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亮回神，说道：“不，她是我的一位朋友。”

“你们要找什么人？”

“我不想说……”

陆宛然撇了撇小嘴，说道：“你这人就是不通透，隐瞒许多心思。”

乐亮苦笑，说道：“你也可以对我隐瞒的，我不在意。”

陆宛然默默前行，乐亮见此，几步追上，展露着笑颜，问道：“去哪里吃？想吃什么？”

陆宛然见他笑的春光明媚，也是笑了，说道：“你的笑容有治愈系，我听说有家喜林苑，是老外开的，我们去那里吧！”

回至住处，两人默契地一个上楼，一个进了楼下房间。

隔壁，吕邵丽的房间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分钟后悄然关上。

第二天，又是乐亮上班时，来至办公室外，就听见内里传来粗暴声：“你是故意撞我的吧？快给我道歉……”

进去后，只见一个男老师，正是有老婆孩子，还对吕邵丽动心，曾献过殷勤的王老师。此时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着吕邵丽，呵斥着。

吕邵丽被他的凶样，吓得有些发抖，其余的老师们都是露出笑容，在看热闹。

“婊子，快道歉……”王老师一声吼。

“对不起，对不起……”吕邵丽的声音有些发颤。

“给我捡起来……”王老师又是一声吼。

吕邵丽蹲下捡着散乱纸张，王老师看着她弯腰，展现的曲线，目中有着一丝丝贪婪。

乐亮摇了摇头，走向自己的座位，他迎来的是亲切的笑容和问候。

吕邵丽看了看他，又是默默地低头，继续捡着。

愈演愈烈，没谁对吕邵丽有一丝客气，全是粗声暴语，冷言冷语，极尽地挖苦讽刺，似乎在把这当做每天的乐趣。

乐亮教完一节音乐课，又是向着校外走去，路过一个房间外，内里传来很大的动静，似乎还有女人的哀求声。

“婊子，你能让人玩，就不让我动？”急喘声传来。

“王老师，求你放过我吧！我今天来了月假……”吕邵丽的柔弱声音传来。

“说谎，我要看一看……”随着传来粗暴拉扯衣服的声音。

“不，不……”吕邵丽在挣扎。

乐亮满面严霜，猛地踢开房门，只见内里王老师和吕邵丽的衣服都乱着，他满面赤红，正欲强行扳开她护着腰带的手。

见到乐亮闯进来，两人都愣了，呆呆看着他。

乐亮过去，一把揪过王老师，一巴掌把他搧到外面。

“张老师，你干吗打我？”王老师捂着脸，怒冲冲质问。

乐亮看一眼吕邵丽，说道：“你这是欲强奸她，我还不能打你了吗？”

“她……是她勾引的我，我也就是动心……与她玩一玩，这不叫强奸。”王老师强行找着理由。

“是吗？”乐亮冷笑，说道：“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是精·虫上脑，那么多老师和学生在外，就欲与她强行发生关系，什么影响都不顾了？”

此时，已是有老师和学生围了过来，王老师见此，有些恼羞成怒，喊道：“是她勾引的我，你们知道她品德有多败坏，我没肯同意，她还要脱我的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男人，真下贱。”

“她一来学校，我就知道她不是好鸟，明明很淫贱，还偏偏装出高冷的样子，真恶心。”

“就是，以前看她昂着头走过去，我反而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骚气，天生的骚货。”

“现在还不知道收敛，还以为那牢狱鬼陈伟伟能罩着她，太不知羞耻了。”

……

一道道刺耳声音传来，能剜人心，包括学生都是鄙夷地看着吕邵丽。

“我没有，是他想强奸·我，这次我没有，没有……”吕邵丽突然失心疯地大叫。

“算了吧你！谁会相信你啊！下贱淫·荡……”有人大声喊着。

随着，又是尖酸刻毒的嘲讽，不屑声，没谁相信她所言。

“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吕邵丽崩溃地大哭大喊。

“都闭嘴。”乐亮一声大吼。

现场一片安静，讶异地看向他，王老师眼角一抽搐。

“这次，我可以证明，是王老师想强奸她。”乐亮冷视面色很不自然地王老师。

“张老师，你不能随口喷人，我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会对那下贱货色感兴趣吗？”王老师怒气问道。

“是啊！张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老师，为这种女人说话，不值得。”

“我认为一定是她勾引在先，有的人改不了本性的。”

……

又是七嘴八舌的声音，俱是维护王老师，先入为主地认为吕邵丽狗改不了吃屎。

吕邵丽呆滞，不停地摇头，泪水不停地流出来，有些疯了的样子。

乐亮心里叹息一声，看着越来越多围过来的人，说道：“你们所言所为还像话吗？老师们，你们许多比我年纪大，资格老，是我的前辈，我很尊重你们，这是尊重你们教育树人，是希望和幸福的播种人。可是，你们现在已经不能静下心去想一想，这么肆意对她，是不是对的，反而以欺负她为乐趣，本质上与她有什么区别？我知道你们善良，可是这群体效应太过可怕，一人所为，再一个接一个呼应地欺辱霸凌，早已超出为师胸怀的界限。你们本应该在涤荡心灵尘泥，是孩子们真善美的引路人，可是现在所为，已是背道而驰，背离了初衷，在你们的影响下，孩子们也在做着这些丑事，恶事，这是你们想见到的吗？以后你们的学生走向社会，也要他们继续这样霸凌弱者吗？”

寂静无声，老师们在想着，他们也许会被蒙昧一时，可是乐亮此语如警钟敲响在他们的心中，有了反思。学生们也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思维，大趋势下会做错事，可是不影响他们的反思，沉默，分辨其中的好坏，是不是该如此所为。

其实，也不是所有老师学生都参与了霸凌，也是有明智清醒的人，只是他们没有站出来制止这件事，而是冷眼旁观，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纵容。

“你别忘了，她曾对你极尽羞辱，背后说你的坏话，大会堂里诬陷攻击你，变相的说，是你造成她被我们特别厌恶，痛骂！”王老师见势不妙，连忙说道。

乐亮冷眼看他，说道：“王老师，我对她没有好感，认同你们的一些看法，可是……事情要分两面看，她是个人，是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另说，却是被你以此理由，为了宣泄自己的淫·欲，要去强奸她，这是一个有品德的老师所为吗？”

王老师眼神畏缩，闪烁，说道：“我没有强奸她，是她勾引的我……”

“胡说，我亲耳听到她说来了月经，求你放过她，这还能有假？”乐亮真的很鄙屑王老师所为。

“张老师，当初我还站在你一方，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你又有品德吗？”王老师一挺脖子，怒问。

“这也能成为你强奸她的理由吗？我相信品德高尚的老师，心中有着正义之声，那时才会为我发声，就算有时会被蒙蔽，也不能否认他们是真正的好老师。而你不过是得不到她，心里不满，这并不是你狡辩的理由，在我看来品德更是低下，你不是一个合格好老师。”

王老师在乐亮的厉斥下，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地道：“我没有强奸她，你不能诬陷我……”

“我来了月经，我真的来了月经，我很怕他，不敢反抗，只是想求他不要现在与我发生关系，我现在真的不想做，求你们相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吕邵丽神色恍惚，就要脱裤子，引起一片喧哗，几个女老师赶紧冲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乐亮惊讶地看向有些疯癫的吕邵丽，这女人平常就思维不正常，难道她本就有隐性精神病，现在被逼的病发了？

朱思琪也闻讯来了，喊道：“控制住她……你们都散了，散了……”

大部分老师和学生们都散了，几个女老师摁着吕邵丽的手，不让她做这丢人的事。

“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你们送她去检查一下，由学校报销费用。”朱思琪满面复杂地看着痴呆的吕邵丽，说道。

又是转向心慌地，欲溜走的王老师，冷容说道：“王老师，你的德行不配做老师，暂停你的工作，让警察署介入，接受调查……”

再也不看呆若木鸡的王老师，再面对乐亮，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乐亮心中有些忐忑地随她走着，看她在前方的身影，不由地又想起那夜的残缺记忆片段，印象中只有疯狂。

在校长室里，她的神色不自然，给乐亮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对面，有些扭捏地问道：“你……你真的见到王老师欲强奸吕老师吗？”

“是，我正好路过，听到她的哀求声，才进去的。”

“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我会区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虽然对我很不好，可是我们之间没有刻骨仇恨，我也见不惯强奸这种恶劣行为。”乐亮轻尝她泡的咖啡，虽然是速溶咖啡，水温恰到好处，颇为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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