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妾,即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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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宗旸反问。
靖安王佟翎不语,佟妗妗见状上前解释道,“父亲原本就是与婆母认识的,早年前曾是结义姐弟,大概是缘分使然今日在枫林遇到了。说起旧事情谊,也是感慨。”
宗旸冷哼一声,缘分使然?说的真好听,自己是决计不信的。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利用北胡女帝的身份罢了。
闻言,宗旸沉着脸,侧身思量片刻道,“那便一起去吧。”
他脸上见不到丝毫变化,像是对自己知道此事毫不意外,佟妗妗看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会不同意。
此刻宗旸同意,佟妗妗心下说不出的开心,而后娇嗔道,“父亲若不是今日遇到了婆母,还不与妗妗吐露实情。论说,婆母来了,我却从未请过安,我妗妗的不是了。”
她说罢,不自觉提了提精神。
她是章王明媒正娶,中开大门迎娶的正妻,是那位北胡女帝耶罗缂正经的儿媳。
这京都之中,自己才是最该拜见这位女帝的。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有了精气神。
毕竟,章王从前的身份与现在对比起来,天壤之别。
“你当真要见?”宗旸的问话,让佟妗妗觉得霎时想笑,自然是要见得,自己这样的儿媳,便是去哪里都是拿的出手的。
想到父亲今日说及耶罗缂对那个席子殊不是很满意,顿时觉得,这世人的眼睛也都不是都如宗旸般。
只要得到了这位婆母认可,宗旸便是再不满意自己,也要思量一番。
“若是旁的,不见也罢,这是你的母亲。”佟妗妗回答后,向前扶住他的手臂。
她想与他亲密些,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顺势而为适应了迷情药的局,若是自己有了宗旸的孩子,就可稳稳当当的做王妃了。
位置比起情谊,到底是稳当的多。
翌日。
章王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去了淅川别苑。
宗旸没想到还有一处这样的院落,从前佟妗妗在离这里不远处还办过书塾,说不准,也都是受了靖安王佟翎的意思。
今日佟妗妗穿着碧霞云纹霞帔,外裳轻搭将将好搭在地上,发髻端庄得体,看着倒是贵气的很。
耶罗缂盼着能见儿子一面,早早就到这里等着。这是见宗旸的第二眼,他一脸严肃与佟妗妗或有疏离。
看得出,自己这位儿子并不喜欢佟妗妗。
靖安王佟翎走在前面,与耶罗缂远远就相见行礼,宗旸与佟妗妗走在后面,见佟翎礼毕侧身,二人对着耶罗缂行礼。
“妗妗见过婆母。”
婆母?
宗旸当即蹙眉有些不悦,他不说话,上一次离开席家后他就没有再见自己的这位母亲。
对她所说那些,宗旸不是不懂。
只因她只言片语,都是因为北胡大同的家国大爱,可以舍弃自己。
若是如此,当初又为何生下自己,随便一口堕胎药了却不是更好。
如今又来一副慈母模样,演给谁看。
耶罗缂扶着佟妗妗起身,左右端详几眼,“嗯,真好看。像你。”
然后从自己脖子上写下一个项圈,待在佟妗妗脖子上,“这是我从北胡带来的,变当做见面礼给你吧。”
佟妗妗看着那个项圈上吉祥的纹路图案,心中说不出的欢喜,这说明耶罗缂已经认可了自己。
“真好看。”佟妗妗说着。
她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是宗旸的生母,北胡的女帝送与的礼物。
耶罗缂轻轻抚摸着项圈,念叨着,“这是北胡的图腾,里面是北胡的秘药,让女子容颜娇眉。是我登基时向宫里的医官求来的。”
“儿媳甚是喜欢,婆母容颜若是与夫君站在一起,都看不出是母子。想必都是项圈的缘故。”佟妗妗奉承着。
心中回想到那日席子沄说的话,她说男人或是地位,孰先孰后?
有了挚爱的男人,没有地位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有了地位,挚爱的男人,便是唾手可得。
当时自己只觉得她说的狂妄,如今看,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宗旸可以不爱自己,可是也得为了权势娶了自己,他就是再如何,都要为了章王府的运势给自己留下体面。
如今看耶罗缂也认可自己,那自己这个章王妃的地位就会更稳固,她与宗旸之间,已经有了一个绝密的秘事。
说着,几人纷纷落座。
看着佟翎要说话,耶罗缂开口,“虽说这是你的别苑,可也是我要请你们吃饭,今日就借花献佛了。”
说着,耶罗缂朝着屋里看去,只见席子殊出来,对着一众一一行礼。
宗旸见状当即颜色一沉,“双双?”
耶罗缂要她来做什么?宗旸只觉得不好。
说着他就起身,随即他的目光落到了耶罗缂身上,似是在质问这是何意?
佟翎脸上有些尴尬,“这?”
耶罗缂垂眸一笑,继而解释道,“无他,不过就是他的妾,妻为主,妾为仆。今日我们吃饭,她为妾,自然要为我们布菜添酒才对。”
此言一出,宗旸当即就黑了脸。
他捏住拳头,他决不允许席子殊因为妾室的事情被这些人侮辱。
席子殊,是自己原本要娶的妻。
看着他这般维护席子殊,佟妗妗的心如刀割。耳畔传来宗旸的说话声,“若知如此,此宴不赴也罢。”
说着,宗旸就上前拉住席子殊,准备走。没想到席子殊却拽住他,示意他留下。
上次不过是话不投机,今日不承想他的母亲也如许多人一样,有这这样的观念。当初她与父皇,不也只是一个妾么?
“王爷,双双是王府妾室,是愿意的,你且坐下。”席子殊开口,目光里都是别有用意。
见状,佟翎笑出声,“哈哈哈,也难怪,都是我家妗妗平日里太纵着了,让你看了笑话。”
耶罗缂哼声不语,垂眼轻瞥了眼宗旸。心中思忖,倒是和他老子一样,如此用情只怕会走的坎坷。
耶罗缂不去看旁,只是冷冷的吩咐道,“烹些茶吧。”
这话,显然是对席子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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