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我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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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年底,快到年关了,何甫远匆忙给俞灿带来两条消息。
一是俞烨在长春被日方扣了。
二是获取日军海岸军事密报,我方谍报人员拟订了《螳螂计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更后!
俞灿听到这个两个消息后,深吸一口气,谁起的破名!
俞昭受伤后从飞行员转为机械工程师,再到军械所副所长。
抗战持续,日军各种间谍组织多次收买军械所官员,俞昭和华妍将计就计,周旋其中。
俞家在上海的旅馆套房。
俞曜在台球桌前站着,呼吸沉重:“为什么?为什么是阿昭?戴长官手里有那么多人,我这里也有人手……”
郁金很喜欢俞曜的这种无力感,他第一次看见不可一世的俞家大爷这样,他义愤填膺说:“我也想去,可日本人没选中我啊,日本的军械司,多大的战略情报,能减少多少前线将士的死亡,挽救战局的胜利?你想想看!俞大少爷!”
俞曜不忍去想幼弟明亮的眼神,一腔赤诚,在抗日飞行斗争中落下残疾,如今要潜入日军那里,背负辱国之名换取信息情报,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俞曜忍不住掏出枪对准郁金,俞曜失态了,他真的失态了,他忍受不了。
他可以一人背负汉奸骂名,他可以散尽俞家家财万贯,可长姐如今生死不明,此时守在外面的俞晖伤痕累累,幼妹如质子一般安在重庆照顾软禁的少帅,想来也是处处委屈求全,俞暄被绑架命丧伪军之手,他怎么还能忍心让腿脚不便利的幼弟去做这样的危险事。
俞晖没有把住门口,俞昭扔掉文明杖,大步却有些踉跄的走进来,说:“哥,老师,让我去!我行!”
俞晖拦不住这个愣头愣脑傻弟弟。
“说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俞晖你干什么吃的!”俞曜怒吼!
“来了就听听计划吧!”郁金说。
“不行!他不参加!这个计划,我也可以执行,他们对我也很信任!”俞曜说。
“你听听你的荒唐话,你是经济和商业领域啊,俞昭是军械,我知道你忍够了,你想死,你想死你等鬼子打跑了,你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别你越活越回去了!”
俞曜说:“我经验更胜阿昭,在执行上更有胜算!”
郁金反唇相讥:“可你还不能死啊,后续的事情你还有用。俞曜,我不明白了,如今世界一片焦土,哪里有净土,南京三十万同胞血祭,战场将士们舍身往死,保家卫国,所有人都能死,为什么你兄弟不能?何况,我说了不算,得听新上任的长官美人鱼的!”
俞曜和俞晖嘴唇翕动,没有说话,第一次被逼到如此。
门口一阵骚动,还有人能进来俞家旅馆的包厢?
众人掏枪。
一声响亮亮的话传来:“所有人都能死,那为什么偏偏先死的都是我俞家人!”
俞灿一身黑色皮风衣,她带来的人直接制服住了郁金留下把守在门外的黑衣人。
又是一年多未见兄长们,长兄两鬓寒霜更重,俞灿心下苦楚。
然而今日却不是苦的的时候。
“俞家小姐来了上海,怎么不在重庆?何甫远那个小白脸不够看了?”郁金问。
俞灿的脸上沾染了屋外的寒凉,冲着兄长点头鞠躬,而后直接坐在郁金对面说:“郁长官,站起来!回话!为什么偏偏先死的都是我俞家人?你对俞家有私怨?我家有背景有钱就得先死?”
郁金笑:“令兄站着,你坐下不合适吧?”
俞灿轻笑,扔下一份印有绝密文档的档案袋说:“螳螂计划,我看了,不合适!重新改!”俞灿直接说出了这次绝密任务的名称。
郁金吃惊,直起身,问:“你怎么知道?”
“我劝你最好站起来和上官说话!园丁!”俞灿一个烟灰缸甩过去,四分五裂,玻璃碎碴刮伤了郁金耳朵。
俞晖呵斥了俞灿一声:“阿灿!”
俞曜却摆摆手,原来如此!
从始至终,小看了幼妹,俞曜勾起嘴角,比黄连更苦涩的是此时苦笑。
郁金被叫出代号,只有上峰美人鱼和戴局长才知道的代号。
俞灿身子向后靠,翘起二郎腿,直接说:“螳螂计划更名巡猎计划,如今听我安排,你们各自任务会逐一通知!”
“计划内容是什么?”俞曜靠在台球桌上,审视幼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幼妹陌生又熟悉,熟悉的那一部分事她身上俞家人的影子,勾唇一笑,像极了胜券在握的小叔;
陌生的那部分,是自己养成的小鹰,看过蓝天后羽翼丰满,飞出去,彻底不在自己能看见的范围了。
俞灿听到长兄的问询还是有一些忌惮,镇定说:“诸位只需要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就好!”
“行动人员应有权知道行动内容。”俞晖眯着眼睛看幼妹。
“是,但无权知道全部!”俞灿点头,随即说:“接下来行动,我来指挥,想必诸位还有很多问题,我一一解答。”
“怎么证明您的身份?只凭你带的人我如何相信,说不定这是俞大少爷为了让幼弟抽身,全家做的局!”郁金点燃一支烟。
俞灿起身,拿过郁金还没放进嘴里的烟,吸了一口,烟圈轻袅,像极了老烟民,然后俞灿狠狠将烟按在檀木桌上,毫不爱惜的怼灭,拨通电话。
已是深夜11点,电话那边传来不耐烦:“谁?”
“戴局长,我是俞灿,此时是不是扰了你的春宵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戴笠闻言不敢怠慢这位如今夫人、总座身边的红人,急忙回:“您说哪里的话,总座与夫人有何指示,听您示下。”
“那倒是没有,上次提起上海的螳螂计划,上峰给否了,派我来亲自执行,您是知道的。
新官到此,也得拜拜山头,我是怕,戴老板您的人,我用不动呢?”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让郁金这老小子接电话!”
郁金本就狐疑,接过电话后不断打立正,放下电话,冲俞灿敬礼:“上峰莅临,有失远迎,请上峰责罚!”
俞灿笑笑,回头说:“在公不言私,三年未见,俞司长、俞秘书长和俞少校是上海站肱骨之臣,可听号令?”
俞昭咽了一口唾沫,俞灿昨天和他还有华妍通过气,说是给自己一个惊喜,这个喜气半分没有,全是惊吓!
俞曜答:“在公不言私,说得好,听凭上峰吩咐!”
门外的护卫的人很多,俞灿手指屈起,敲了三下桌子,一名英俊的少将何甫远走进来,行礼说:“长官!”
俞灿挥挥手说:“带人!”
何甫远和当年寿家的亲卫小道士带来一个人,郁金手下刚刚要出去抽烟的人。
俞灿当着郁金和兄长们的面,手起刀落,一刀插进那人臂膀,随即脚踩着刀柄,问此时惨叫的人说:“你是谁派来的?刚刚要去哪儿!”
“啊,郁长官,救我!”因疼痛那人声音都开始变形。
俞晖瞪大了眼睛,幼妹是医生,怎地两年时间,如此狠厉,医生最知道哪里让人痛苦。
俞灿轻轻擦去脖子上溅的血,脚下继续用力,踩着那人腋下的刀柄,说:“我用手能缝上你这条胳膊,就能用脚卸了,别废话,你要是不当着你长官的面说,我可私下审了!”
腋下极泉穴与心脉相连,比其他部位更加痛楚,极疼之下根本说不了谎言。
那人大喊:“我是cc(中统),都是中国人,饶命!”
俞灿勾嘴笑,脚下更加用力,此时血已经流了一地。
“很好,还被特殊训练过!”俞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眼前。
那人极度痛苦和恐慌,眼睛已经充血,俞灿算着他的人体极限。
俞曜突然怒吼:“够了!”
俞灿抬头看一眼兄长,咬咬后槽牙,没有松脚,反而用一根银针扎进他头顶,让他保持更加清醒的疼痛。
那人说:“俞董事长的行踪……”俞灿松脚,却将他头顶的针用力插下去,别因为突然疼痛消失而晕厥。
那人说:“俞董事长本来要走广州线进而出国,然而行踪……行踪是CC(中统)没有保护好,被卖出去了,我……我只是个传消息的,泄露与我无关啊!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俞灿抬头,然而目光接触到长兄和俞晖,略有躲闪,随后巧笑倩兮,看向郁金:“人交给你们了!郁处长,还得感谢您把我带到重庆,如今您官复原职,我们,合作愉快!”
在众人拥簇下,俞灿离开。
郁金深吐一口气,松懈下来,拍拍俞曜胸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俞家果真出人杰,在重庆后方养着,令妹居然气势比你更盛。”
郁金随后离开,离开后又转身回来,拱手施礼,不似往日玩笑一般说:“俞家风骨和手段,我彻底见识到了!”
俞曜和俞晖陷入深思,一同望向俞昭,俞昭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她啥也没说!”
俞曜总觉得哪里不对,看过刚刚俞灿碾灭烟的地方,是个鱼形痕迹。俞晖上前小心观察,猛地回头看向香炉里燃尽的藏香,和俞曜对视。
这孩子,如今不仅是郁金的上峰美人鱼,还是……还是共产党南方局重要联络人“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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