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父子谈心,石门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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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燕子坞。
一人白衣飘飘,负手伫立在岸边,似是凝目远眺。
“公子爷!”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柔少女之音。
“阿碧,老爷眼下可曾用餐?”
白衣男子虽未回头,但却猜出了身后女子身份,缓缓问道。
“公子爷,我与阿朱姐姐适才送餐进去,老爷只吃了一个馒头,品尝了几口小菜……”
一身绿衫的阿碧说道此处,有所停顿,显然语中有所担忧。
她与阿朱二女虽然年龄尚幼,可却是被慕容博从外面带回来收养的,又分别赐她们二人别院居住,说是听从使唤的丫头,实则与慕容家的女儿无疑。
因此阿朱二女心中早就将慕容博视为了长辈,如今老先生死而复生,她们二女自然是欣喜不已。
只是不知为何老爷回来燕子坞,却是整日闭门不见外人,除去她们姐妹二人外,甚至就连邓大哥四人也不愿意见。
每日饮食也是极其简单,最多不过两个馒头,一碗清粥,再就是浅浅品尝几口她们做的菜肴。
阿朱姐妹二人见到老主人饮食如此简单,自然是急在心底,可是老主人对于她们姐妹二人是极为疼爱不假,可一旦言辞涉及到此事上,都会直接让她们姐妹离去。
阿碧犹豫片刻后,最后还是开口道:“老爷年事已高,每日饮食又是如此简单,我和阿朱姐姐怎么劝都没用,公子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慕容复闻言,不由暗叹一声,道:“阿碧,我知道了!”
他本人与慕容博之间虽然并无太深父子情谊,但慕容博毕竟是原身的父亲,于情于理,他得必须要一尽所谓义务。
燕子坞前后共分为五座小岛,每座岛上便有一处庄子。
其中居中的庄子,便是慕容家名满天下的“还施水阁”所在。
早在半年之前,师父无崖子便与函谷八友在此小住,当然还施水阁的藏书自然也任凭无崖子一行人借阅。
还施水阁的名气虽大,可里面的藏书对于出身逍遥派的无崖子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除去慕容家家传的斗转星移外。
其余大多武学,不过是在寻常武人眼中被封为珍宝,实则却全然入不了逍遥派门徒的眼。
当然这其中,也与慕容博假死脱身前,将自己从少林寺盗来的武功有意隐藏有关。
而少了慕容博盗来的少林武功,还施水阁包揽天下武学的名号,自然不攻自破。
眼下慕容博便居住在燕子坞居中的庄子内,这处庄子与其他四处庄子有所不同,乃是慕容博早年按照爱妻所布置。
他假死脱身后,慕容家的主人变成了慕容复。
或许是原身仅存的情愫影响,慕容复也并未对这处庄子有过太大改动。
至于其他四处庄子,随着函谷八友进来后,都由“巧匠”冯阿三与“花痴”石清露有所改动,因此自然不受恋旧慕容博所喜。
……
燕子坞五座小岛之间相距最多不过数里之遥,阿碧亲自撑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慕容复便抵达了燕子坞中心的庄子。
“公子爷!”
见到慕容复终于现身,一直守在庄子内的阿朱不由眼露惊喜,忙亲自迎了上去。
看着阿朱,慕容复开口问道:“老爷现在还在庄子内吗?”
阿朱答道:“回禀公子爷,老爷他自从回来后,便一直待在庄子内,从未有过外出!”
“好了,你和阿碧待在这里,我去找老爷谈谈!”
明白他们父子二人也该事实谈谈了,慕容复便对阿朱吩咐道。
“好的,公子爷!”
阿朱乖巧点头,很快便与阿碧待在亭子里。
穿过水阁,慕容复很快便来到庄园内部,望着不远处入口悬挂的“参合庄”的牌匾,他不禁轻叹一声,随即便跨了进去。
“爹,孩儿来了!”
跨进大厅后,慕容复便运高声道。
“复官,你来了!”
片刻后,才听院内传来一阵苍老男音。
下一刻便见一名神清目秀的老者出现在眼前,他容貌清癯,身形明显比之前又瘦了不少。
“孩儿见过父亲!”
慕容复拱手行礼道。
慕容博道:“眼下慕容家不少大事需要你来做主,为何又来见我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呢!”
慕容博的语气也明显比当初华山时多出一丝消沉,显然是当初华山之巅所发生的种种,让他受到极大影响。
“爹,我知道伱肯定怪我违背当初誓言,但如今的确不是最佳复国时机!”
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治,慕容复直接便开门见山道。
“复官,莫非你……”
听到此处,慕容博眼中好似多出亮光,就连语气突然变得热切起来。
对于慕容家的子孙来说,复兴大燕便是他们人生唯一的追求。
慕容博如此,早年身受慕容博熏陶教育的原身也是如此。
只是中间多出了变故,慕容复被来自千年后的徐子平占据了身躯,因此自然对于慕容家历代追求的复国之梦变得冷淡。
但无论是告慰原身,还是处于安慰慕容博的目的,慕容复心中早已有了其他替代的办法。
慕容复继续道:“爹的教诲,孩儿自是不敢忘,只是我慕容家人丁单薄,如今大宋又为丧失民心,强行举事恐怕只会落得四面皆敌!”
“好孩儿!”
听到此处,慕容博目光越发大亮起来,语气也似变得激动起来。
见到慕容博目光变得热切,慕容复便趁热打铁道:“爹你若信得过孩儿,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孩儿必定会给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好,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孩儿!”
慕容博闻言,自然不由精神大振,语露喜悦道。
如今这世道还算清平,宋辽两国虽然边关偶起狼烟,但大多时候还算安定。
大宋以岁币来买平安,大辽也乐得如此,两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者慕容复对于这俗世王朝之位根本没有太多兴趣,因此也不愿破坏者所谓平和。
至于给慕容博的答案,则源于虚空石门,慕容博为求复国已成执念,甚至邓大哥四人对于大燕复国之念也是极为执着。
为了给这些人一个答案,慕容复心中便早有此想法。
比起慕容博在天龙之世肆意兴风作浪,还不如送他另一个天地。
这虚空石门极其神奇,可以沟通万界,不止是天龙之世这般面前可算作中武的世界,笑傲世界,碧血剑这般低武世界也不乏有。
因此不妨换个天地,满足他所谓复国的心愿。
本来碧血剑是个不错的去处,但不久前慕容复随身佩戴的玉佩却突然传来炙热之感,显然是提醒他一个世界开启在即。
因此便暂且收起了这个想法,待到探索过这个世界后再说其他。
……
此后日子里,或许是慕容复给于了承诺的关系。
慕容博的性情明显大好很多,不仅在参合庄见了邓百川兄弟四人,更是将慕容家的家传武学参合指传授给了慕容复。
昔年慕容家先祖慕容龙城,在五代末年闻名遐迩,堪称当世无敌。
而他老人家便以三门武功名震天下,其一便是“斗转星移”,其二便是“参合指”,其三便是慕容家的家传剑法。
只是比起上述两门武功,慕容家的家传剑法显得名声不响。
须知以当年慕容龙城的武功,无论内外功法都称得上当世一流,武功修炼他这般境界,自然武功不在执着于兵刃之上。
因此剑法一途,反而远不如上述两门绝学。
毕竟无论是“斗转星移”,还是“参合指”,都可谈笑间轻松制敌!
至于这门“参合指”,乃是以浑厚内力为基础化作无形气劲凌空伤敌的手段,仔细说起来实则与大理段家的一阳指与六脉神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参合指其中精妙与威力自然远胜一阳指,但却逊色于六脉神剑。
只因那六脉神剑共分六脉,一旦使用者内力浑厚,可以六脉齐发,放眼天下恐怕无人能敌。
当然修习这六脉神剑的要求,也极为苛刻,内力等闲浑厚者也不过勉强操使一脉剑法。
原著中的段誉得天造化,吸收二十余人的内力,又吞食了莽牯朱蛤这等天地异种,这才达到了催动六脉神剑的要求。
当然其实武功无高低,功力见高下,哪怕是参合指、罗汉拳,只要练到了高深莫测的境界,一样可以与六脉神剑一较高下。
六脉神剑如果练不到家,就连剑谱也保不住,天龙寺不是被鸠摩智给逼的烧了剑谱了么?
眼下慕容复经慕容博传授参合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明白其中诀窍所在,他功力本就在慕容博之上。
因此一时兴起下,便伸出食指,凌虚连点,只听咻咻两声轻响,丈许外的桂花树枝叶间的花骨朵便应声而落。
见识这一幕,慕容博也不禁心头微惊,须知他如今的指力也不过堪堪抵达丈许之外,而慕容复初次施展就能抵达这般境界,甚至从他神色来看,明显还是游刃有余。
当即心头一震,明白自己的儿子内功修为恐怕远远在他之上。
见此情形,慕容博自然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慕容复如此年轻就有此番浑厚内力,喜的是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
就在慕容博父子二人难得享受这子孝父慈之际,江湖上却突然传来变动,担任少林寺方丈长达二十年的玄慈大师突然退位,将方丈之位传给自己的师弟玄寂大师。
对此消息,江湖上自是无不震动。
但很快又有消息传出,说这位玄慈大师半月前从华山归来后,便自动向执掌戒律院的玄寂师弟袒露自己触犯本寺戒律,无颜担任少林方丈之位,因此便自动退位。
他并且甘愿受罚,据说那一日玄慈大师从正午时分领罚三百棍,他年势已高,又不愿运功护体,刑杖打至八十杖时,整个人已经体无完肤。
戒律院的僧人不忍下手,可他却依旧强命戒律院僧人行刑,被迫之下,主掌寺内刑罚的僧人只得硬着头皮下手。
但他们还是有所不忍,于是稍稍放缓了刑杖,从正午打至黄昏时分,期间玄慈方丈昏厥三次,但还是强撑着受刑完毕。
而待到这个消息传至燕子坞时,慕容复心中不由连连暗叹,就连慕容博自己听闻这个消息,也不由良久无语。
他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是我害苦了他!”
诚然,当年一切的始末,便是源于慕容博。
没有他,自然不可能有雁门关一役的惨案的酿成,无他,也不可能有萧远山处于报复的种种行径
“爹,孩儿会亲去少林一趟,向少林高僧阐明事情原委!”
看出慕容博心怀愧疚,慕容复便适时开口道。
慕容博道:“替我向玄慈大师告罪,就说故人慕容博无颜见他!”
他这前半生为了振兴慕容家,刻苦习武,又刻意与玄慈等人结交,后半生为了复国,到处兴风作浪。
当年雁门关一役的惨案,都未让他心头有所触动。
可经过华山之巅的经历,慕容博的心境明显有所改变,如今又听到玄慈落得这般结果,哪怕是他心坚如铁,也难免会多出一丝愧意。
更不提如今慕容复突然告诉他,复国之事有了转机。
见到他自己多年执念即将实现,一时间心思激荡之下,也难免对于昔年故友多出一丝羞愧。
慕容复点点头道:“爹,您放心,我会派薛神医亲自上门为玄慈大师诊治!”
比起原著之中,玄慈当场气绝的结果,眼下还算是有着弥补的空间。
当初在华山之巅,慕容复只以为玄慈大师回寺后,最多不过会放弃方丈之位,却轻看此番江湖人独有的气魄。
因此慕容复心中也有着稍许愧意,如今他北上,不仅要看望玄慈大师,还要去关中一趟,去见一见“北乔峰”。
二人不仅是江湖齐名,命运同样多舛!
原著中他费劲心思,不仅大业未成,身边人又是众叛亲离,最后落得个疯癫下场。
ps:请假两天,人不舒服。
而乔峰为了阻止宋辽大战,被迫生擒辽帝,最后自刎于雁门关外。
“北乔峰”与“南慕容”,最后都落得个令人唏嘘的结果!
如今慕容复得获新生,自然也想要助乔峰改变命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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