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文书库 > 食色生香:农门小娇娘 > 第55章 花灯

第55章 花灯


宋锦与他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昨天她下山时山上只有聂景珩和赵应,她快到山下时又听到啸鸣,然后程万全和周大勇他们到庙里就发现那些假尼姑死翘翘了。

做下这等好事的除了聂景珩,她不作他想。

但这也正好证明,聂景珩应该猜到了绑假尼姑的人是她,所以周大勇说假尼姑死的时候她刚出县衙,正巧排除了她杀人的可能。

是聂景珩在帮她掩饰。

但宋锦不会再自恋到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意思,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因为自己若是被抓,就没人给他做饭了。

他们都清楚对方昨日在观音庙里做了什么事,但谁都没有开口挑明,片刻之后,宋锦露出一抹笑容,“中午吃什么,点菜吧。”

聂景珩长睫微闪,顿了顿,道:“火锅吧。”

次日,宋锦在县衙门口用白矾水和清油水向闻讯而来的百姓当场演示滴血验亲之法,证明用此法验证亲缘关系并不靠谱。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讨论正热烈时,人群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程万全派捕快过去一看,竟是杀妻杀子后逃走的冯大郎。

原来冯大郎听说宋锦要证明滴血验亲不可靠,偷偷逃了回来。

他亲眼看着两个老者的血在白矾水中相融,又看着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父子,将血滴在清油水中,两滴血却漂浮不融。

冯大郎万分后悔,伏地痛哭,随后竟趁捕快不注意挣脱束缚,一头撞在衙门墙上,当场咽了气。

经此一事,宋锦的名字和滴血验亲之法不可靠的事在县里快速传开,百味香火锅店又大火了一波。

因此事吸引了百姓注意力,观音庙的事反而没多少人关注,程万全放出话去,说观音庙的尼姑被贼人杀害,贼人心怀叵测,为扰乱朝政怂恿冯大郎等人杀人,眼下那些贼人已尽数抓捕,为防再出波折,观音庙被关闭,不许人再进去。

反正冯大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

百姓唏嘘一阵也就过去了,有些心思聪慧敏锐的妇人发觉不对,细细想了一遭后察觉到什么,也只是将事情捂的更紧,不敢透露出去一丝一毫。

进入腊月后日子好像过的格外快,一眨眼就到了小年。

宋锦给单老伯等人放了带薪假,让他们回家跟家人团聚。

腊月十七那天宋家隔壁来了六个劲装男人,拉着崔好云便要带她走,宋锦听见叫声挥着锅铲跑过去,却见聂景珩好整以暇的站着看戏。

再细一打量,那些男人腰间挂着一块圆形腰牌,上面刻着一个篆体‘崔’字。

宋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放下锅铲,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回家吧好云,来年再见。”

“我不回去啊——!”

崔好云杀猪般的嚎叫出声,领头的男人冷着脸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干脆利落的往崔好云嘴里一塞,扛在肩上塞进了马车。

随后转身向聂景珩拱了拱手,“聂公子,老爷让我问您是否要回府城过年。”

“我还有事,不回去了。”聂景珩看向马车,“路上看好她。”

“聂公子放心。”

男人转身上了马车,其余几人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浩浩荡荡拥挤着从梨花巷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谢棠安去宋家辞行,“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家中还有我挂念的人,我得回去了。”

宋锦也没多问,取来一个大包袱给她,“这是我做的零嘴,你带着,路上吃,回去一路顺风。新年快乐。”

谢棠安接过包袱背在身上,扯开嘴角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来,“新年快乐。”

崔好云和谢棠安一走,隔壁小院就剩聂景珩和赵应,二人都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

但宋锦渐渐发现聂景珩好像很爱喝汤,每次做饭有汤时都要多添一碗,自那之后她每次做饭都会煮汤,聂景珩察觉到之后让赵应送来许多山参和菌类,还有两筐苹果。

小年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宋锦一早开始和面剁馅包饺子。

晚上有灯会,记忆里是很热闹的,但往年宋家穷的饭都快吃不起,谁也没心思出去闲逛,这次逢上,宋锦想着带邱氏和两个弟弟好好去玩耍一番,晚饭便准备的早了些。

等饺子煮好,宋锦又利索的炒了两个快手菜,连同准备的零嘴一起送去了隔壁。

赵应开门时手里还拎着个花灯,瞧见宋锦,乐呵呵问:“今晚有灯会,宋姑娘要去凑个热闹吗?”

“要去的。”宋锦把食盒给他,见他手里的海棠花花灯精致又漂亮,便问:“你这花灯哪家铺子买的,怪好看。”

赵应摸了一把海棠花花瓣,“嘿嘿,不是买的,......是公子做的。”

后面半句话声音小了点,但宋锦听清了,忍不住就看向窗边坐着的聂景珩,他一身湖蓝长衫,宽袖卷到手肘,小臂线条紧实又流畅,手边还放着细竹篾和粘东西用的浆糊。

见宋锦看过来,他瞪一眼赵应,有些慌乱的用书把竹篾盖住了。

脸上有种小孩子偷吃糖被大人撞见的无措。

恐是怕宋锦嘲笑他。

但宋锦只是哇了一声,几步走到窗边,“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能不能帮我做一盏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她的手扒着铜色窗沿,眼珠黑亮亮的,映出聂景珩清冷的面容。

聂景珩愣了愣,正要说话,就听宋锦又是哇的一声,指着他身后问:“聂景珩,那些都是你做的吗?”

顺着她视线看去,靠墙处是一人高的架子,架子上辟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格子,放着许多精巧的木制品。

聂景珩喉结滑动两下,飞快否认,“不是,那是赵应的东西。”

赵应立马嗯嗯哦哦的附和:“对对,是我的,我屋里放不下,求了公子好久他才让我放他屋里的。”

但事实上,有哪个随从胆子这般大,把东西放在主子屋里。

宋锦唔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见她如此,聂景珩越发窘迫,突然站起来,长臂一伸拉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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