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夏灭内乱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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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夏灭——内乱闹剧
就在陈诺准备前往豫州的时候。
天下大势也在北方悄然发生改变。
夏都——邯郸。
这座原本的天下第一城,此刻却如昨日黄昏,黄殿大道上行人寥寥。
三年前,皇帝突生疾病,妖后大权独揽,试图挟太子以令天下,连杀十二位重臣,调兵宵禁大肆清洗忠臣良将,整个皇城人心惶惶,致使原本皇帝勉力维持的局面崩溃,随后,后被世人称赞为伟丈夫的袁法仗义执言,于朝堂喝退妖后,后以强大的人脉和政治能力成功使朝堂重回正轨。
但,妖后执政期间造成的后果已是无法挽回。
幽冀二州官员系统失控,导致赈灾不力叛乱大起,各地兵将也意识到了朝堂的虚弱,政令传达间竟是有了阳奉阴违之相,哪怕是袁法以三世三相的袁氏威望强行镇压,三年过去,事态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
十五岁的太子坐在龙椅上,冠冕旒珠,金色袍服,看起来颇有几分英气,只是,少年眼神却很忧郁。
在他下首一些的位置,已经进入中年留着美髯的袁法一脸严肃。
“相父,孤该如何?”太子问道。
袁法先是行礼,随后道,“急调大将军回京,镇压叛乱。”
“好,就这么办。”
太子直接道,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相父,母后想邀您参加晚宴可否给孤一个面子。”太子有些祈求的看着袁法。
袁法微微皱眉。
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太子虽然年幼但也有几分智慧,在他的恳求下,自己成为了太子的相父。
但,太子仁孝,一直以来都想让他这个丞相与后宫中那位上官皇后和好。
袁法自然不可能答应。
他们这些大臣到现在都见不到陛下,就是因为这皇后在背后捣鬼,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越来越怀疑,陛下的突然发病或许和这皇后有关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相信这妖后是真的想和他和好,孤身一人进皇宫,就是找死。
似乎知道了答案,太子摇了摇头,“相父,孤回宫了。”
“这样吧,过几日,在泰业宫或许可以一宴。”袁法有些不忍道。
泰业宫是宫里比较靠外的一间宫殿,在先帝时期也曾作为邀请重臣拉近关系的地点。
太子双眼一亮,高兴的点头。
看着太子高兴的样子,袁法无奈的摇摇头。
三年下来,他可谓是尽心竭力的教导太子,现在的太子既是他的学生,也是某种意义上他的孩子,心中确实不忍。
而且,或许这也是个破局点,有关陛下那边,必须得得出个结果了。
脑中一思索,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很忙。
两州事务全都压在他的身上,现在时局如此之差,朝堂上其实也不安稳,有政敌,还有贪腐等等……
他没得选。
很快。
几日后。
泰业宫晚宴。
一身明黄衣袍的上官敏举起酒樽遥遥一敬。
“业儿,这几年还要多亏了你相父的帮衬,这基业才能安稳如山,还不快谢谢你相父。”
“谢相父殚精竭虑,孤感激不尽。”
太子很听话的行了一礼。
袁法侧过身子,没有受礼。
君是君,臣是臣,不可僭越。
随后,两人展开了一场云里雾里的谈话,政治打机锋、拖延、试探、勾心斗角……
到最后,上官敏被逼的不上不下。
“所以,还请皇后让群臣觐见陛下!”
袁法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
上官敏脸色难看。
啪!
忽的。
酒樽掉落于地。
哗啦啦。
一群手持刀斧,身披甲胄的士卒从宫殿等四面八方闯入。
袁法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脸色忽的青而红起来。
“妖妇!”
“鼠目寸光!”
上官敏不屑一笑,“本宫不想杀你,毕竟,这朝堂确实还需要你,本宫只是想要警告你,不要试图探寻那些你不该知道的!”
“喝了这个,你就可以走了。”
一杯略显发红的酒被太监捧了过来。
袁法接过酒樽,忽的冷笑。
“西南蛊毒,没想到我大夏皇后居然也敢玩弄这西南小族的巫蛊之道。”
砰!
酒樽炸裂。
袁法冷冷注视上官敏,“看来,陛下果真是被你给囚禁了,妖妇,汝当死!”
伴随着这一声呵斥。
一大群手持利剑的禁军士卒打开殿门,闯了进来。
“你!枉世人称你伟丈夫,你竟然敢收买禁军叛乱!”上官敏又惊又怒。
袁法淡漠一眼。
想要对付奸人恶人贱人,就一定得比他们更狡猾!
而且,他可没有收买禁军。
袁法缓缓朝着太子行了一礼。
上官敏如遭雷击,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后,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这些都是我的太子六率,是我将调兵权给相父的。”
“张业!你懂不懂你现在在做什么?!”
上官敏血红着双眼。
“你是我儿!是我让你当上太子的!你现在居然跟外人来对付你的母后?你个悖逆不孝之子!”
张业摇了摇头,“母后,您从来都不是为了我,您只是为了自己。”
“我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的人而已。”
“小九他们不就是替代我的人吗?”
“而且,母后您太愚蠢了,这三年来,相父教了我很多我大夏已经禁不起折腾了,您为何总是不安分呢。”
上官敏手臂抖了抖,随即继续怒吼,“你居然信个外人?!”
“本宫为了你……”
“够了!”
张业猛的打断,恶狠狠的看着她,“母后!你莫不是以为你在寝宫里放的东西没人知道吧?!”
闻言。
上官敏脸色顿时煞白。
袁法皱了皱眉。
果然,业儿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做的。
事实上。
袁法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准备,除了一开始就有防备外,更关键的是前天晚上,太子神情有些不对,然后莫名其妙的和他说了些话,还将令牌给了他。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现在看来,果然事出有因啊。
上官敏面色急变。
张业此刻却心情激动,指着上官敏情绪激动,“母后!为什么你会如此愚蠢!”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为了那点不稳定的权利?”
“没有相父,现在的朝堂早就没了,凭谁来稳定局面,靠你吗?还是靠你的那些亲族?”
“你为什么老是想着斗斗斗!”
“这个国家亡了对您有好处吗?”
上官敏嘴唇颤抖,“没,没事的,我兄长说过,我们……”
张业恍然大悟,紧接着手掌捂住了眼睛,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
“居然,居然是这样……”
“父皇!父皇!你居然选了这样软弱无能、受人摆布的人当皇后!!”
张业破口大骂,“蠢货!废物!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人!”
他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自己的母后为何会是这种想法。
她难道不知道,只有父皇或者自己这个儿子当皇帝,才能保证她的尊贵吗?
她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兄长?
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啊!
难道说……
这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的发泄,正是袁法。
无论怎样,骂自己的生母什么的,过了,对他的名声不好。
张业无力的靠在袁法身上,“老师,孤想父皇了。”
“唉,臣带您去。”
就在这时。
“报!”
一名禁卫冲了进来。
“宫城军突然集结,朝着泰业宫赶来,我们的人已经在阻挡了,但人数悬殊,还请太子殿下和丞相赶快撤离!”
什么?!
宫城军,属于皇后掌管的宫里的一支队伍,被她交给了自己的大兄,上官无性。
而现在宫城军突然集结,显然是对方有了动作。
“不!兄长!”
上官敏一脸不敢置信。
这和她说好的不一样,只是恐吓、控制袁法,避免他探寻皇帝的事情而已,现在怎么会突然集结攻打起来!
“呵,你觉得自己还是上官家的人,有没有想过,人家当你是上官家的吗?”
张业阴阳了一句。
他对于所谓的生母其实没有多少感情。
为什么?
如果一个人从小是被乳母养大,连生母的一口奶都没喝过、面都见得不多,而且他还有众多兄弟姐妹的话,那个人也不会对所谓的父母有太多感情,尤其是这里还是皇宫,天底下最阴暗的地方!
很快。
袁法带着张业迅速离开,只留下被刀斧手们保护的上官敏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宫城军作为守卫宫城的军队,虽然属于二线部队,不如禁卫军,但在占据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两者对打还是略占上风。
尤其是,上官无性带着上官家的高手出手后。
上官无性是一面白无须的男子,眼神平淡,身影迅捷,此刻浑身燃烧着血焰,随手一拍,就是一大片士卒的死亡,无人可挡!
砰!
一名筋骨境级别的禁卫军校尉被打的身体碎裂,倒在了袁法和太子身边,口吐鲜血,“脏腑……巅峰……快跑……”
说完,倒头死亡。
袁法深呼吸一口气。
今晚的局势变化略微有些快,但,不慌,他还有后手!
“太子,你跟着他们去寝宫见陛下,这里由臣挡住。”
?
张业抓住袁法的手,“相父,怎可如此,快快随我一起。”
在他的印象中,相父虽然算不上文弱书生,但也跟强者不挂钩,他说挡住,拿什么挡啊?还不如跟他一起去见父皇,兴许还有转机。
袁法摇了摇头,将张业推开,“去吧。”
说完,迈步走向前方。
张业面色惊愕,竟是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相父的手,力量很大。
自己的修为境界好歹也是皮肉巅峰啊。
随后。
回过神来的张业迅速随着士卒离开,前往寝宫。
……
身为袁家嫡系。
从小他就知道很多这世间的隐秘。
比如诡使、比如真气、比如轮回……
也知道,他们袁氏有着两支,一支是他们这一脉,转修了气血武道,融入世俗之中,偷偷为另一支提供资源。
一支是另一个隐藏起来的一脉,依旧修行真气武道,探寻着对抗诡使的办法。
这让他清楚的知道,他们袁氏是有着崇高使命的一族。
而为了达成目标,他得往上爬,稳固袁氏的地位,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为另一支脉提供资源,培养真气武者,对抗诡使。
虽然小时候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对抗诡使,但长大后的他明白了。
袁法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本书,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字——《孟子》。
没错,他的书业,是主修孟子的。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他口中低声念着书籍,一边走向战场。
一股血色的焰火从身上燃起。
身为袁氏气血一脉的少家主,他的修为又怎会差了。
“可惜,只是刚刚进入脏腑境,希望能拖住吧。”
袁法将目光投向了宫城外。
袁氏一族,可不单单只有他一个脏腑境。
“来吧,乱臣贼子。”
上官无性眼神敏锐的看了过来。
双目对视。
两股冲天血焰在天空中碰撞,气浪翻滚。
大片士卒不自觉的为两人让开了空间。
……
另一边。
在士卒保护下,冲过纷乱逃命的太监和侍女潮流,来到了寝宫的张业略微喘气。
寝宫很大,幽幽灯火燃烧,在此刻显得有些空旷幽寂。
来到龙床处。
只有几名老宫女和老太监忠实的守护在这里,见是太子,略微犹豫就让了开来。
也让张业时隔三年,再一次见到了夏雍帝。
“父皇?!”
张业满目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床之上。
只有一个皮包骨头一样的人在轻轻发出呻吟。
瘦弱,虚弱,痛苦。
头发已然全部掉光,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双眼凸出。
犹如行尸走肉。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异味,霉味、体液味的混合!
这哪里是朕即国家的皇帝啊!
分明是一遭受虐待的将死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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