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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腰好了吗


“圣上明鉴,慕荷是臣妾陪嫁进宫的丫鬟,自小跟着我忠心耿耿,她断不会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林念宜不顾小产的悲痛,跪在地上牢牢攥着圣上的衣袖,眼泪婆娑。

    “一定是有人借着慕荷之手来谋害臣妾腹中孩儿,圣上一定要抓出幕后凶手啊。”

    圣上已经规劝了几次,见她依旧不依不挠,不禁微微拧了拧眉头。

    “朕知道爱妃痛失皇嗣十分悲痛,但人证物证俱在,慕荷也已畏罪自杀了,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圣上……”

    不待林念宜再次出声,圣上就打断了她,肃容而视:“慕荷已死,爱妃应该感到庆幸,没有牵涉出更多的人和事。”

    林念宜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警告的意味,不由一震:“圣上是在怀疑臣妾亲手设计杀害自己的骨肉吗?”

    圣上抽出她攥着龙袍的手,似在安抚:“爱妃,你不要胡思乱想,朕会吩咐不让闲杂人等来打扰,你好好养身子,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怀上皇嗣。”

    走在宫内,内监总监德宝见圣上要往御花园方向而去,忙解释道:“慕荷是在鱼藻池被发现的,宫人眼下仍在清理,还请圣上移步。”

    圣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御花园方向:“朕没想到他为了姜时晚那个女人竟会下狠手。”

    “圣上正为贵妃怀孕而堪忧,生怕孟林两家的势力在朝中独大。”

    德宝小声回应着:“现在左都督亲手解决了林家最大的筹码,也是在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场。”

    圣上睨了他一眼:“朕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孟廷舟的人?”

    德宝惶然下跪,恭敬垂首,“奴才方才是粗浅漏见,有辱圣听,请圣上恕罪。”

    “你说,孟廷舟在表明什么立场?”

    “奴才不敢妄言。”

    “说。”

    “听闻昨日慕荷出宫去了都督府,结果连左都督面也没见到,想必当时已经出了嫌隙。”

    圣上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朕还得感谢姜时晚,不知不觉替朕办了件大事。”

    末了感慨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朔风渐起,雪霰子洋洋洒洒自漫天阴霾洒落下来,很快风雪漫卷。

    这一场雪从年前下到了年后。

    因为连日的大雪,很快便有灾民闹事。

    圣上先是派兵部协钦差大使于各地安抚民心,因逢年关,又让都督府负责京城周边安全。

    孟廷舟整日早出晚归不得空闲,等灾情逐渐控制已经是二月天了。

    姜时晚的身子倒是养利落了,因为上次的争吵,她也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人了。

    但是她一直细心观察都督府的造设和防护,如果自己要逃走,几乎是无法避开都督府的守卫。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无意中得知每日给都督府送菜的人是云裳的老乡,这一线索给了她些许灵感。

    直到长公主派人送来赏赐,她还有点愕然。

    虽说以前去长公主府参加过几次宴会,但跟长公主并无深交。

    待整理好去前厅时,长公主身边的穗玉姑姑和颜悦色地扶起她:“以往姜姑娘来长公主府见过几次,当时长公主就说姑娘眉目如画,如今瞧着越发动人了。”

    姜时晚欠了欠身:“长公主谬赞了。”

    穗玉姑姑递来一个锦盒:“长公主听闻姑娘身子受伤,特地派奴婢送来人参,还望姜姑娘笑纳。”

    “因姑娘的身份,圣上和长公主都不便亲自出面,长公主让奴婢带句话给姜姑娘,请姑娘安心呆在都督身边,就是替姜家、替你父亲赎罪了。”

    姜时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长公主要来看她,是圣上的意思。

    她微微蹙眉:“臣女不明白,还请姑姑明示。”

    穗玉姑姑抚了抚她的手背:“姑娘是有智慧的人,就算眼下想不明白,他日一定会明白的。”

    瞧着孟廷舟回来,她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转而走出去将来都督府的原因如一告知。

    送走了穗玉姑姑,孟廷舟见姜时晚准备走,伸手拦住她:“想好了吗?”

    姜时晚看了他一眼,一些时日不见他似乎又黑了一些:“不知都督所言何意?”

    孟廷舟与她近在咫尺,低沉地问:“贵妃小产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见她摇摇头,他无声地猛力地揪着她的衣领:“贵妃欲借着本督母亲的手来对付你,第二天就小产了。”

    姜时晚有些不可置信:“是你做的?”

    “她只是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姜时晚,本督希望你不要做什么蠢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姜时晚微微变色:“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轻贱自己,说宁愿与马夫苟合也不愿委身于本督……”孟廷舟在她脸上巡视,“这句话本督至今耿耿于怀,所以问你想好为自己的蠢事想好后果了吗?”

    他将人几乎是拖曳着到壁影下,扯掉她的外衣将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凑近她的耳畔:“如果没有想好,本督可以让你当众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轻贱。”

    瑟瑟寒风吞噬着自己的身心,姜时晚嘴唇发白,她甚至不敢去看周围的侍卫和丫鬟。

    感受到背后他在解除最后的束缚,姜时晚轻轻说:“都督,我错了。”

    “我不仅轻贱自己,更侮辱了都督,我有罪。”

    “再无下次。”孟廷舟的视线落在她的肩胛上,“转过来,抱着本督。”

    待姜时晚环上他的脖颈,他伸手将鹤氅覆盖住她全身,横打抱起:“养的不错,好像长了些肉。”

    他的手揉了揉她的后腰:“腰好了吗?”

    姜时晚埋在他的胸怀里:“好多了,偶尔还是会犯酸疼。”

    不行,自己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孟廷舟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边走边说:“替你揉揉。”

    他的手起先是轻柔的,渐渐地开始不安分起来,沉黑的眸色,一片炙热。

    回到主屋便急不可耐地要她,挣脱之间一块东西掉落下来。

    孟廷舟这才想起来,将物件给她:“下次遇到有人为难你就拿这块令牌,谁也不敢耐你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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