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解决。”叶星辰说，“俞总不用担心。”

“好吧。”俞景初说，“我给你个提示好了。……查查顾客的来头。”

“谢谢。”

叶星辰想了想，隐约猜到个大概。她道了谢，挂了电话。一回头，发现顾凌云正瞪着她。

“怎么样了？”顾凌云着急地问，“俞景初说了什么？”

“要我们查查顾客的来头。”叶星辰说。

“该怎么查？”顾凌云露出了困扰的表情，“这些人留的全是假名，手机也打不通！”

“手机号是实名制的。”叶星辰说，“可以从车牌和手机号下手。”

之后，两人找到公安局和运营商，想查找车牌和手机号的主人，但因为没有明确的犯罪证据，什么都没查到。

“……现在我们不是陷入死循环了吗？”一回到车上，顾凌云就抱怨道，“要找到他们人，就需要证据；要找到证据，就需要找到他们的人！”

“……。”

叶星辰面色严肃。她没有接话，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开了口：“凌云，你把那些出问题的订单，再给我看看——”

……

“……小周，帮我查些人。”

顾清河表情阴沉，说道。

“什么人？”

周秘书走近了老板桌。顾清河把手机递给了他。周秘书皱起眉：“直播间？”

“你看看这个直播间的聊天区。”顾清河说。

“……是有点奇怪。”周秘书看了一会，说道，“刷屏的内容，很多是复制粘贴的。有些账号反复出现。……一般的消费者不会这样，是有人带节奏。”

“帮我查查，做这些事的人是谁。”顾清河说。

“是！”周秘书答应了一声。他打量着顾清河，犹豫些许，开了口：“老板，这个直播间，跟我们最近查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最近问题越来越多了。”顾清河皱皱眉，“要你查你就查，不要废话！”

“……但是，我有个情况要告诉您。”周秘书想了想，“我听公司的小道消息，说是赵总最近常常去找杜总。……最近，技术部那边的机密，也泄露得特别的多。您看要不要……？”

“先不管吧。”顾清河说。

“不管？……”周秘书诧异地睁大眼睛，“可是——”

“你继续帮我盯着就行。”

“……好吧。”

周秘书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他一头雾水。

最近技术部的信息泄露，都在公司传开了。老板还不干预，万一核心的机密，也被卖到俞氏——

难道，老板真是顾念着和杜总的兄弟情，才不想去怀疑的吗？……

随着谈恋爱，老板也越来越妇人之仁了！唉……

周秘书内心暗暗叹着气，离开了办公室。

……

“地图？……要地图干啥子？”

回到南塘村的会议室后，叶星辰直接找李成前，要来了一份A市的地图。

她把地图平摊在桌上，顾凌云和李成前，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李成前问道。

“……。”

叶星辰没有回答，她对顾凌云说：“你把第一个顾客的地址报给我。”

顾凌云读了出来。叶星辰按照地址，在地图上画下了一个红点。

“第二个地址。”

……

十几个顾客的地址报完，地图上也画下了十几个红圈。顾凌云看了一眼，惊叫出了声。

“这是……！”

地图上十几个红点，组成了一个接近圆形的形状。叶星辰标出了圆心——

“……！”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叶星辰拿起来一看，是顾清河发来了消息。

“西三环北路89号1层1－1。”

而这个地址，刚好是她在地图上，标出来的区域。

……

“太神了！辰辰姐，你怎么想到的？”

找到目标后，三人就启程，前往那个地址。

为了避免太显眼，顾凌云还特意换了车。从她原本的跑车，换成了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

“我代入那群人，想了一下他们的心理状态。”叶星辰说，“他们换着人下单，换着菜鸟驿站取货，肯定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真实地址和身份。但他们又要天天取货，所以选择的菜鸟驿站地址，肯定是他们比较熟的区域，不会离他们太远。”

“所以，你才用菜鸟驿站，来倒推他们的大致区域？”顾凌云问。

“是的。……”

说着话时，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是一栋小楼，门口挂着的招牌上，写着一行字“诚信世界网络股份有限公司。”

“这——”顾凌云一时哑然，“看着和俞景初的公司差不多！难道是竞争对手，故意来破坏的？”

“不知道。”叶星辰说，“先蹲守几天，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搜集一些证据。……你重点注意，这一片区域下的单子。”

……

就这样，两人在公司外面，蹲守了几天，也摸清了一些状况。

那些购买订单出问题的人，都是这间公司的员工。叶星辰对着监控的截图，把他们的脸，一个个都对上了。

在他们蹲守的几天内，这些人还下了几单。两人开车，跟在那些员工后面，拍下了他们取货的证据。

为了弄清楚公司的性质，顾凌云花钱找了个人，借着谈生意的名义，去公司里逛了逛。

出乎意料的是，公司并不从事直播行业，只是一间单纯的水军公司，收钱就干活。叶星辰猜测，这些人的背后，还另外有人指使。

但她们蹲守的时间太短，查不出来指使的人是谁。

“……辰辰姐，接下来该怎么办？”

蹲守的第三天下午，顾凌云和叶星辰，一起在车上，翻看着这些天的照片和视频。顾凌云问道。

“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叶星辰说，“警察处理完毕后，我们发个公告，说明情况。”

“但目前还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万一我们端了这个公司，背后的人又来捣乱，该怎么办？”顾凌云问。

叶星辰沉默了。

后患不除，的确是个问题。

“要不，找我表哥怎么样？”顾凌云问，“他人脉广，黑白两道都有人，很容易就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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