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里子面子都丢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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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卢盯着女儿,这眼神似是要将自己看透。
我的亲爹啊,难道要说你的女儿已经死过一次?或是说上一世这个席子沄与宗迟害死的么?
席子殊故作乖巧,扯了扯嘴扬起笑意,“便是从前看不清,如今看清了,这才让人觉得气恼。”
... ...
青谙院。
席子沄望着铜镜中自己哭红的眼眶与鼻子,今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借着月阙楼之事让席子殊受罚,没想到席卢竟用婚事压了自己一头。
席子殊,为何你并非嫡出,还有父母疼惜,而我,贵为侯府嫡女,仍过得这般苦,这般不容易。
这时,金钏端来热帕子小心拿起,双手奉上道,“姑娘,快敷一下,这眼睛再不敷一敷,明日可就不好看了。”
席子沄接过帕子,敷在脸上顿时滚热滚热,她越看镜子越发气恼。
霎时,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巨响。
金钏心惊,梳妆几上的物件尽数散落一地,还有那冒着热气的帕子,也在地上,今日她是气坏了,姑娘可是从未受了这般屈辱。
姑娘一心要嫁给仁王,日后入宫做那人上人。
谁知道婚事凭生枝节,还是已故父亲的遗命,若是不允只怕会担起个不孝的名声,金钏有些担忧,“姑娘莫气,可,可别叫人听到。”
“欺人太甚,这样好的婚事怎么不叫席双双去!”席子沄白皙的脸颊,满布黑云像是地狱里的恶灵般望着那面铜镜,她压低了声音问,愤怒却似是要将她的皮像都撑开了。
金钏跪在地上想要收拾满地玲琅,刚伸出手又悻悻的收回了,“如今丧期未满,倒也有时辰再慢慢想办法,姑娘今日做的很好,没有失了分寸。”
外间一阵骚动。
只听到席关一道一句,“金钏说的对。”
她款款进门,望着满地琳琅,“闭上门你怎么恼都可以,出了门还是要将脸面端起来的。”
见席关进来,金钏这才敢动手将地上的物件收拾收拾。
席关望着女儿心疼不已,“你有才有貌,陇南是有些委屈了。先前娘以为你是要做那陇南的女主人,也不失是一个好去处。可是若不是正妻,逢年过节你有何脸面回京省亲啊。”
席子沄想到此处,便胸闷气短,像是有人将她按在地上不得起身,更像是将一句句利刺戳的她心痛。
“娘,别再说了。女儿今日里子面子都丢在外面了。”咆哮完,她坐下,内心暗暗想到牧厉竟私下去见舅父,定下此事,那心里对牧厉仅存的半分的好感消散全无。
她决不能去陇南,何况并非正妻。
金钏又端来帕子给了席关,席关轻轻擦拭在席子沄脸上,喃道,“来,自己按着,才能消肿。”
日后又将她的头发理了理,歪着的簪子正了正。
“我瞧着你舅父是一心要让你嫁的,可是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孝期的事情。无非就是要我们安分些,别在给他找事。日子还有,只要仁王当真心思在你身上,凭他什么陇南陇西,都是狗屁!”
席关宽慰她,而后长长叹息一声,“哎,我们到席家,也闹了许多。且消停消停吧。你舅父这是敲打我,并非你。他是怪我将双双的身世捅出去,让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受了非议。”
席子沄听着母亲分析,觉得甚有道理歪头朝着母亲看去,“母亲当真?”
若是席家不再是自己的靠山,自己日后... ...
不,席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嫁入仁王府,能不能做仁王府的女主人。届时,害怕席卢一等不高看自己?
她顿时提了提精气神,五内都觉得顺畅许多。
“自是当真,你这个舅父,最是谄媚。”席关冷哼一声,“仁王与陇南,孰轻孰重,你都知道谁好,你舅父不知道啊?”
席关说完,挨着女儿坐下,“也是我太心切了,你舅父送了田产庄子,本就是为了安抚咱们。你兄弟没了,我们也失了依仗,他偷偷摸摸给席子沛议了亲,我们这时候给这位嫡子泼脏水,不是让他在岳家失了脸面,他自是恼怒的。”
听到母亲说席子沛的婚事,席子沄压低了声音,惊讶问,“何时的事?”
“我的儿子刚没,他的儿子就要娶亲了。”席关未达,呓语毕眼眶就红了,“老天呐,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席子沄看到母亲又在思念那个故去的“男丁”,心中酸酸的。
“是谁家?那位嫡子找了哪家?”席子沄关切,她生怕同辈之人都越过自己了去,席子沛不能,席双双不能,席家诸人都不能。
“左庶都尉的女儿贺菱。”席关说罢,冷哼一声,“这般大了,还未嫁。几次议亲都不顺,你舅父瞧上人家的家事,贺家的地位。忙忙的就将她家嫁不出的女儿收了,真的会给人擦屁股。”
席子沄不语,贺菱她是知道的,是个厉害的。
“当初席家不济,你舅父就是给徐家收了那个不会生养的,这才攀上了国公府的高枝儿。如今故技重施,就将... ...”席关说到此处,止住了。
席子沄拉住她,“母亲,那贺菱可不是好相与的。”
新妇入门,若是管了家,还能有二房什么日子?
“新妇哪里那么容易就拜顺的,贺家丫头的婆母掌家多年,你以为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席关说完又说,“不提了,贺家惹不得。她是独女,贺家老爷极看重。为了你日后能陇南顺利了断干系,此事你我只能欢欢喜喜的。”
席子沄点点头。
大事要紧。
“母亲,仁王病了这些日子,女儿都不能相见。难道要干等着?女儿心里五内俱焚,京都若是传扬开了,女儿有何脸面?”席子沄担忧。
如今局势对她极不利,月阙楼风波于自己没有好名声,若是牧厉将婚事传扬出去,如何是好?
“嫡庶之争,真假之争,你与霁月院那丫头半斤八两,席家马上办婚事了,再过些时日公主办诗会时,你再将自己的才学展示一番,谁会信你是假的。”席关宽慰着女儿。
席子沄思量半晌,信心大增,“也是,席双双就不行了,总不能出去见人就说自己是嫡女吧。这样看来,女儿是要稍稍展示才学便能自证。席双双却不能自证。”
想到此处,她就欢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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