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煎熬如许(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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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且向花深觅素心》第五十二章“煎熬如许”
何列星望着风亦止隐忍模样,眉间紧皱,久久不肯按下机关。风无住训斥了句“废物”,便上前用力拍下机关。
“这十根细针,内为玄铁、外包纯金、中间空心,刺入十指,注入毒药。这毒药,从手上入了筋脉,游走全身脉络,使得此身奇痛无比,最后入心,使人生不如死,更甚于‘罚心散’。”风无住悠然道。
风亦止本欲运起内力抵挡,无奈竟然丹田空空如也,暗自惊叹这毒药的厉害,听风无住道:“莫要挣扎,此药有暂化内功效用。不过一个时辰,挺挺就过去了。”风无住说完,抬脚进了卧房。
四人守在她身旁,却是不敢开口安慰。风亦止觉那痛感似千虫啃噬,渐满周身,欲动不得、欲抚不能,咬牙闭眸忍受,不哭不喊,如同坠入无边苦海,寻不到一点彼岸。纵使如此,她脑中尽是明景瑞的温存柔情,幽幽想起那些必将失去的美好过往,似乎这样可减轻一点伤痛。
“景瑞,我从头便错,不该对你痴心妄想。今后,我要将你从心中剜去。你莫要拦我,你,莫要怨我。”风亦止想到此处,再难忍眸中清泪,顿时泪满衣衫,于半晕半醒间生生承受“断心”之痛。
刑后,何列星和何心渺将身子虚弱无力的风亦止送回晴明殿的卧房。何列星私自给她喂下一颗药丸,何心渺又留下几颗放在她贴身衣衫中。两人见她很快入睡,才放心离开。
那日,慕逢晴将凌寒请去王府叙旧,在奉与他的茶中下了轻微的药。凌寒回到驿馆,本想等等还未回来的慕锦落,不料睡意袭来,本想小憩片刻,谁知一觉至天明。
慕锦落央求顾余修将她从棋院送回驿馆,照风亦止的法子,留下顾余修,左右犹豫,待至黎明,才在床榻上点下事先备好的鸡血,又退下两人衣衫,躺在顾余修身旁,拢上被子。
事情皆如风亦止筹谋发展,曲烟茗认定顾余修和慕锦落行有龌龊之事,又逢曲母伤重卧床,可谓祸不单行。
晴明殿中,风亦止耐心等待消息,不想等来的是问询亲事的明景瑞。她因“断心”之刑内力暂无、虚弱不堪、气血两亏,本不愿他见到,毕竟无法解释。明景瑞再三盘问仍是徒劳,直到听到她为明景轩愁闷,才不似那般热络。风亦止忙赶走明景瑞,却是心如刀绞甚于酷刑。
几日间,曲烟茗因曲母病势决定离开广平城、回到安国,安国大军挑起战火,风亦止借口身子不适回了王府,慕逢晴让风亦止以去安国取茶为名与曲烟茗同去安国。
一切皆是顺遂,除却曲烟茗三人随出征安国的大军同行。风亦止不想见到明景瑞,知晓自己对他早已情根深种,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同是出征,此番两人没了丹国那次的温柔缠绵,是藏于心口的相思,是欲说还休的无奈。
“薇儿,这披风,你留着用罢。出门在外,颇多不便,夜里容易受凉,你身子弱些,多加注意。”明景瑞递出那玄色披风,道。风亦止故作不见,转身进了房中,闭门不出。
“薇儿,这是我让天同寻来的人参和红花,对寒凉之症甚是有效。你烹饮服下罢。”明景瑞一手将纸包硬塞到风亦止手中,一手揽过她腰肢,轻吻她略显苍白的唇瓣,怜惜道,“我不知你为何不理我。你听我话,好好养身子,莫要难为自己。”风亦止忙颔首敛眸,从他怀中挣脱。
去安国的路上,风亦止身上毒药药性渐退,内力几近恢复,身子也好了一些,却是对明景瑞的深情不曾减少半分,思及他又赴战场不由得暗自担心起来。其实,她很是享受他的照顾,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照拂。
这日,驿馆中,明景瑞提着食盒来房中寻风亦止,道:“薇儿,这是刚出锅的鸡汤,你多喝些,甚是补益。”
“四皇子身为将军,整日只想着这些琐事,不顾战场大局?”风亦止声音寒凉问道,却是不敢看他。
明景瑞微愣,从食盒中端出砂锅,道:“战事自是不会耽搁。可你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大事,哪里敢含糊?”
风亦止心中一动,仍装作不领情,道:“四皇子果真愚钝。我退避三舍,皆是不愿应下你的,你的求亲。你怎还纠缠不休,真是厚颜无耻。”她骂着他,心却在滴血。
“薇儿,你,你真的不答应?可是,那日,你是神情,明明就是愿意。南山那日也是……”明景瑞焦急道,上前一步就要将风亦止揽入怀中,颔首看着她,慌乱之中又要吻上她。
“啪!”风亦止甩手给了明景瑞一个巴掌,看着他脸上鲜红掌印,狠狠心,语声严厉道:“你占了我多少便宜,还不够?你身为皇子,可惜到底粗人一个。我早就说过,看不上你,你怎执迷不悟?你若再如此,我就要告知他桐亲王,说你调戏女子,看你如何在军中立足。”
明景瑞定定看着风亦止,眼角微湿,眸中光华顿失,许久,方道:“我知道了。这鸡汤,你趁热喝了罢。”说完,他转身缓慢出去,身影落寞如同秋叶离枝。看得风亦止忽觉心上空落,掩面而泣。
曲烟茗、曲父和风亦止为桐亲王安顿在大宁西南瞻彼山中的皇家茶园灵山园。明景瑞赴战场前,与风亦止告别。纵使她语意坚决地拒绝他的求亲,还是为他的浓重情意惊到,念及月余相伴不分,又极为不舍。可是,为了他的性命,她宁愿承下所有痛楚和责难。
大军走后,暗中跟随风亦止的平画不时来灵山园中,向她通报安国战场的情形。
“安国军队自然不是大宁的对手,才出兵,就为大宁重挫锐气。桐亲王这次的军功,得来甚易,不及之前。”平画立于茶山上的茶树间,看着负手远望的风亦止,道。
风亦止道:“安国可见暗卫的踪影?他们既然对桐亲王起疑,自然不会放过安国入朝之事。”
“暗卫调查无果,似是苦恼。”平画答道,想想又道,“明景瑞,身先士卒、很是英勇,虽是受了轻伤,却不碍的。每晚,他都会独自坐在篝火旁,翻看一枚青玉玉玦,甚至笑出声。将士们都说,明景瑞有些痴傻了。”
风亦止心尖颤动,紧蹙眉头,强忍眸中清泪,训斥道:“让你打探战场消息,你都看了些什么回来。若是做不好,就回风氏堂去。”
平画闻言忙抱拳道:“亦主息怒。可是,明景瑞到底大宁重要将领,不报也不合适。”
“罢了,你去罢。”风亦止深深叹息,望着安国方向,久久不动。
大宁大胜安国后,桐亲王亲自送曲烟茗往安国下葬曲母。风亦止随行,重见明景瑞,强压心中想念,装作不理不睬,暗自欢喜他无虞。
桐亲王在曲家竹屋中,问及曲烟茗身世。曲父的躲闪态度和紧张神情,让风亦止分外生疑,联想玉露碰见曲烟茗的奇怪反应,不由得对她的身世有了几分猜测,决定借此留在她身边,许是可探察出什么,也好逃避明景瑞。
风亦止在自己拒绝同桐亲王回广平城后,装模作样地将一些茶叶交于桐亲王让他带给慕逢晴,却为明景瑞拦下。
“皇叔,我有一事,相求皇叔。”明景瑞抓住风亦止的手,跪倒在桐亲王面前,道,“皇叔,我对薇儿钟情许久、难以割舍,还请皇叔答应,将薇儿许配给我。”风亦止定定看着他,樱唇微张,泪满朦胧。
桐亲王嘴角微扬,道:“你同柔薇的事,我也多少知晓一些。柔薇温柔可人,难怪你会动心。此次回去,我就与王妃说。毕竟,柔薇是王妃的侍女,还要她点头才行。”明景瑞微笑看向风亦止,十分得意。
“王爷,”风亦止跪下,抽出手,认真道,“王爷,四皇子身份尊贵,亲事当由圣上钦点,配以名门闺秀。我出身卑贱,定然不入圣上法眼。王爷,还是莫要费力了。”
明景瑞向桐亲王道:“若我正妻定要讲究出身,那我只纳薇儿一人为妾,不娶正妻。”
风亦止侧首看去,只见他深情满溢的眸子,心上一动,颔首道:“王爷,我,不愿嫁。还请莫要相逼,否则,我说不好会做出什么。”明景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抿唇不语。
桐亲王见状,长叹一口气,道:“景瑞,此事,缓缓再说罢。圣上得知大胜消息,要大军开拔凯旋,耽搁不得。将烟茗姑娘送回灵山园后,我们就要赶回广平城。”言罢,摇头走开。
风亦止趁明景瑞呆愣之际,起身快步离开,害怕为他看到忍不住的泪水。大军开拔后,桐亲王将明景瑞调到身边,遣紫薇将军送回曲烟茗一行人,也算随了风亦止的心意。
自从明景瑞走后,风亦止随曲烟茗烹茶烧菜,又出外游历千里,日子过得悠然惬意,却不时想起明景瑞。她总觉,再清爽的茶汤,再美味的佳肴,再秀丽的景色,没了他,都黯淡无光。她时常伫立北望,胡思乱想此刻的他可是在想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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