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怕松手失去她
车娜面带难色,良久才深吸一口气。
“越阳,你应该清楚,身中蝁虫蛊的人,下场几乎都是一样的。”车娜认真道。
“不,我不会让小寒死的。”越阳握拳道。
“死?”
车娜的反问,让越阳燃起希望,“难道还有保命的法子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凌若寒体内的蛊虫已经从虫卵成长为幼虫,将来的生长十分迅速,三年内宿主会被吸尽精气而死。如果成虫被控制,那是最悲惨的情况,连人带虫都会成为活蛊!到了那时,恐怕死才是解脱。”
五雷轰顶!
越阳心碎欲裂,几乎忘记了呼吸。车娜的话字字穿心,让他痛不欲生。虫卵已经成为幼虫,让他始料未及,而将来还有成为活蛊的惨剧,更是让越阳无法容忍!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哪能成为被别人随意支配的恶魔!
一把握住车娜的手腕,越阳沉声道:“车娜,算我求你,想想办法。”
车娜惊得小嘴圆张,桀骜不驯的越阳居然在恳求自己!
本想奚落他一番,但蛊虫已经还了回来,哎,还得罪了阴伏伶,车娜忍住了,安慰道:“如果我有办法,一定会告诉你。可惜,这种珍贵的蛊虫卵,也并非任何宿主都行,凌若寒体质特殊,只能说,这是她的宿命。”
越阳又愣住了,忙追问,“难道下蛊也要看对象吗?”
“那当然,普通人一个小时都承受不了。”
“你确定?”
“这是基本常识,好不好?”
车娜说着,寒着脸将手腕抽出来,上面还有好几个深深的手纹。
越阳无法淡定下来,当时蛊虫卵是下在他身上的,按照车娜的说法,南巫门不仅仅是要越阳的命那么简单,还想要控制他。
但蛊虫卵转移后,凌若寒至今还安然无恙,越阳能想到的,就是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特殊体质。
啊!
越阳暴吼,脖颈青筋暴起,十分吓人。车娜紧靠车门,一声也不敢吭,她其实还想说,如果越阳不忍凌若寒将来被人利用,迫不得已之际就要亲手杀了她!
擦了把眼眶里湿润的东西,越阳开车回到凌霄大厦,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努力挤出笑意,“小寒,早点下班吧,今晚还要值夜班呢。”
“走不开啊,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凌若寒伸了个懒腰,“时间紧,要不下班后就不回家了,晚饭也在这里解决。”
“可是……”
“谁让你老婆是这里的总裁呢,好啦,不许心疼了。”凌若寒走过来,主动环住越阳的腰,将头靠在身上。
越阳将她紧紧搂住,含着泪在秀发上亲吻两下,喃喃道:“好,都听你的,我会陪着你。”
“越阳。”
“嗯?”
“有你真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我,我不够好。”
越阳语噎,紧紧搂住凌若寒不敢松手,怕松手失去她,怕松手让她看到自己的伤感。
当晚,越阳照例点了私厨,凌若寒吃完又开始埋头工作,但却是哈欠连天,眼皮打架都睁不开。
“奇怪,怎么总是睡不够?”凌若寒揉着眼睛嘟囔道。
“肉身凡胎,怎么会不累呢。小寒,你睡吧,我替你值班。”越阳在沙发上整理好休息用品。
“如果我开了这个先河,姐夫和二叔又该有借口了。”凌若寒不答应。
“我本身就是集团职工,不是外面随便带来的人,他们不敢放屁。再说了,我以前就在保安部工作,跟那里的同事很熟悉,下去说说话,大家也都能打起精神来,比你去方便。”
“那好吧,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记得叫我。”凌若寒甜甜一笑,越阳为之一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又盖好薄毯。
越阳的出现,让保安们很放松,大家兄弟称呼说说笑笑,一晚也不是特别难熬。
只是,第二天早上,其中一名保安接到个电话,拿不定主意,特意来问越阳,“越阳哥哥,下面来了个乡下女人,也要参加拍卖会。看她穿着挺寒酸的,没让进,可她不走,还要见什么领导。”
伸了个懒腰,越阳看了下手表,还不到八点。
凌霄大厦这些天接待了许多贵妇,各有千秋,但却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上午十点前没人来。连记者都摸清了这里面的规律,她们喜欢睡懒觉!
“一会儿记者就赶到了,让人看见不好,先客气接待着点儿,我去楼上看看,一会儿就下去。”越阳叮嘱道。
“嘿嘿,越阳哥哥对凌总真好。”保安竖起大拇指。
“那必须的,谁让咱是个倒插门呢!”
大家都被逗笑了,该换班的换吧,该值班的值班。
凌若寒已经梳洗打扮妥当,看起来精神不错,越阳安排好早餐后,自己准备下楼,去见见那名农妇。
看越阳眼里布满血丝,凌若寒心疼不已,叫住他说:“越阳,处理完你就回家好好补个觉吧。”
“也行,中午还是叫好了外卖给你送来。”越阳没有拒绝,他还要回家做重要的事情。
农妇一直在楼下大厅里等着,似乎怕弄脏了干净整洁的沙发,一直拘谨的站着。
简朴至极的灰色长袖衣裤,脚下一双破旧的布鞋,从头到脚写满了艰辛,身量干瘪,微微驼背,要不是脑后盘着灰白的发髻,还以为是个男性农民工。
看有人走过来,农妇很紧张,握紧手里的一个布口袋。
口袋不大,拴在挂在脖子上的红绳上,外面还系着一块玉佛,质地粗陋,十块钱都未必卖得出去。
“大姐,你好。”越阳走过去,客气打了声招呼。
“领导好!”农妇颤声鞠了一躬。
越阳呵呵一笑,示意她坐下,看她坚持站着也没有再劝,扫了眼那个被她捂紧的布口袋,笑着问道:“大姐,我不是什么领导,这里也没有领导。听说你有宝贝,想要拍卖?”
“嗯。”农妇憨厚一笑。
“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拍卖会一事?”
“医院的电视里。”
“医院?家里有病人吧。”越阳仔细端详,发现农妇的子孙宫黯淡至极,应该是儿女身体状况不好。
“我儿子,才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病了,同学同事也都捐款了,村里人也给钱,可是还不够……”
农妇说不下去了,抬起袖子擦拭汹涌而出的眼泪。要知道,一个贫寒家庭供一名大学生何其艰难,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刚熬出头,就患了重病。
伴随一阵有节奏的高跟鞋声,神采奕奕的车娜来上班了,看到越阳在大厅,好奇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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