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死前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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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自陈没有想通,武老也不会料到,自从禹自陈答应武老营救艾薇儿,他已经一步步卷入这场世界级的大漩涡之中了。
这个大漩涡急速旋转,黑洞会把一切进入范围的人吸入其中。眼前这几个三脚猫的角色,才到哪儿?
瘦子身受重创,坐倒在地站不起身,胖子一声唿哨,外面士兵们持枪涌入,禹自陈手段再高,终究不能同时打倒十几名持枪士兵,除非猛下杀手,将他们格杀在此地。
然而这里是梅国地盘,一次杀死十几名士兵,事情曝光出去,舆论发酵,敌对势力趁机推波助澜,势必让本国在国际上陷于极其不利的处境。
只有擒住大主教,让这些人投鼠忌器,才有脱身的机会。
他心念随动,已冲上前去,擒住了大主教,黑匕抵在大主教脖子上,说道:“老头儿,你要命不要?”
“快放了大主教!”胖子瘫在地上,戟指骂道,“小子,你要命不要?”
瘦子则惊讶地看向连夫人,以为眼前这年轻人是连夫人预先埋伏下的人手,连夫人于绝地之中忽见光明,也是一脸惊讶。
禹自陈手上加劲儿,大主教呻吟出声,士兵们瞧着胖子,胖子眼光去看瘦子。
瘦子先前巧言诈了连夫人一次,这时面对禹自陈,知道无论怎样力下说辞,绝不可能再骗得他放了大主教,而且交手数招,自己就被对方打伤,对方身手厉害,来头自然非同小可,连夫人不敢杀大主教,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未必就不敢。
一时间,瘦子也是彷徨无计。大主教呻吟一阵,向禹自陈说道:“小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我的仇家之中,恐怕没有小兄弟这号人物。”言语中似乎对禹自陈的身手十分欣赏。
禹自陈“哼”了一声,说道:“要命的,就放了这队母女,还有艾薇儿。”
大主教脸色顿时变得严肃,问道:“你是什么人,和蓝思特怎样称呼?”
禹自陈所以提及“艾薇儿”,是因为在别墅中没有找到艾薇儿,本意是诈他一诈,听大主教这样说,显然对艾薇儿知之甚多。艾薇儿的下落,自然要着落在他身上拷问了,既然如此,更不能轻易放了这背晦杂种。
禹自陈眼珠一转,说道:“我是她关系非同一般的朋友,你先放了母女二人,咱们再说话。”说完,看向瘦子,“请你通知卡子上,叫他们放母女二人走路,这次这小姑娘有她母亲照顾,风雪再大,也不怕了。”
瘦子脸色尴尬,瞧向大主教,大主教喝骂道:“还不照办!”
连夫人忽然挣扎着跑到厅中,以手抚心,说道:“先生大恩大德,我只有来生再报了。这孩子孤苦无倚,请你带了她去吧。”说完,向禹自陈深深一躬,回头招呼女儿道:“漪漪,你过来。”
禹自陈来不及细细思量她话中的意思,心想强敌环伺,这是什么当口儿,怎不快走?向她连使眼色,说道:“快走,活着出去了,再谢我不迟。”
大主教说道:“怎么小兄弟瞧不出来,她已吃了毒药么?”
连夫人向禹自陈淡淡一笑,凄然间又带着些许欣慰,禹自陈心里顿时明白:世界各国的特工,在执行任务时,往往在后槽牙中藏入毒药,关键时刻服毒自尽,以免暴露之后遭到惨无人道的拷问。
但连夫人是堂堂努国先总理的夫人,怎么也用上了?
禹自陈不解地看向连夫人,连夫人笑着点点头,说道:“当今世界,实力说话,先夫虽是努国总理,但努国不过弹丸之地,我们阻挠‘新粮种计划’,得罪了梅国,这毒药片刻不敢离身,方才我已经吞服了。”
禹自陈心中着急,连声叫道道:“快服解药,快服解药!”
连夫人摇摇头,这毒药正是供人在紧要关头求死用的,怎能有解药?
她说道:“先夫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他死了,我怎能为保住儿子而悖逆他的志向?我原以为女儿今天也是必死,遇到您出手相救,算她的福气,求您把她带了走,有您看着,她一辈子不会吃人家的亏。”
自己在梅国,是变换了身份偷偷入境,有所为而来,眼前有多少大事没办?带上这小女孩,无疑是个大大的累赘。而且瞧连夫人的意思,是要将她托付给自己看管长大。
禹自陈身在秘密战线,当然不会迂腐不化,执着于办不到的承诺。连夫人殷殷托付,他当然可以嘴上答应,以安其心,然后将小女孩带出,托给旁人照顾。
又想到连夫人为国为民,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她丈夫想必也不是亏心之人,她死之前殷切托付,自己要么不答应,要答应了,必须亲手照顾其女儿长大。但这其中的牵扯繁难,怎能是三言两语间便说得清楚?
禹自陈做事一向当机立断,这时真是两难境地,当真难以委决,一时间踟蹰不语。
连夫人见状,眼泪不听使唤得流了下来,手指抠着地板,指甲断裂,鲜血渗出。
她恨恨地盯着大主教,咬牙说道:“他们杀了我丈夫,杀了我大儿子,我把小儿子藏了起来,但以他们的能耐,未必找不找他。倘若先夫这唯一一点儿骨血也保不住,唉,那也无法可想。”她竭力忍着哭腔,背上一起一伏,像陷阱之中的绝望野兽。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银铃儿般的声音:“我听说努国先总理夫人是个极有骨气的女英雄,想不到竟强人所难,以道德来绑架旁人,这可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嘻嘻。”
说着,一个明眸亮眼的二八少女走了进来,她似乎对荷枪实弹的士兵司空见惯,拨开士兵,一双妙目向禹自陈凝望片刻,说道:“小子,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义父!”
这双眼睛滴溜溜,水汪汪地,灵动至极,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深沉。
禹自陈自然无暇关注这姑娘美丑,但她的话似乎提醒了禹自陈:连夫人以一国总理夫人的尊贵身份,向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哀哀求恳,显然自己是她女儿的唯一一棵救命稻草。无论如何,自己决不能拂逆她的请求,让英雄带着遗憾屈辱离去。
言念及此,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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