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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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武平侯求见。”
“快请。”
“殿下倒是好兴致,天还未大亮便已经开始自斟自酌了。”
“武平侯何必打趣本王?想来武平侯也听到了些外面的风言风语。”
齐顺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边衿桦的对面,嫌弃的摸着略带灰尘的桌面,“略有耳闻,不知殿下今日寻臣来所为何事呢?”
两个明白人揣着糊涂,看谁先低头。
边衿桦注定要在这场对弈中输下阵来,“想必武平侯也不愿意只止步于此吧,当初先皇虽然保住了齐家世代荣耀,可也给了齐家束缚,致使齐家这么多年都不得入仕,不然齐小侯爷为何这么多年一直苦守在山上?”
齐顺也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目不转睛的盯着边衿桦,他的说法取决于自己之后的立场。
“侯爷想要的,只要本王登上那个位置,定能解齐家目前的困局。”
齐顺也拿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在边衿桦眼前摇摆,酒水不受控制的从酒杯中滴落,“殿下以为,臣为何不选瑞王,而要支持殿下?”
“就凭我们是一种人,凭这么长时间下来苏言溪并不能看出来你的目的,她都不能体会你的苦衷,谈何成全?”
“殿下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心动呢。”
齐顺也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酒,但是我要如何相信殿下呢?殿下对于这次合作,可有诚意?”
“自然会让小侯爷满意。”
边衿桦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圣旨,齐顺也震惊的接过。
他从未想过,边衿桦竟会如此胆大。
“这上面所写,定会解侯爷目前所忧,只要侯爷能顺利护送本王登上那个位置,本王亲自盖上建国玉玺,齐家一族日后便可以不用再仰人鼻息了。”
齐顺也难得正色,他拿着圣旨,心甘情愿的跪下行礼,“但凭殿下吩咐,齐家上下,在所不辞。”
“侯爷之前同苏言溪青梅竹马长大,如今她逃命在外,没有给侯爷什么消息吗?”
齐顺也好笑的看着他,“殿下既知道我与苏言溪青梅竹马,不知道苏言溪儿时的心意吗?”
“知道又如何?她还不是另嫁他人了吗?”
“她全心指望着自己夫君,怎么还会联系我们这些旧人?”
齐顺也悄然岔开了话题,“本王迟早要让她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万分,等本王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将她押到京城,让她看看龙椅上坐着的,到底是谁!”
“殿下圣明。”
“请侯爷移步至书房吧,我们详细商讨一下今晚的计划。”
“殿下请。”
“臣来京城时曾听过一则有趣的传言,上次旻王殿下宫变所用的兵,其中也有殿下的手笔。不知为何殿下这次选择不知底细的我,而不是上次的人?”
边衿桦在前面走的步伐一缓,“侯爷也说过,那不过是坊间传闻。不过是皇叔认罪时胡乱攀咬的罢了,侯爷切莫将玩笑当真。”
“是,多谢殿下提点。”
就连边衿桦都分不清齐顺也是性格直率还是故意找茬,可算弄清楚了为何自己自小就不喜欢他,他有时看似不经意的问题能直接血淋淋的揭开你隐藏许久的伤疤。
康王府的书房紧闭,不许任何人打扰,直到日上三竿,武平侯才匆匆离去。
临走之前,齐顺也站在门口,他似乎还在犹豫,“殿下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边衿桦被问的一蒙,他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从未发现侯爷这般心善,优柔寡断的不似男儿。”
“王爷不必讥讽,只是如今京中多是为国效力,忠心耿耿多年的老臣,臣是怕殿下不忍心。”
边衿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齐顺也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可一点不比自己少,索性他也懒得在他面前装,“那些老臣的衷心,不过是看谁有权势便衷心于谁罢了。他们衷的是国,至于谁是君嘛,全看是谁能从夺嫡中杀出一条血路,他们真心在意是谁吗?本王看也未必。”
“照殿下如此说,如今的局势,那些朝臣只能选殿下,殿下又有何惧?”
“你猜为何本王对外宣布瑞王的失踪,现在又让他伙同廊国一起在边境作乱?”
齐顺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才缓缓作揖请教,“臣愚钝,请殿下赐教。”
“宫变之前,满朝文武皆对瑞王赞不绝口,可宫变之后他失踪,不管是谁的手笔,他注定逃脱不了污名。可还有些迂腐守旧的大臣们不信,不信他们家殿下是那种抛父于不顾的人,那本王便让瑞王与廊国大军勾结,彻底让他们看清他们所期待的瑞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边衿桦以为齐顺也不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谁能想到齐顺也早就看清了局势,甚至昨日还在京城中看见了活生生的瑞王。
“殿下此计甚妙,既然殿下明白如今朝臣们心中的想法,殿下又何必如此忧心?一个伙同外敌的王爷,纵使为大宣死过千百次,也不值得大宣子民们接纳他。”
这句话像是说进了边衿桦的心窝里,他终于放下防备,和颜悦色的看着齐顺也,“但就是这样,本王还是放心不下,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本王不能将筹码都放在捉摸不透的人心上。本王需要切实的兵力,足以镇压一切会撼动那个结果的可能。”
齐顺也看出了边衿桦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他想自己现在的这副嘴脸定然像个街边卖艺的戏子,滑稽可笑。
“臣明白了殿下苦心,殿下自然是希望今晚能兵不血刃的将此事摆平,但要是实在有那种拎不清的,臣自会帮殿下出手。”
“小侯爷明白本王的苦心便好,希望小侯爷今晚能够重现当年老侯爷的雄风。”
“那是自然,既然如此,臣要先回去安排晚上的事宜,先走一步。”
“本王还有其他事,便不送你了,小侯爷自便。”
两人各怀鬼胎的相互道别,武平侯前脚刚走,后脚边衿桦就唤来了暗卫,“殿下。”
“去,跟着他,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不管是什么动静都要来同本王汇报。”
“是。”
半路上寻到的盟友,终究不能全身心的信任。
小明子在门口苦苦守候了半日,见书房门终于打开了,才战战兢兢的进来回话。
“殿下,王府外面聚集了一堆大臣,要殿下给个说法,他们想进宫去看看陛下。”
边衿桦原本疲惫的闭目养神,听着小明子这话顿时睁开了眼,“去跟他们说,今晚晚会时本王自会带他们去宫中看个究竟。先让他们散了吧,不然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他们时时刻刻诅咒着陛下驾崩,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是,小的明白。”
“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待会。”
小明子贴心的将书房门关上,也许注定这条路是孤独的吧,他只能自己熬着。
苏言溪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她懵懂的从床上起身后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昨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找边千尘要个说法,刚下床就无意踢到了床边的人,苏言溪被吓一跳。
“你怎么睡在了这里?”
是边千尘,他静静的靠着床边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但是苏言溪隐约觉得他昨晚就坐在这里了。
“怕你一直睡不安稳,你的身体,我都知道了。”
苏言溪被说的一滞,是的,自从她重生醒来后便没有一日是得以安睡的,只要闭眼,上辈子的事情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没有一日放过她。
“昨晚睡的还好吗?”
“嗯。”
边千尘怜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要给她顺毛,“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委屈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狗,苏言溪被他盯的不自在,“跟你说了我又不会睡的好,跟你说了有什么用吗?”
“起码你睡不着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在你身边分享你的情绪,言溪,我不想你一个人孤单的面对世界。”
苏言溪经过他的提醒突然想起来,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我昨日有跟你说过,陛下驾崩了吗?”
“你说什么?”
边千尘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对于现在这个边千尘来说,父皇已经驾崩许久了,他虽然悲伤,但是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千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依旧没有改变所有人命定的结局?我当初进宫时已经提醒过陛下了,还给他留下了些药丸,陛下也答应过我说会多加注意,为何最后陛下还是驾崩了?我们最后也会同上一世一样吗?”
苏言溪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手上紧拽着边千尘衣袖的动作却依旧没有放松。
边千尘伸手将人拥进怀中,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口,“听得见吗?我的心跳声。”
“听得见。”
“若真如你所说,我们无法改变上一世的结局,那为何你现在的夫君是我?我们还是能改变最后的结果的,父皇的事情说不定是个意外。”
“我们要是能去送送父皇就好了。”
边千尘听着苏言溪在怀中的嘟囔,“你不会怪他吗?他曾经那么猜忌苏家和你们。”
“会,那时他是君主,他应该心系国家的安危,并没有对不起百姓;现在他是你的父皇,他对你的爱护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作为你的妻子,该去送送他。”
边千尘感慨于她的懂事,“会有机会的,我们今晚就去看他。”
苏言溪被吓得从他的怀抱中挣出,“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边衿桦如今四处追杀,想要你的命,你还自己送上门去?”
“我何时会打无准备的仗?你不觉得若如今不快刀斩乱麻,真的这样放纵着他行事,日后大宣说不定真的会因为他让余曜研制的那些东西迎来灭顶之灾吗?”
这倒是真的,苏言溪无可反驳,她惊讶于边衿桦的丧尽天良,竟然会用活人制药。
“都安排好了吗?可有那么多兵力?”
“这个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也不是白忙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养好自己的身子,不然以后如何才能同我走遍大宣的江山?”
苏言溪听着他话,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若是他们赢了,边千尘将会是名正言顺的皇上,而她也将会成为他的皇后。
“无论成败,我都想给你畅游天下的自由和独立于世间的勇气。”
“会的,我的身边有你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墨钰悄声侯在了门外,两个常年练武的人如何会不知道,苏言溪柔声对他,“去吧。”
边千尘小心的点了点头,重新将一把佩剑塞到了她怀里,“之前父皇赏赐点陨铁,我这两日抽空去给你打了出来,夫人莫要嫌弃。”
苏言溪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剑鞘,光是剑鞘上的巧夺天工的雕刻,她便明白这东西是被用了心的。
“很喜欢,谢谢你。”
“生辰快乐,溪儿。”
今日吗?好像真的是的,自己都快忙忘了。
“难为你记得。”
“以后也会记得,今年草率了些,明年定用心给你办一场宴席。”
边千尘的唇贪恋的吻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两个人都明白今晚的凶险,不管如何谋算,他们都害怕未知的变幻。
“殿下。”
边千尘直接将门打开,“什么事,说吧。”
“康王一大早就将武平侯叫过去,武平侯正悄悄在军营点兵。”
这一次,震惊的不止边千尘,还有苏言溪。
苏言溪顿时想到了浣娘之前的那句忠告,武平侯果真有问题吗?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言溪,齐顺也的事,你怎么看?”
苏言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边千尘原本忧愁的面容自然的松开,“让我这边的人再去看看,这件事情定有蹊跷。”
“好,言溪,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中午回来的时候,可能给我一个答复?”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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