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那里？”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有些神智混乱的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板之上。

    “醒了。”

    耳边声音似乎很熟悉。

    在看到自己面前的那个戴着单片眼睛的女孩时，休瞬间清醒了过来。

    阿蒙！

    “这里是哪里？”

    “你想做什么？”

    “佛尔思呢？”

    “我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休像是机枪射手一样连续不断的追问面前的阿蒙小姐。

    “慢慢来，一个一个回答。”回答休的疑问的并非阿蒙小姐。

    休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看到米蒂亚此时伸手撑着自己，倚靠在黑铁王座上。

    而在她面前，是黄褐色的半悬浮棋盘。

    在米蒂亚身边地板上，正鸭子坐着一个红瞳白发少女。

    “你们是谁？”

    “米蒂亚。”

    “…■■”红瞳少女扭头，张着嘴巴说了什么。

    但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听到“语言”，就像是她突然成为小聋人一样。

    “莎布·尼古拉丝（Shub-Niggurath）”

    这一段话语是鲁恩词语，休难得的听懂是什么。

    不过具体的神秘学含义，她完全不知道，不过也正是因为不知道反而没有受到对应的污染影响。

    好吧，也有一部分，比如从原本的平板、些许的凹凸起伏变成了二次发育的样子。

    莎布，也就是红瞳白发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向休张了张嘴。

    “好了，她的位格可无法理解你的语言。”米蒂亚伸手搓了搓她的白发，然后向阿蒙点了点头。

    也幸亏这里有一个足够实力的阿蒙帮休偷走神秘学影响，否则她已经异化成为一坨肉山马赛克了。

    “这里是哪里？”

    “安全屋，休息站，博识尊令使的小房子，还是没有被英灵爆破的教会教堂，随便伱怎么称呼都行。”

    米蒂亚随意的说着，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棋盘之上。

    在休的角度看，这不过是一团不同颜料组成的艺术画，充满梵高的抽象派风格。

    但在米蒂亚等…眼中，这座棋盘以一种角度揭示了廷根市的非凡力量碰撞，圣痕拥有者的行动。

    “我应该如何离开？”

    “你想去找佛尔思。”阿蒙此时绕着休来回转，面色疑惑的询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前去寻找佛尔思是在找死，你害怕，退缩，明白，懂得……为什么你还是选择前去寻找她？”

    诞生便是神性生物的阿蒙不知道休的动机是什么，唯一性成精的祂无法理解。

    就像阿蒙寻找愚者，或者说搜索源堡，是因为祂知道了未来，想要活下来，于是选择自己成为诡秘之主。

    如果成为诡秘之主能够活下来，阿蒙会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至于过程如何？死多少人？手段是否正义？还有会不会后悔？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性之间的道德问题、法律问题……这些玩意，对阿蒙来说并不存在。

    祂有自己一套独特且非人的理念。

    如果祂的理念与其余人产生冲突，阿蒙会碾碎冲突者，毫不犹疑的碾碎。

    阿蒙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祂如果是休，只能选择离开，远离佛尔思……无论从什么样的角度看，这都是最理性的选择。

    “你想要寻找真相，那么你不应该去寻找…”

    “闭嘴！”休捏紧手指，她红着眼睛看向阿蒙。

    “她是我的亲人！我最后的亲人！”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相处的时间……”

    “这不重要！”

    “……”阿蒙歪了一下脑袋，然后扭头看向米蒂亚。

    “老师，这就是…你所说的人性吗？”

    “是，也不是。

    答案由你自己决定，我和你所看到的世界不同，想法也并不相同。”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真是奇妙的体验。”阿蒙伸手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睛，无喜无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佛尔思成为了圣痕拥有者，正在参与廷根市的圣痕战争……你最好的选择是离开廷根市，或者留在这里等待圣痕战争结束。”

    语速不快，就像是在用机械的声音听书一样，毫无任何因有的感情波动。

    “我要帮她，佛尔思！”一想到她独自一个人承担，休的心脏就像是被刀绞一样疼痛。

    她扭头看向米蒂亚。

    阿蒙称呼她为老师…！

    “您能让我去帮她吗？我愿意奉献一切，只要能够让我……求您了，我愿意奉献一切！”

    “我只是主办方，由于投资者之间的内部提商议……七位圣痕拥有者已经被定下了。”米蒂亚摆了摆手说道。

    休的眼神瞬间灰暗起来。

    不过此时，阿蒙却开口了。

    “我能够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看着这充满祈求的眼神，阿蒙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摘下，将眼镜递向了休。

    “偷盗者途径半神封印物，能够让你达到半神的力量，还有配套的神秘学知识。”

    “谢谢。”

    休用力纂着眼镜，仿佛是自己的生命一样。

    “你应该仇恨我，因为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佛尔思，你们两人究竟能够为了人性感情做到何种地步。”阿蒙理性的向休进行说明。

    这一切对于阿蒙来说是新奇的，其中的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

    克莱恩和梅丽莎、兰尔乌斯和因斯·赞格威尔、佛尔思和阿蒙、还有……这七位圣痕拥有者将会做到那一步，阿蒙无法预测。

    好奇、疑惑、兴奋……阿蒙也不知道是什么。

    祂很想看到人性的光辉，以自己空洞而无心的虚空，思考人性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

    注视休推门离开，米蒂亚扭头看向了莎布。

    “你给她什么东西？”

    莎布并未说话，而是直接将对应的意思传输给米蒂亚。

    “■■（国粹乱码）……算了，一个一个，真够乱来的。”揉着眼睛，米蒂亚不知道该为这项实验的成功而高兴，还是为其中的变数和矛盾冲突复杂而感到棘手。

    “阿蒙，你最近的作业怎么样？”

    “……诶嘿！”

    阿蒙吐着舌头，向米蒂亚卖萌。

    很难相信，这坨玩意能够表现的这幅面孔。

    她的样子如果让帕列斯看见了，估计也是地铁、老人、手机表情。

    拍一下额头，米蒂亚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你照着亚当学习了。”

    “也许，嗯，用老师的话讲，这就是血缘之间的相似。”

    “…………喊一下亚当，下午准备上课。”

    “哦，对了，老师你不在乎我的插手吗？”

    “谁在乎你想做什么？我需要的只是廷根市的结果，过程如何，随便你怎么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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