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扬轻笑，“我算看出来了，让齐天大圣下山捡柴，这种大材小用的事只是个幌子，宫总借着出公差谈恋爱才是真谛啊。”

宫承忆淡然一笑，“陈总在国外待久了，你的中国智慧还不及我。看破不说的道理，您得懂！”

简阳羡慕得不行，“江羽你们感情真好。”

宫承忆老神在在的，“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历经千辛万苦，才争取来的，更觉弥足珍贵。”

简阳感叹道，“您中文是真好！”

“我妈妈是德国人，父亲这一脉是中国人，从小爷爷就要求我关注中国的一切。”宫承忆看江羽，“中国文化我都在努力学习，主要是我的中国教练教得好。羽毛是我的国学教练、健身教练、中文教练。”

简阳不小心又吃口狗粮，难怪那会儿江羽说，只有一个学员，别看人家学生少，但是人家教得久啊，这是终身教练！

午餐后，简阳下楼扔垃圾，江羽陪着一起。

简阳看着被爱供养的幸福小女生，  “真羡慕你，有这样的老板爱着，是爱情事业两不误了。”

江羽看看她，“我们经历过寒彻骨的，是外人只看得到云淡风轻而已！”

简阳叹气，“我倒是寒彻骨了，也没个云淡风轻呢！”

江羽鼓励式握握她手，“加油，别放弃！”

“太沉重了，我怕了退缩了。”

江羽仰头看看太阳，“我也曾经怕过。我和宫总相识就是一场命案，几

次与死神擦肩，即便现在在一起也还带着我姐姐去世的遗憾。”

她看到了窗口向下看的宫承忆，笑着朝他摆摆手，“他曾经是我仰望都望不到的人，现在却自降身段来迁就我的一切。命运已经给我们那么多苦了，我们何不珍惜当下这一点点甜呢！如若不珍惜，未来的苦，我们该将拿什么慰藉呢？”

简阳也看到了宫承忆，还有他旁边在检测的东方爸爸，“上去吧，他在等你。”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东方爸爸背后的人。

“嗯，我和他见面的时间都是按小时计算的。”江羽和简阳进电梯看她闷闷不乐，“送你句话，‘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简阳品品，“我可肤浅没有你那做国学教练的资历，理解不了你高深的禅语。”

江羽笑了，“那我白话说。你是从前的我，我是未来的你。你看到我，会不会就看到了，你现在所迷茫的未来。”

简阳点头，“你是个好教练，是会教人的！”

两人上楼，宫承忆为争取晚上的休息时间，直接推进下午工作。“简小姐，我需要与封研究员沟通一下东方爸爸的升级时间。”他在电脑前忙着，“请你提前与他沟通好，你所有需要修改的存储人、关联人信息，包括添加的、死亡的、变更的等等，在我升级前，他要把所有更改信息写成代码传给我。”

“嗯，好。”简阳即便听懂了宫总在给她布置

任务，却还在那迟疑。

江羽以为她没懂老板的意思，“简阳，给封研究员打个视频电话，我们开个小型视频会，大家信息同步传达，避免错误或浪费时间。”

简阳拿着手机，看那边的陈牧扬。

陈牧扬语带鼓励，“打电话吧，别这样看我，东方爸爸前期设计我没参与，我对它一无所知，也帮不了你。有些人在他的世界，他的领域是无可替代的！”

简阳视频呼叫拨出就把电话放到了宫承忆面前的手机支架上，人再往旁侧让让，“江羽坐这，方便你们工作沟通。”

江羽抱着电脑坐过去，手机那端出现了封晋初，他温和地唤声:“简阳。”

而画面里没有简阳，只有江羽。

江羽直接步入主题，“封研究员，宫总应使用者要求，今天要对东方爸爸进行主系统升级，想与您预约一下时间，您大约什么时间方便？”

“我今天都有时间，可以随时与宫总配合工作。”

江羽看看宫承忆的电脑进度，“以目前东方爸爸的检测速度，大约还要运行2-3小时，您有两小时准备升级代码。”她敲几下键盘，“那我们初步定在16:50升级。”

“可以。”

简阳看江羽工作的样子，说不出哪里和她认知的不一样。

江羽推进细节，“现在，我们沟通升级细节。简小姐的主诉求是，加入人物，更改人物关系。”

“嗯。”封晋初那边在敲键盘。

江羽也是同

步做记录，“第一个秦州。”

简阳看着江羽不紧不慢的手指移动，再听着视频彼端噼里啪啦她熟悉的键盘节奏，心生疑惑。

“要怎么改？”

封晋初问话出来，江羽便目光询问简阳，要怎么调整？

简阳咬咬唇，“改成前男友。”说完，她又犹豫了，“改成心理医生。”

江羽看着简阳，手指没落到键盘上，她把简阳的纠结全看在眼里，“简阳，人物关系后面有许多关联信息，你要确定好。”

宫承忆那边忙完，加入这边讨论，“心理医生的定位，属于医患关系，这样未来若再有关系变化东方爸爸就无法检索到秦州背后的关系人了。”

封晋初皱眉，“简阳，我认为你的定位不准确！”

简阳下意识看江羽和宫承忆，最后在宫承忆湛蓝的眼眸里说，“改成前男友吧。”

视频里外键盘声，响起又息声。

江羽再说，“第二个，加入陈牧扬。”

封晋初再问，“关系定位？”

简阳看陈牧扬，陈牧扬也坦然看她，一副你随意的态度。

简阳半晌没说出来，这个定位宫承忆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提醒过她了。

封晋初盯着镜头，始终没看到简阳，“简阳，我问你话呢，陈牧扬的关系定位是什么？”

他是公事公办的问话语气，简阳却感受到了他波澜不惊语调里深藏的波澜。

简阳缓缓回话，“青梅竹马的哥哥。”

视频里外同时静几秒，又同时响起键盘声，宫

承忆提醒，“封研究员，这个青梅竹马延展空间比较大，如何把握代入就看你的了，我只拿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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