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邪功大法
储栋梁把一只布袋交给骆驼,布袋内,装有二十多根大黄鱼。
六眼镇地处偏僻,整个镇子又变成了工地。士兵平日虽也有烟酒供应,但数量有限。
豹子头当然不肯放过这个赚钱机会,开了一家杂货铺子,只是里面的烟酒比外头贵了一倍。
八、九百士兵,普通士兵每个月能从队伍里拿到三块大洋补贴。何老板又另外发给每人五块大洋,一人合起来一个月能有八块大洋收入。
这些士兵,平日里除非公事,一律不准外出,没有在外花钱的机会。
囚工,一个月能拿到一块大洋。
有些囚工不抽烟,一天一人有两支烟,一个月能凑齐三包烟。他们偷偷卖给士兵,再拿着钱到杂货铺子买日用品。
这样一来,士兵、囚工生意全做,杂货铺子自然生意不错。仅这一项,豹子头每月就能赚三千多大洋。他拿出一千,分给手下几人。
营团级军官拿到好处,也就不做声,豹子头赚得心安理得盆满钵满。
低级军官,收入虽高些,但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几块。
陷在六眼镇,没得外快,心中已是大为不满。
储栋梁关照骆驼,用这些金条收买连排级低级军官。
“骆驼,记着,不要怕花钱。有需要,只管递出消息,第二天就能送来。”储栋梁叮嘱道。
“梁哥,你……你能透个底不,何老板究竟是做什么的?”骆驼接过布袋,低声问道。
“骆驼,哥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我们怀疑何老板和六眼镇百姓遭屠杀有关联。你行事务必小心,那些铁心跟着豹子头的,就不要在他们身上花功夫。”
储栋梁略想了下,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骆驼。何老板是妖族头领,这个消息一旦从骆驼嘴里泄露,他有性命之忧。
骆驼没有再问,拎着布袋,下了祭台,向镇内走去。
“储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铁环?”广能走到祭台东侧,抚摸着手臂粗的铁环。
祭台上,一共有九个铁环,一半在外,一半嵌在石头内,从南往北间隔六尺一字排开。
储栋梁点了点头,默默走到铁环旁。
当日他和荣鸿涛到此,偶然发现一个秘密。
在铁环外燃起一堆树枝,冒起的浓烟一下就被半圆形铁环吸入。
他脑海里想起父母时,滚滚黑烟中竟然显出父母的身影。
父母长什么样子,他已很模糊。家里曾经有张父亲照片,后来在月亮门丢了。前些日子他拉着广能分别见了曹瑞海和武寒松,根据两人描述,帮他画了父母图像。
不过,那是父母二十年前的样子。
如果父母还在世,该有五十了。
“要不再试试?”广能一眼瞥见储栋梁脸色阴晴不定,忙说道。
“不试了,那日看到的是我爹娘。”储栋梁勉强一笑。
他不敢试,万一试了见不到反而心中惶恐。
那日,他首先想的是爷爷,却没有任何影像出现。后来才念叨起父母,出现了短暂影像。
荣鸿涛念叨的是她妻子,出现了影像。
他怀疑,这里只能见到活人此刻的活动影像。如果真是那样,说明他父母还活着。
那日所见,父母似乎困在一座岛屿上。
唐以青外公骆门主曾告诉他,当年和他父亲遭遇过,为一颗珠子双方斗了起来。
如骆门主所说是真的,那他父亲也是顶尖高手。
铁环内闪现的岛屿,他根本不清楚在何处,即使有心寻找,也无能为力。
眼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办理。
见个影像,还不如不见,见了,徒生烦恼。等哪日自己功夫再上一个台阶,再寻不迟。
想到此,他心中稍有释然。
“广能。”储栋梁嘿嘿一笑:“要不你试试?”
“阿弥陀佛,和尚四大皆空,没有想见之人。”广能合掌念道。
“得,镇子里也进不去,看他们还得挖一阵子,以后就烦劳你多走几趟了。”储栋梁转身向台阶走去。
刚走两步,他突然身子一蹲,回身招呼道:“有人过来了。”
广能虽未察觉有人过来,但知道储栋梁听觉异常灵敏,忙也蹲下。
一支烟功夫,祭台下有一个女人声音:“都上去。”
尼玛的,储栋梁朝广能看了眼,有人要上来。
广能朝身后一指,意思是从铁环那下去。
储栋梁点了点头,两人向祭台东侧退去,沿着祭台石壁无声无息地滑了下去。
片刻功夫,祭台上一阵脚步声传来,估摸着有六、七人。
“你们几个把衣服都 脱了。”还是那名女子声音。
梅老板的声音!
储栋梁眉头一皱,他终于回想起。
“梅老板,裤……裤头是否留着?”一个男子的声音。
“都脱了!怎么,在本尊面前还怕难为情?”梅老板声音突然透着莫名的诱惑。
“不……不难为情。”一个男子兴奋地声音。
“嗯,你们五个一起过来。”梅老板吩咐道。
祭台上,五名男子喘着粗气,嗷嗷叫着扑向梅老板。
“快,谁追到本尊,就给谁先享受。”梅老板声音越发诱惑。
储栋梁听了心中不禁一荡,忙凝神收心,方才止住血脉膨胀。
祭台上,男子兴奋地嗷嗷直叫,追着梅老板。
“咯咯咯……快啊,不能停,快追啊。”梅老板不停地浪笑。
呸!尼玛的,骚气好重。
储栋梁瞧了眼广能,见他皱着眉头略有所思。
“抓到了,梅老板……宝贝,抓到你了。”一名男子狂叫着。
“哈哈……我也抓到了……”
“我也抓到了……”
祭台上,五名男子一个个兴奋地吼叫着。
“好,都给你们,都给你们。”梅老板咯咯笑着。
“呃!”
“扑通!”
“呃!”
“啊!”
“扑通!”
“扑通!”
转眼间,随着一阵惊呼,祭台上不再有淫 荡的喧闹声,安静了下来。
“该轮到本尊享用了!”梅老板哼了一声。
又过片刻,一阵嗤嗤声冒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气味。
好臭!储栋梁和广能忙用袖子捂住嘴鼻。
“姐,这么快完事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如容,你怎么来了?”梅老板冷声问道。
“嘻嘻,我得知姐带着五个囚犯到祭台来,知道姐要练功用。”如容笑嘻嘻说道:“姐,我也想学这门功夫。”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怕羞。”梅老板没好气地说道。
“有啥好羞的,练完功都杀了,也没人知道。”如容嘟哝道。
“姐练功走火入魔,不得已才修此邪门功夫,听着,以后不要再提此事。”梅老板说完,朝台阶走去。
“小气鬼。”如容见姐离开,只得跟在身后下了祭台。
好一会,储栋梁凝神听了两人已经走远,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与广能纵身上了祭台。
眼前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地上躺着五具尸体,不知梅老板用了什么药水,身子大半已化为一滩透亮的液体。
广能顾不得恶心,忙上前查看。
其中一人,头颅还完整。
尸体眉心,有个小指粗的小孔。
小孔四周,有一道浅浅牙印。
“哼哼,刚那女人吸食了他们脑液。”广能对储栋梁说道。
“这是什么邪功?”储栋梁惊讶地问道。
“那女子让这些人脱了衣服肆意挑逗,应是激发他们的阳气而采之。”
“啊?采阳补阴!那……那不是下面?”储栋梁对各派功法了解甚少,不由得大为诧异。
“人之阳气不在下面,而在额头。所谓印堂发暗,就是指阳气少了。下面,是精气,而非阳气。”广能解释道。
“哦……”储栋梁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这个女人我知道是谁。”
“谁?”
“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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