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席子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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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送给佟妗妗。”
说完,席子殊有些后悔,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醋一般。
没想到当即觉得两个脸被冰凉的手托住,冷的她一个激灵。
宗旸就这样看着她,她的脸蛋很小,这样托着几乎都要将她的脸占完了。
“你在吃醋?”宗旸调侃道。
她的脸被使劲一挤,根本无法说话,席子殊抬手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环住,吻了上来。
他的身子还没热起来,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唇也冰冰凉凉的,不断探索着。
不到一会,就觉得炙热起来。
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哗啦啦的下着,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小屋里温暖极了,宗旸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只是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抑制住。
宗旸轻轻松开他的吻,将席子殊用在怀里。觉得女人双手环住自己的腰。
下巴刚好放在席子殊的头上,他低头在席子殊耳边轻喃,“因为二哥,我也吃了好大的醋,整日里酸溜溜的,患得患失。”
说罢,宗旸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有些蠢却也乐的自在,“我只当你是我的妻,我的。”
这话暖的像是冬日里一捧炉碳,也像是雨夜里一盏热茶,席子殊觉得自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们彼此都有彼此。
便是他这般说,席子殊也明白,别说是寻常人家的妻妾之间都尊卑有别,何况是天家皇族里的尊卑。
妻是妻,妾是妾。
自己也曾遇到过妾室,得宠的妾室犹如当年的席子沄般,将宗迟的心拿捏的恰到好处。自己这个过了大礼,入了皇族名录的王妃又如何。
她因为席子沄不守妾室的尊卑,在仁王府又有几个夫人到身为王妃的席子殊跟前多有挑拨。那时候刚入府的席子沄深得宠爱,晨昏定省也晚了些。
当时的自己怎么能不嫉妒呢?她嫉妒的要发疯了,却不知道那时候席子沄是宗迟的心头肉啊。
当席子殊行驶了处罚了掌掴之刑,事后果然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这个形同虚设的王妃遭到了冷落。
她万万没想到,宗迟居然毫不顾忌自己身为王妃的脸面,到头来自己成了王府的笑话。
“哎。”轻轻叹息一声,席子殊吹灭了油灯。
宗旸冒着雨离开了,外面的雨下的沉沉的,仿佛是要将京都城淹了一样。
被人装在心坎里的感觉真好,她仿佛回到少女时,心中惦记了这一个。
可是想到未来,在章王府也会少不了这些污糟的事情。她并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敢保证那个许诺自己“为妻”的男人,究竟能给自己什么样的保护。
他要夺嫡,就要借势。
用女人联姻,用联姻固权就是再好不过的手段,她是理解的,非常理解。
“姑娘怎么叹息,可是与章王殿下说的不好?”巧巧的声音在床榻外不远处。
虽说是妾,就连巧巧也能看得出章王殿下是在意姑娘的,姑娘还有什么担忧么?
“没有,说的很好。就是待我太好,这才让人担心。”席子殊笑了笑。
而后想到巧巧的以后,她坐起身抬帘,“巧巧,你来。”
巧巧端着一盏小灯就走进了席子殊,“姑娘是渴了?还是饿了?”
席子殊摇摇头,示意她坐在身边,巧巧将小油灯轻轻放在塌边的小几上,看着姑娘很是严肃的样子,让人担心。
“巧巧,你可想过了?要与我一道去王府么?”席子殊严肃的问。
巧巧一怔,当即跪下了,姑娘这是不要自己了么?若是没有自己,姑娘在王府里该如何生活,便是又章王殿下,也没人比自己更了解姑娘了。
“姑娘,姑娘,你是不要巧巧了么?”
她们一道长大,情谊自是不可言说,可是为何姑娘要这样问自己,巧巧说罢,当即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傻巧巧,快起来。”席子殊拉扯她起来。
将她的手拉过来,“王府生活凶险,陪嫁丫头的日子想来你也知道,我自是希望你有个疼你的人,若是你愿意,我便放了身契将你许了人,也是好日子。”
巧巧怎么会不知道?晨起夫人就将自己叫到屋里交代了,若是王爷喜欢,自己是要做为姑娘固宠的人,不能有孕,亦没有名分。
她虽不愿过这样的日子,可为了姑娘的前程,便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她也是愿意的。
她想过了,日后就紧紧地跟着姑娘,遇到事情了定要护住姑娘的,什么苦自己都吃的。
这话,要如何对姑娘说呢,要如何才能让姑娘知道自己的忠心,如何证明才能让姑娘放心,自己绝无别的心思。
看着巧巧耷拉个眉眼不说话,席子殊知道她的忠心,可是上一世她就是为了自己而死,这一世怎么都希望她能活的快快活活。
犹如自己重生一般,只为了自己活着。
“巧巧,我曾爱慕过仁王殿下。这心思,你该是知道的。”席子殊坦言。
巧巧点头,只觉那时候的姑娘与现在的大不相同,她只当姑娘是长大了,与少女怀春时的莽撞,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有一日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嫁与他为正妃,他先娶了我,又纳了席子沄,梦里过得辛苦,梦里你也为了我死了。”说着,席子殊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滑落。
这一哭,竟是有些决堤。
她为了自己的愚昧不值得,为了自己枉活一世不值得,为了那些爱护看顾自己的人不值得... ...
“姑娘,别哭... ...”巧巧有些哽咽,用袖口给姑娘擦拭眼泪。
擦了擦姑娘的,又擦自己的,一时间主仆哭成一团。
“巧巧,王府凶险,我不能选择。可你如今可以,放了身契你就是正正经经的良民,嫂嫂和母亲都是宽和的人,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席子殊说完,有将她的手拉住摩挲。
“我为你好,你当是心中有数。”席子殊沉了沉心,“便是你恼了我,我也要让你留下,明日就去与嫂嫂说明,以后你就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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