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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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钱先生派人送过来的东西,说是让小姐您务必现在就看。”华霏火急火燎的从帐外冲进来,不管不顾的将苏言溪从睡梦中拖了出来,苏言溪正在梦里同对面的人下棋,突然被叫醒,只能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华霏,一点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
“小姐!”华霏将钱先生的信又往苏言溪的面前推了推。
苏言溪艰难的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领会了华霏的意思,轻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无力的抬手开始拆手里的信件。
原来是钱先生也觉得余曜所买的药有些蹊跷,连夜查了余曜最近所买的禁药,果然让他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百花露。”
百花露这种禁药,苏言溪也是在暗地里买下环采阁后才略知一二,不过是老鸨用来调教那些不服管教的姑娘们的,余曜一个王府里的医官,如何需要这种东西?
苏言溪的困顿在看完这封信后立马就清醒了不少,抬抬手将信给华霏,华霏心领神会的将信纸丢进火盆里。
“小姐,可是要起身了?”
“嗯,起来吧,今天不是还要去围猎场吗?”
是的,就在今天,上一世的今天,她被人暗算到那般地步,这一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怕是马吃的草料她都换了,打起一百倍的精神去全力应对今天这场劫。
怕就怕暗箭难防,苏言溪还是有点紧张,“去确认过吗?我们的人是不是就在附近?”
华霏笃定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在天未亮时就将他们送进去了,无人察觉。”
苏言溪点了点头,理了理一如昨日般的青绿色的戎服,既然苍天垂怜再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那我也定然也不可能辜负!
她的目光决绝,今日定不会让边衿桦如愿以偿,他亏欠我的,自然有时间陪他慢慢算。
“走吧。”苏言溪最后将软剑藏于腰间,收拾好一切后同华霏说道。
刚抬脚要走,华霏却一把扯住苏言溪的袖子,可怜巴巴,“小姐,要不让张道长给算上一卦吧,要是卦象不吉,我们就称病不去了,可好?”
苏言溪被她这孩子般的语气逗得发笑,“放心吧,你家小姐比卦象灵,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原本他们围猎是轮不到此时的,谁曾想到昨日文宣王在陛下面前大言不惭的吹嘘他们廊国是多么多么厉害,就连女子都可以百步穿杨。
我们陛下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自然就着文宣王的话,有了今天这场比试,而自己作为大宣骠骑大将军的女儿,自然也在其列。
苏言溪一手拎着弓箭,一手牵着自己的马,同三皇子、左副将站成一列,对面文宣王、姜使臣和一名蒙着面的女子。
“怎么是蒙着面的?”苏言溪自顾自的嘟囔,内心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上一世她并未见到这个女子,而是文宣王其中的一个侍女,据说也是将门世家。
“廊国的风俗,他们那边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要以黑纱蒙面,她们的相貌只有自己未来的丈夫才能看。”
苏言溪没想到竟然有人理会自己的自言自语,尤其是看到凑过来回答她的是边衿桦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由于边衿桦的靠近,几乎是本能的,身上泛出一层鸡皮疙瘩,苏言溪微不可见的往另外一旁挪了挪。
脸上却还是规矩无比的装着受宠若惊,“多谢三殿下解惑。”
边衿桦欣慰的点头,却不知道苏言溪在心里给他翻了八百个白眼。
苏言溪再次抬眼去打量对面的女子都时候,只看见文宣王阴恻恻的看着她笑,苏言溪也对着他摆出了一个腻死人的笑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皇上看了看下面的剑拔弩张,觉得大宣的子民就该是如此血性,就该为了自己国家的名誉奋战,十分欢喜的看着自己这边的几位,及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暗潮汹涌,“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夏如海如昨日一样将点燃的香插进香炉,至此,大家纷纷上马,新一轮的围猎开始。
左副将斗志昂扬的赶到她边上,跟她分享着今日的战术,“苏小姐,我与三殿下先去森林深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猎物,外围的就交给你,可好?”
苏言溪欣然点头应允,左副将便立刻策马往森林深处赶去,后来的边衿桦走到她身边嘱咐着,“遇到他们的人,要是不敌便赶紧走,莫要强求自己,一切有我们。”
苏言溪也只是默默点头,看啊,多么贴心,多么温柔,多么伪善。若是真的为她的安危着想,就不应该把她像个拖油瓶一样甩在外围,让她自己一个人孤身作战。
“嗖!”苏言溪一支箭飞快的离弦,精准的射中一只兔子,兔子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已经毙命。
苏言溪刚准备去捡那只兔子,明显感觉身后一支箭羽正飞快的冲自己而来,“嗖!”
她一个闪避,那支箭刺中她身后不远的树干里,“苏小姐,好箭法。”
文宣王鼓着掌从树后面走出,苏言溪挑了挑眉,“文宣王的箭法倒是一般。”
文宣王勒紧缰绳也是不恼,带着笑意看着她,赤裸裸的打量着她今日的穿着,内涵深意的说,“今日的苏小姐好像与传言并无二致。”
苏言溪哪里不懂他的话中有话,只装作懵懂无知,“哦?不知道王爷都听说了哪些关于我的传闻?”
“关于苏小姐的传闻,可并不好听啊,苏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苏言溪丝毫不理会他话中的夹枪带棒,一脸天真的扯着缰绳就要走,“哦,那我便不问了。”
这文宣王倒是十分的不争气,怒吼着,“谁允许你走的!”
苏言溪无所谓的回过头欣赏着他的暴怒,“怎么,没人告诉你,我向来不知礼数吗?文宣王不让我走,可是怕我们大宣胜过你们?”
“你...”文宣王被气得说不出话,道理都被她占过去了,自己当初求娶是自己选错了人,也不能怪她。
“既如此,我便告退了。”苏言溪踢了踢马,头也不回的走远了,谁要跟一个神经病争一个长短?
等走远后想了想,还是从袖中掏出木楠给的解药吞了下去,牵机引的解药木楠加班加点也只做出来三粒而已,而且只能在中毒半个时辰内服用才有效果,她只有三次机会。
半个时辰不到,她便将外围一些大大小小的猎物扫荡了个干净,正在百无聊赖的想就这样混到围猎结束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闪出一只小鹿警惕的看着她,苏言溪谨慎的往自己的箭筒摸去,突然草丛中传出一阵骚动,惊跑了鹿,也惊动了苏言溪。
苏言溪眼疾手快的搭箭拉弓,对准传来异响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竟然是她!
只见苏品儿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草丛里,她看见苏言溪也是十分激动,发出阵阵呜咽声。苏言溪无奈,只能翻身下马,拿着一把匕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看是不是还有人在附近埋伏。
苏言溪看了看一直绑着苏品儿的绳子,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但还是配合的割开了一直绑着她的绳子。
苏言溪摘下堵着她嘴巴的布时,担心的问她,“品儿堂妹,你为何会在这里啊?”
苏品儿也不解释,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不停的哭,苏言溪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许是哭的没趣,苏品儿这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可怜巴巴的开口,”堂姐,我同母亲一起上山去给外祖父祈福,却在下山路上被匪徒绑到这里。再后来他们同我说,我母亲拿不出来赎金,便将我丢到这荒山野岭,自生自灭。堂姐,我要是没遇见你可如何是好啊...”
又是一阵垂泪,苏言溪相较于上一世心肠硬了许多,也不会因为这几滴鳄鱼的眼泪便心生同情,她表面的神情微动,像是一团杂乱的线头突然就找到了首尾,她也突然明白苏品儿为何出现在嘉庆身边。
苏言溪收敛了心神,伸手安慰着低声哭泣的苏品儿,“堂妹放心,既然你遇到我了,我定不会弃你于不顾,堂姐定会将你带出去。”
苏品儿听完立刻跪下,“多谢堂姐,堂姐的大恩大德,品儿定会铭记于心。”
苏言溪喂了苏品儿一些水,苏品儿虚弱的只喝了一点点,哪里有一点被绑匪丢在这里一天一夜的样子?
苏言溪笑而不语,将她扶坐在马背上,自己牵着马慢悠悠的往前走。
刚走出去没多远,苏品儿打了个喷嚏,瑟缩的抱着自己,见苏言溪并不理会她,只能自己主动且带着不好意思的口吻开口,“堂姐,可能是早上露水沾湿了我的衣裳,我有点冷,堂姐可以把外衣给我穿会吗?要是堂姐也冷就算了,品儿已经非常给堂姐添麻烦了,不敢再有些过分的要求。”
苏言溪一只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在乱甩,一只手牵着马的缰绳,听到她这话,讥讽的一笑,随后换了一副面孔转头,像是在自责。
“是堂姐考虑不周,未曾想过你在着荒郊野岭的肯定是被冻到了,来来来,快披着。”竟然有人来带我受过,岂有不从之理?
也许是嘉庆知晓了边衿桦今日的计策,她定然是不愿意我成为三皇妃的,这才特地将苏品儿送到我身边,看准时机,李代桃僵。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何不趁势而为?
苏言溪猜出了嘉庆大致的计谋,毫不拖泥带水的将自己的外袍托给了苏品儿,许是神奇的基因作祟,乍一看两人果真有点相似。
苏言溪自然知晓边衿桦做的埋伏在哪里,只是不知为何都快走到埋伏那里了,苏品儿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莫不是自己猜错了?
苏言溪为了两手准备,偷偷的吃下一粒解药,实在不行,最后便只能靠自己。
“堂姐。”
好,终于出声了,苏言溪不知道盼了多久。
她温和的问道,“什么事?”
“我...我...我想小解。”估摸着苏品儿也实在是憋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了,苏言溪这才想起来,苏品儿是不会骑马的。
对哦,她不会骑马,她如何代替自己掉下去呢?现在要去哪里都是牵着缰绳的自己说了算啊!
苏言溪此刻只想猛拍自己脑门,蠢啊~
“好,我扶你下来。”
苏言溪扶着苏品儿小心的从马背上下来站定,体贴的说道,“想必我在这里你定然会害羞,我走得远一些,你若是好了便去那边寻我。”
说着,苏言溪指了一个与边衿桦埋伏的地方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苏品儿看了看,笑得愈发温柔可人,“好的,堂姐,品儿知道了。”
苏品儿也没想到苏言溪这个蠢货是这般好骗,欣然应允,巴不得她走得再远些。
苏言溪将马儿拴在远处的一棵树上,自己又悄无声息的潜到刚刚同苏品儿告别的地方,等了没一会,果然一只小鹿又从草丛中出现,像是在刻意的勾搭着谁。
苏品儿没一会也悄悄的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她将一直披着的苏言溪的外袍穿好在自己身上,谨慎的打量着周围,苏言溪见状也缩回了树后。
很快,小鹿像是被苏品儿惊扰,飞快的就跑了出去,这动静把一直没看见小鹿的苏品儿吓了一跳,她低声咒骂道,“这畜生,好不懂事,竟然吓未来的王妃!”
苏品儿说完也觉得欣喜,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在这寂静的森林中竟然显得那样刺耳。
她步伐轻盈,丝毫不介意脚边野草的露水打湿了她的绣鞋,一心只想狂奔到自己梦想中的金银窝里,从此以后让大房一家跪在她的脚边给她擦鞋。
前面对她来说到底是金银窝,还是火坑,想必日后只有苏品儿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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