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是带她来医馆把个脉，看看能不能把出来。

“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小姑娘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布满全身，但小姑娘年轻，身子骨很快就能恢复的”。

显然，这个大夫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当着程青青的面，程央央也不好多问，只好再找个机会自己试探试探了。

提着大夫开的药，两人出门就直奔布坊去了。

在城里绕了一大圈，开门的铺子少之又少，外面的人进不来，买菜的、卖菜的，人流量减少了一大半，铺子也就关门了。

买完东西，程央央快要出城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程老板！程老板等等！”

程央央回头，看到是万福酒馆的伙计钱东南在叫她，她立即停下，“钱大哥，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不见了，咋样，程老板的地里还有菜不？”钱东南一开口就问她有没有菜可以买。

封城了，种菜的都进不来，光是靠城里那几家有菜的，还要和城里几千户人家抢，他就是起得再早都买不到。

这不，今天又没买到菜，没有菜馆子里就开不了张，搞得他现在都不敢回去见掌柜的了。

“菜是还有些，但......”

程央央话还没说完就被钱东南打断了，“哎呀程老板，无论如何，你都想办法均我一点啊，不然馆子就要关门了！”

这个时代实物匮乏的程度程央央知道，特别又是冬天，有钱都买不到，可她菜园子里的东西真的不够他们酒馆撑半个月的。

“钱大哥，不是我不想给你，我家菜园子里的东西给你也只够撑到过年，过完年这城再不开......”

说着说着，程央央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现在不止是有一个菜园子，她还有几百亩的油菜花啊！

油菜花得年后才能开花，开花前是可以掐尖当成菜来吃的，而且口感清甜，非常好吃！

再说了，她最近也发现，被长时间丢在空间里的油菜花种子种出来的油菜，长势有点疯，菜杆子上每一个节眼都在往外长枝丫，导致主杆上的菜心长得不够结实。

这样下去的话，年后第一场雨就很有可能将它们吹翻，她得掐掐节外生枝的菜心了。

“钱大哥，这样，我从明天开始给你送新鲜的青菜，基本能保证供到明年一月底，但这菜价......”

物以稀为贵，她现在需要钱。

“钱不是问题，程老板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钱东南似乎非常信任程央央，“但程老板，这菜你能不能只供给我们酒馆，别的馆子最好别送了”。

程家的菜，从上了桌开始，那叫一个大受好评，客人吃一次就能吃得出来是不是程家的菜了，她家的菜啊，总是和别人家的不同，就吃好吃！

“钱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我就是想送别家也没有了啊，地里就那么些”，程央央答应只送万福酒馆了。

“对了，我家的鱼塘昨天开坝，鱼塘里还有一些鱼，你要不要？”

听到她家还有鱼，钱东南是激动得拍大腿，“要！当然要了！”

他巴不得有鱼又有菜呢，现在河道干了很多条，鱼在这大冬天的可不容易打到，他怎么能错过！

“行，那明天我让人把菜和鱼送到城门口，你们去城门口接就行”。

收了钱东南的一笔定金，程央央就回去了，她没想到逛个街也能意外谈成生意，吃不饱饭的年代啊，家里有粮真的太重要了！

城外，王家村的几个男人缩在一处田埂上，吹着冷风等着程央央，他们是王村长叫来的，说是怕遇到严家村的人，有几个男人跟着安全一些。

“二奎叔，不好意思让你们等那么久了”，程央央不好意思的向他们道歉，要不是手令只能让两个人进去，他们也不用在城外等啊。

“没事没事，一个大男人等这么会儿功夫算得了啥”。

王二奎是王二娃的爹，一个妈宝男，之前程央央和王二娃的奶奶有矛盾，他们家男人都不肯帮她干活儿，后来看村子里的人都有钱拿，他和家里的两个兄弟才渐渐接受了程央央。

程央央自然是没太关心这一点，她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平常心对待，不怨不恨，帮忙的她都会以物、以钱回报，绝不拖欠。

“来，刚买的馒头，还热着呢”，他们一早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她就一人买了俩满头给他们垫垫肚子。

“程丫头，你就是太客气了！”王二奎虽然不希望程央央对他们这么客气，但还是接过了那馒头，塞到衣服里，留着回去给孩子吃。

顺便的，他们还夺过程央央和程青青手里提的东西，瞧她们两个小姑娘拿那么多，他们空着手可还行？

回到村子里，程央央把新买的棉被直接放在王小山家，一床给刘东和李元安，一床给王小山，旧的被子就拿来垫着睡好了。

“这是几块新的布，我让三奶奶给你们做几身新衣裳，你们身上的这几件都不能穿了”，那几块破布，当抹布都嫌擦不干净。

“程老板......”刘东是又欣喜又难受啊，他啥也不干，净花程央央的钱了。

“这里还有几副药，你们一天一副煎着吃，明天开始给我干活”，程央央都打算好了，摘菜这种轻活就让他们来做吧，省得他们缩手缩脚的放不开。

听到他们能干活了，刘东激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干，“程老板，有啥活儿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明天你跟小安，还有小山哥去菜地里帮我摘五十斤油菜，天不亮就要去了，然后我再叫人挑到城里，酒馆等着菜上晚市，所以你们得早起”。

这个活儿唯一的苦就是起得早，大早上太阳还没出，会很冷的。

“没事儿，我们哪天不早起啊”，他都习惯了，在严家村有时候还不能睡呢。

跟王小山他们交代了摘菜的事情，程央央又去找了王通，他鱼抓得好，以后抓鱼送鱼就让他来做，每天送六条鱼酒馆就够了，不能再多了，她还得留着呢。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找村里人帮忙，她要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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