趋!
母亲去哪里,阿娆去哪里——
盛娆笑了笑,带着几分难得的孩子气。
白衣没再说话,将盛娆领到了一处湖泊。
粼粼的水面,波光动人,白衣漂浮到湖泊中央,盛娆望着空荡荡的脖颈,仿佛看到了母亲温柔的眉眼,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水漫过她的脚裸,到了膝盖,接着将她整个下身淹没。
等到湖面从她的耳鼻灌了进来,身子失去了重心,向着湖泊深处缓缓沉去。
这样也好,从此,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块。
没了痛,没了伤,也没了白濯。
盛娆缓缓闭上了眼,四肢在水里得到舒展,任由清水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
别了,这个我所厌恶的世界!
再次醒来,盛娆望着头顶上熟悉的天花板,不知什么滋味。
她没死的成!
很难以置信,却是事实!
白濯像是打定了主意,这些天,将她捆绑在他的宫殿,同吃同睡。
盛娆抗拒,浑身细胞都在排斥着一个叫白濯的男人!
排斥得久了,被排斥的那个人依旧淡定自若。
只是,她却没能扛得住压力,神经错乱!
成日疯疯癫癫,说着胡言乱言!
宫里所有人都以为王上会将王后关进疯人院,却没想王上竟依旧允许王后陪在他的身边,甚至还亲自屈身照顾她,哪怕王后癫狂之际,咬掉了他手背上的一块肉,也没见王上有任何不快。
白绛在盛娆发病的期间来过几回。
她竟不知道她二哥,会对一个女人流露出那般宠溺的眼神,连眉宇都是甜的。
如果盛娆此刻是清醒的,怕也会大吃一惊!
可惜,她是真的疯了!
疯得彻彻底底!
临走,白绛丢下过几句话。
二哥,你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王后占据了王上全部的时间,引起了宫里其他女人的眼红。
嫉妒是最能摧毁人心智的毒药,一旦沾染了,便不能自拔!
几个胆大的女人趁着白濯政务繁忙,将盛娆骗到了一个荒废的院子里。
其中一个尤为狠毒,知晓盛娆最大的伤痛,放着恶毒的话:“哼,一个疯子还趴着王后的位置,真是搞笑!”
“盛娆,王上敢灭你全家,杀你孩子,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你没疯之前王上看不上你,你现在疯了,你以为王上就能重新对你另眼相待了?”
“做梦!”
“......”
不——
头疼欲裂,像是有炸药在她脑中爆炸了一般!
疼得她浑身的每个神经都要死去。
盛娆眼睛发红,猛地伸手掐上了那女的脖颈,越勒越紧!
旁边的被这阵势吓坏了,有一个激灵的瞅中了地上的一块板砖,慌忙拿起,对着盛娆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哐——
天旋地转,盛娆像是看清了那几个女人的嘴脸,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手劲一松,身子直直跌落。
在最后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总以为自己死了。
只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才确认死神总是对她心慈手软,让她怎么样都死不了!
她清醒了!
不发疯了!
她背着白濯偷偷找人将那几个人给除掉了。
白濯不知何意,一刻也舍不得放她一人独处,对着她的心狠手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瞎折腾。
盛娆不止一次试探过白濯的底线,故意当着他的面将热水洒到女人的手上。
挖掉女人的眼睛只因为她多看了白濯一眼,最过分的是将一位怀孕的妃子推到流产。
后来,她却是明白了。
他哪里是对她的纵容,只是不上心罢了。
她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样,死了活了都和他关系不大。
想通了这点,盛娆便不再为难宫里的那些女人,更多的时间都在发着呆。
“你说,我要是再死一次,能死得了吗?”白濯坐在书桌前办公,盛娆冷不丁问道。
这日子,无聊枯燥,她多活一天,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
看着云舒云卷,她就愈发地难受焦虑,像是有蚂蚁在她心坎上爬来爬去,叫她极其难受!
白濯手指微顿,继而继续流利地在电脑上敲着字,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会。”
“为什么?”
他哪里来的自信,她真的要死,他还能将她救活不成?
“你可以试试。”
试试?
死了两次都没成,盛娆对生死也开看了,却荒废起自己的生活,每日除了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谁也挨不着也不需要挨着谁。
期间,听到的稍微有点兴趣的流言,便是白濯最近疯狂地打击荣家。
再深一点,她隐约听到了关于碧血丸。
传闻,白濯是为了这玩意,才提前向荣家展开打击。
最后到底有没有得到,盛娆不是很清楚,但也时不时从旁侧击着:“荣家为什么会有那玩意?”
男人眉头微蹙,将她搂在怀里,盛娆乖巧地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赏赐给荣老爷子的。”
“哦。”盛娆笑了笑。
“你要碧血丸干什么?”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以防某个想不开的寻死觅活。”
“是吗?”
谁会这么想不开呢?
盛娆没心没肺地眯起了眼:“那一定不是我。”
小声地嘀咕道。
“嗯。”
男人浅薄的嗓音吹散在风里,难得梢上了暖意,却拂不进盛娆冰冷的心。
“白濯,哪天,我是说哪天,如果我真的死了,能不能将我火化,让风带着我的骨灰走遍每个角落?”
死了也葬在这个宫殿里,得不到自由,她真的是亏大发了!
男人微凉的手指轻轻为她擦去:“不能。”
“你死了,我便将你的尸身冻存起来。”
“......随你。”
盛娆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沉默许久。
“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拿出碧血丸吗?”
男人笑了笑,没作答。
盛娆只当他不乐意罢了,懒得多嘴。
至少,她一直以为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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