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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最大利益


他插了十一根蜡烛,点燃了,然后说着:“今天是你生日,许个愿望吧!”

孩子无助地望向老师,她们朝他点点头。

当然她们并不是希望他与这个疯子一起吃蛋糕,她们只是想趁着他吃蛋糕的时候,分散他的注意力,将其他的孩子疏散到外面,然后再回来救他。

孩子陪着他一起唱生日歌,拍着手掌,他很开心,像个孩子那样眉开眼笑。

老师们这边就开始偷偷地带着其他的小朋友离开教室,一个一个地离开。

十分钟后,所有的孩子都已经顺利离开教室。

三名教师率先离开了两个,最后剩一个,准备带他离开。

达斯此时嘴里还在吃着蛋糕,突然意识到音乐停止了,愤怒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人呢!人都跑哪里去了。”

女老师拉着孩子大喊:“快跑!”

他的情绪再次失控,拿着菜刀往前追了过去:“不要走啊!不要走啊!不要开门啊!”

孩子顺利脱离了教室的范围,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女老师却被他强行拉了回来。

她很害怕,可是她更担心他会跑出去伤害其他的孩子,于是她决定跟他拼了。

她拿起凳子砸过去,可是砸空了,他的愤怒再次提升到极点,在她身上砍了十几刀。

三分钟后,她奄奄一息爬在地上,全身都是血,颤抖着,身体缓缓地往前挪动着,生命在逐渐流失。另外一个老师闯了进来,想救她,可是也被他砍了两

刀,倒在地上,他正要继续往下砍,她拿着凳子挡住了刀的攻击,两人在僵持着。

此时叶枫与一名警察赶到了现场。

叶枫大声地喊着:“阿德!不要啊!”

他还在砍杀着倒在地上的老师,警察刚想要制止,他已经冲过来,一刀砍在了警察的手臂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眼看他即将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说时迟,那时快,叶枫迅速地从警察的身上拿出配枪,毫不犹豫、慌慌张张地朝他开枪,连续开了三枪。

砰砰砰。

第一枪打中了腹部;第二枪打中了心脏;第三枪刚好打中了他的眉心。

他手里的刀掉了下来,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往后倒在了墙上,头一歪,就再也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一动不动的,嘴角边还残留着巧克力蛋糕的奶油。

叶枫不断地喘息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枪械放回了已经受伤的警察身上。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的伤势不要紧吧?挺住,我帮你喊救护车。”

他看着上帝的雕像,雪白的身躯染了一部分的鲜血。

这下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所信仰的神,他的样子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国际学校的砍人事件当天就上了新闻,那次的事件中,两名教师抢救无效死亡,多名孩子受惊过度,需要接受长期的心理辅导。

至于现场的那名警察没有立刻死去,但是右手的神经受到严重的创伤,留下了右手的终身残疾,

事后获得英勇奖章,被调往文职。

叶枫在两天以后,接受死因裁判庭召开的审讯,在案件的陈述中,他的行为是处于保护现场人质生命安全的基础上,属于自卫杀人。

因此他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但仍然要接受长达两年的心理辅导治疗。

对于一名律师而言,没有什么比枪杀自己的当事人更为打击人心了。

那段时间里,他仍然对当时的记忆心有余悸,他无法忘记达斯那张极度痛苦的脸庞,更加无法忘记犹如撕裂般的枪声。

一个星期后,他帮忙收拾奥斯瓦尔德的遗物。

本来他已经打算离职,不再管社会工作的事情,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心软了,想着做最后一次好人,想着再次拯救苦难者,没想到他自己反而牺牲了。

主任很痛苦地说着:“是我不好,不应该怂恿他去帮忙处理达斯的事情。我没有想到这样会害死他,他才30多,还那么年轻,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奥斯瓦尔德的葬礼在隔天举行了。

他被安葬在机构兴建的墓园里,没有任何的仪式,没有宣读讣文,只有一副材料恶劣的棺木,埋藏在地下,泥土一点一点铺上去,慢慢将棺木掩盖着。

前来参加葬礼的多半是他以前帮助过的贫苦大众,他们当中有疯人病患者,也有对立社会人格的不良少年,也有被社会丢弃的流浪者。

他们看着落入黄土的棺木,纷纷捂着嘴巴,捂着

脸庞,绝望地哭泣起来。

一个生命被埋藏在黄土内,在这个黄昏的午后,尚有人记得各自的悲伤,还有人为他的牺牲,为他的不幸而感到难过,可是从来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爱好习惯,没有人知道他还没结婚,未曾踏入婚姻殿堂半步。

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不再有人记得他,他的笑容,他的哀愁逐渐会被遗忘,不会有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时间总是伤害着每一个人。

上帝啊!你可曾倾听我们的苦难

拯救者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他勇敢无畏、生性纯良、犹如一个骁勇善战的战士那样捍卫着我们的权利

可是现在他倒在了灾难的魔爪之中

以后的社会还能怎么变化,世界的苦难可曾有人看见过?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但却没有人可以合上

当有人要合上的时候却被消灭了,可是灾难却没有消灭。

我们不断祷告,并且持续祷告

最后才意识到,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做。

叶枫今天来到了普通法院,他的案件正在审讯当中,他正在为一名当事人辩护。

在开庭前夕,他不知道是谁负责审理该案件,他不断地安慰自己的当事人,不用担心,他会为其尽可能地辩护,以此保障他的最大利益。

法官进来了,他却傻眼了,负责审理该案件的竟然还是厄尔·瓦伦。

这个老不死的法官,他看着就来气,越看越愤怒。

在准备开

庭的时候,他就很不服气地鞠躬着,当轮到他开始开庭陈述的时候,他还能冷静地组织着语言:“各位陪审员以及法官大人,我是被告的辩护律师叶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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