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从不白嫖曹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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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从不白嫖曹孟德
“这么说,君侯已经养了上万人,还有所谓雅舍的女子,为朝廷解决了钱粮之难?”
“不错,若非如此,这一万人若都是屯民,数年之后十不存三也,屯民极其辛苦,数年方可得功绩。”
“说得不错,”韩嵩明到这也不得不承认张韩之言乃是道理。
若是这近乎一万人,全数都散于许都附近,恐怕会造成民怨载道,甚至会被有心人以此散布流言。
是以张韩接收治理下来,此法倒的确堪称伟岸,毕竟是牺牲了自己的家产,来稳固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想到这,他重新和赵云等一路缓缓同行,问起了这一座半山城的来历。
“君侯他为何能有如此庞大的家业?”
韩嵩左思右想之下,仍然直白的问出了心中疑问。
赵云笑道:“此事鲜有人知,但是我们追随伯常君侯许久,还是知晓一二的,许都当初还是许县的时候,其实并不富庶繁华,那时候君侯立下大功,得到了重金赏赐,于是打算寻找一处置办田产房产,就找到了许都。”
“这,这……”张韩猛然抬头,紧盯着曹操,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颇为迷惑的道:“这都被他们知道了!?丞相啊,这些史官可真的是明察秋毫,耳目通达,竟然连这些都能知晓?”
“而后来,谁知天子竟然定都于许,这才得到了无数横财,先生想想,当初从战乱之地到我大汉都城,这许都的房产地产当有多么珍贵,君侯购置之后,我曹军入城自然不会自行分于诸将,只是与君侯商议购买。”
一日夜内,自白帝至江陵,恰得盟约,平千里乱事,堪称伟岸。
“你去益州了?”
“哈哈哈……”韩嵩听完,一时间心里更为惊奇,因为这个故事里,张韩的运气出奇的好,大肆购置之地,日后竟然会成为都城。
接着就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简,史官记录之事颇为简洁,但让张韩大受震撼。
“伱开心就好。”
“正是,”赵云意味深长的笑道,但却没有延展说下去,让韩嵩心里有点遗憾。
“我需童子为我整理书卷,学子嘛,自然是这些人家中若有孩童愿意识字求学,我皆可教导一二。”
况且,我的确比其他人少了一半,已经算是很清正、淡泊了。
“我看了,”曹操手放在了案牍上,神情颇为疑惑,但却失笑道:“我现在也非常想知道,你诗里所说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问明了缘由之后,他心中倒是也没有之前那般忐忑不安,可以稍稍安心的接受这些张韩的好意了。
张韩脸上笑容一僵,心里登时抖了一下,忙道:“真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有往来?”
……
“去你的,”曹操半句话都不信,甚至直接绷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若是没有异议,就这样记录了,你吟的这首诗方才可以圆上。”
又至江东联结孙氏兵马,成鼎足之势,以定三方之制衡,得以保全百姓不受战事离乱。
“目前肯收学的,不过那位蔡氏的女博士而已。”
大致是说建安三年夏,青亭侯、大理寺寺正张韩升任南阳太守,平定荆州叛逆,率黑袍骑轻松击破敌寇于新野,驻守南阳,令贼人闻风丧胆。
时战时立平,无事,遂马不停蹄查地形军机于益,寻入川之路,再修西川入许都朝贡之栈,以备道路失修,益州不得圣益。
“啊,”赵云面色一喜,连忙感动拱手道:“若是如此,君侯定然欣喜不已,这些人中,的确有不少需要入学的孩童,因无先生教导,大部分只能做苦活。”
“难道你真的去过益州?去过江陵!?你在荆州的时候,是不是和江东文武私底下还有往来?”
他还打算听点意想不到的故事呢。
定是到达许都之后,便已知晓此地日后定可发展治理得四通八达,于是才会下如此血本。
他定也有赌的成分,但是却赌对了。
曹操收起了书简,懒散的舒了口气,然后又正色的笑道:“现在我心底有个疑问,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这首诗是怎么写出来的?”
但也不必过多解释,只随着他一路前行,到驿馆准备了马车,而后去往分给自己的宅邸。
“是吗?我不信。”曹操言简意赅,眼神凌厉的盯着张韩,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首诗到底从何而来?为何提及了江陵、白帝,宛如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一般!?”
“蔡氏?可是蔡邕之女,蔡琰?”韩嵩捻须思索,心下一惊,他却是想象不到,这位名满南北的才女竟然会再在虚许都任职,而且听这意思,和君侯的关系还算不错?
“好,好,不愧是伯常君侯,”韩嵩意味深长点头而笑,他估计心性纯良的赵云还觉得此事是张韩仁义魅力。
“当时追随而来的将士很多,大多都是在许都附近购置了房屋田土,君侯买下了那南临山、半坐城的地业。”
丞相府,曹操等来了张韩,直接把写好的书简摊开在他眼前,笑道:“你过来看看,这是史官、御史台、尚书台的人写出来的一段录事,记录了你从南疆得胜归来时与我相见的场景,还有你吟的那首诗。”
“时值战乱之时,当初那些人欲逃难至北地,或者结伴南去荆州安身,家中早已近乎搬空,留下一座宅邸也带不走,低价便卖于君侯,于是君侯尽皆收下,乃至借了不少债务,用于购置,一来二去,竟买了半座许县。”
“情感如此丰沛,即便是夸张之说法却也略显真挚。”
曹操这致命一问,把张韩都问蒙了,他下意识的道:“没去啊……”
“她也愿帮君侯教导学童吗?”韩嵩轻笑着说道。
张韩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我并无什么异议,勉强可以真实记录,可称如实也。”
“这么说来,君侯的这份心意,嵩反倒是不得不接受了……”韩嵩仔细的想了想,道:“子龙将军,这些仆从、婢女就没必要为我准备这么多了,若是有童子、学子,倒是能为我送来。”
这不是有天命在身,恐怕说不过去,但他本是谋臣,虽信天命却也不是全信,他更倾向于张韩的眼光独到,能够看得长远。
“先生这是为何?”
“自然是愿意,君侯仁义、为人慷慨,喜好结交高士,这位蔡大家精通音律、文史,时常邀请君侯到家中做客。”
“江陵、白帝我都不曾去过,这只是一种手法而已,或者说听说过些许消息。”
张韩眼睛一虚,上身微微后仰,道:“这是,我抄的,而且世上已经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这首诗是从何而抄的了。”
“哦,真是如此?”曹操难以置信的凑近了张韩,脸色忽而如同是老虎盯着猎物一般。
“确实如此……”张韩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咋舌之后低头说道。
曹操乐呵呵一笑,“那就对了,日后你就说是我写的,你方才未去过益州、江东,却能吟出这等仿若身临此境的诗句。”
张韩嘴角上扬,微笑道:“好的,岳父大人。”
呸!曹贼。
曹操淡然一笑,道:“呵呵,我从不会白占便宜,此诗乃是你传颂出去的,便予你三百匹战马,五千斤沉铁,五千斤银,五千斤金,五百匹布,用于打造军备。”
张韩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拱手道:“这,这,可以,也不能说是传诵,主要岳父大人这首诗写得感情饱满,乃至溢出,小婿心有所感,方才会自然而然的吟出。”
“呵呵,去吧。”曹操坐直了身子,非常舒适。
……
晚上,回到半山城府,张韩乘坐马车到了府邸,刚来就看到赵云和典韦在门前等候。
“君侯,已经妥善安置了,给黄将军、韩先生都已分得了院落,也皆派去了仆役、婢女。”
“好,韩先生可愿意接纳?”
张韩笑着问道,一般这等意志坚定的儒生,都不会因为些许恩惠而改变内心的坚持。
但是他们也迟早会习惯,毕竟日后是要和自己以及麾下文武一同生活很长时日。
“算是愿意接受,不过果然和君侯所料不差,只肯接受一半,”赵云抱拳说道。
张韩叹了一口气道:“最近随军至许都的车驾,大多是南疆投归我许都的儒生,韩先生更是要跟随于我,一定要让那些一同追随而来的南方文武看到。”
“嗯,还有一事——”张韩抬头看了看赵云,又紧接着看了看典韦,然后叹口气,道:“罢了,我去见文和,和他商量吧。”
“诶诶诶?!”典韦连忙拉了一把,满脸迷茫,道:“为何不与俺说?!难道嫌俺听不懂不成?!”
“对啊……哦不是,”张韩下意识说出心里想法,连忙改口道:“主要是文和点子多,和他商议要妥当些。”
“那,那子龙呢?耶!?现在难道说在君侯的心里,子龙跟俺也差不多?”
“你开心就好,”张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修正典韦的话,实际上是因为赵云为人正直,有些话和他商议也并不能有好的结果。
赵云甚至还会劝自己不要干伤天害理,有悖仁义之事。
如果想干的话,得费很大的口舌,来说服他,否则就会稍稍损伤两人之间的感情。
虽然现在感情已经非常稳定了。
进入到府邸大门后,居住在西院的贾诩得到宿卫相请,到院中来与张韩请见。
当夜不算太晚,故而贾诩精神颇佳,不算萎靡。
张韩说明了南来的儒生之事,询问道:“老贾,刘表那里,我打算继续让孙乾走商,你觉得如何?”
“为何呢?”贾诩脸色一怔,脸上皱纹微微颤动了一下,“若是再去,刘表应当不会再如此前那般对待,但却也会拒绝才是。”
“他现在与江东交战不休,根本缘由,实际是因君侯而起,此节君侯难道不知?”
张韩咋舌了一声:“这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打了这么大的胜仗,系统义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真的资助他战马……”
贾诩听完,捻须思索了很久,在院内左右踱步。
许久之后,眼睛一亮,微笑道:“如此,刘表不得不接受,甚至反而会送钱与君侯,我等则是资其军,令江东不好得胜,彼此消耗。”
“此事仍然可交由那位刘别驾来办,”贾诩说到这一顿,忙改口道:“不,应该是交托给蔡氏来办,老夫若是猜测不差,蔡氏应当是极有向曹之心。”
“好,如此更好,”张韩一拍手,心中瞬间清朗,与蔡氏往来,可为日后取荆州立功奠定基础。
将这条线搭上,便可以安然准备冀州的战事了。
“好,先生去歇息吧,若是有别的事,我再来讨教。”
“君侯过谦了,”贾诩连忙躬身,“老夫随时恭候。”
张韩回自己的内院。
再出来时,已经是七日之后。
可谓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七日间,典韦来请十数次,在门口骂娘,均为喊动张韩见客,于是他知道现在张韩进入了卧聋状态,后来索性也不来站岗了。
安排宿卫日夜巡守在外,护卫他安全即可,毕竟这许都城里,也有不少想杀张韩之人。
曾经甚至发生过有人持剑冲入半山城门坊,要当街砍张韩的先例。
七日之后,张韩遣孙乾再走荆州,带着曹操的书信,去联系蔡瑁,曹老板和蔡瑁是旧识,二人书信之往来也未曾断绝,这一趟料定不会有差池。
恰巧,也在此时,秋收已至,许都军屯之地开始忙碌,百姓每日每夜均在热火朝天的收割五谷庄稼,一派祥和。
而张韩已经先行辞别了许都,亲率黑袍甲骑到河内去驻守。
这一次,一定要全力以赴,绝不能有半点懈怠,张韩发誓要用自己的全部精力,打好这旷古烁今的一场大仗!
于是在他行军时,再三下令,绝不能违反军令,所有人心思如一,只在战局,麾下战将、谋臣,磨刀霍霍雄心勃勃,一路疾行至河内。
见到了他的叔叔子廉。
是夜,把酒言欢。
第二夜,畅饮美酒、欣赏西域风情的曼妙舞姿。
第三夜,阔论南北人物,畅想此战之盛景,大醉同乐。
第四夜,张韩在营中给了自己一巴掌:“张伯常!酒色令你如此憔悴,如何对得起自己一身的本领和抱负!从今日起,戒酒!!”
第五夜,叔叔子廉的盛情难却,饮酒赏舞,谈论军机,聊冀州的情报。
张韩觉得没什么错!毕竟只有喝到一定程度时,堂上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
但第二日醒来,因为心中愧疚,张韩颁布了禁酒令,并自典韦以下,罚日夜操训三日,所有人不允许再犯。
曹洪军中效仿,一时间,整個河内驻军都被调训得嗷嗷叫,忽然就被人抓了个理由开始猛训,派出了数支哨骑去接洽此前派走冀州的探哨消息。
没想到,军心士气反而上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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