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商鹤有了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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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重的玻璃,沈枝都能感受到来自宋槐序身上那股偏执到吃人的狠厉。
她想,若不是有玻璃拦着,宋槐序就扑上来将她的肚子撕碎。
“其次嘛,和商鹤离婚。”
宋槐序敛掉身上的压迫感,坐回原位托腮微笑,“最后,我在榕城有一套专门为你定制的别墅,你乖乖在那儿等我就行。”
沈枝瞳仁在宋槐序的一番无理要求中慢慢放大,含怒。
她声音也没能压制住,拔高,“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就凭沈枝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答案显而易见。
宋槐序笑而不语。
沈枝拳头握了又握,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反反复复陷入掌心皮肉里,通红一片。
“枝枝,你还不明白吗?”宋槐序脸上的笑意收得一干二净,“商鹤如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如果你乖乖听沈庆祥的话嫁进宋家,如果你当时拿着我的名片,让我带你离开。”
话语间,满是病态的占有欲,让沈枝感到害怕。
“如果你一刀解决掉这两个小野种,如果你一开始就是我的,商鹤会半死不活地躺在ICU里吗?”
“不,都是因为你,才把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拉入了污泥里。”
宋槐序的话就像恶魔的手爪,慢慢捂住沈枝的眼睛,将她托进暗不见底的深渊里。
她无法挣扎,也无法反驳。
没错,要不是她,商鹤的确不用遭这些罪。
沈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宋槐序则趴在石台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许久,沈枝才抬起头,分散的神情慢慢变得坚定,“我做不到。”
商鹤好不容易守住当下的生活,又换着法儿哄沈枝开心,她又怎么舍得亲手毁掉。
所以她做不到杀死商鹤护了四个多月的腹中胎儿,也做不到在商鹤性命垂危的时候抛弃他离去;
更做不到站在这个神似恶魔的人身边,做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甩开所有枷锁,守在商鹤身边,陪他一起面对这些狂风骤雨。
宋槐序不爽地‘啧’了声,单手捂住左眼,头一歪,拉着嗓音,“看来你不接受我的建议啊。那就没办法了,游戏只能继续。”
他缓缓站起身,垂眼俯视着沈枝,“希望你和商鹤能撑到我出来,好运!”
沈枝也毫不惧地站起身,态度坚决地对着宋槐序远去的背影大喊,“无论你提出什么诱人的条件,也无论我即将面临着怎样的境遇,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我会守护好我和商鹤的孩子,也会陪在他身边。”
她发泄般嘶吼着,“不,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吧,我不怕!”
说完,压在沈枝身上的干斤重担瞬间消散,浑身轻松。
她擦点眼泪,挽唇微笑。
原来穿越雾蒙蒙的雨林,便是一望无际的晴空万里。
监狱外,春风拂面,带着从远处卷来的清香。
沈枝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数通未接电话,有些心虚地一一拨通,给家人好友报平安。
她在回去的路上,还买了这几天心心念念的麻辣烫。
医院门口,沈枝一下车,宋卿和欧阳询就疾步迎上来。
一想到沈枝出门可能会遇到和商鹤相同遭遇,宋卿就浑身冰凉。
当即又红了眼眶,冲过去把沈枝抱紧怀里,小声啜泣,“你跑哪儿去,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快急死了。”
啊,原来是妈妈的味道。
沈枝自幼起,身边就不缺乏爱。
有爷爷的,兄弟姐妹的,奶奶的,商鹤的,亲朋好友的。
唯独妈妈的味道,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闻到。
暖暖的,有点像空气中散发的香甜味,也有点像手里麻辣烫的油香味,更像头顶那片一览无遗的蓝天的自由奔放味。
她笑嘻嘻着回抱宋卿,轻轻拍宋卿颤抖不已的肩膀,“对不起呀妈妈,我就是馋麻辣烫了,怕你不准我吃,就偷偷跑出来买啦。”
“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做的总比外面的好。”宋卿柔着音调训斥,“下次不准偷偷跑出去了,不然你就啃水煮鸡蛋。”
沈枝假意不高兴,“知道啦知道啦。”
哄好宋卿,沈枝托着欧阳询去到别处说悄悄话。
欧阳询倚墙环臂,“真的只是去买麻辣烫了?”
“不是。”沈枝打开手机短信,递给欧阳询看,“我去xx监狱看了宋槐序。”
欧阳询烦躁地咒骂了句,“这混蛋玩意儿怎么阴魂不散!”
沈枝咯咯笑,“二哥,人家还没死呢。”
“所以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枝一字不拉地把和宋槐序见面的事情转述给欧阳询听,偶尔还绘声绘色,欧阳询眉头都快拧成了麻绳。
“做得不错,”欧阳询夸赞般揉摸沈枝的脑袋,“宋槐序那厮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如果以后有事情不能像这次和商鹤商量的话,可以找我,或者你三哥也可以,我们和你一起想办法解决。”
两人又简单聊了些关于商鹤人身安全的问题,沈枝这才返回病房炫麻辣烫。
*
一晃眼,三月就悄悄露出了尾巴,等待四月的到来。
三岁四岁进入五个月后,开始飞速成长,沈枝肚皮鼓囊囊的,跟揣皮球似的,略显笨拙。
商鹤也终于脱离了危险,昨天从无菌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只是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沈枝只能靠心电图和微弱的呼吸来判定商鹤还在努力和病魔抗争着。
医生说商鹤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单靠他自己是很难醒过来的,所以需要靠亲人好友对他的大脑进行外部刺激,这样醒来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
下午时分,夕阳染了半边天,照得病房里一片暖色。
病床上的商鹤好似被披上了一层暖色系的衣裳。
安详,且美好。
沈枝一手托着商鹤日渐消瘦的手掌贴在被两小崽踢得哐哐凶的肚皮上,一手捧着童话书,字正腔圆地读给他爷仨听。
刚刚读到恶龙拐走公主时,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小家伙一脚踢到了沈枝的膀胱。
激得她猛地缩着肩膀,微微蜷着身体趴在商鹤肩肌处,委屈诉苦,“瞧瞧你种的小种子,踢得我可难受了。”
“前天我和妈妈又去做了次彩超,也不知道是三岁还是四岁,跟你胎儿时一模一样,踢得又凶又调皮。”
宋卿当时还笑呵呵着说,踢得凶肯定是个小伙子,遗传了爸爸的坏德行。
安安静静握着小拳头的,肯定就是小姑娘,遗传了妈妈的文静。
老太太从电话里得知后,也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都开始准备给两个小家伙做手镯了。
同自家老公告完状,沈枝又重新拿起书,接着念公主被恶龙抓走的童话书。
肚子里那臭小子好像非常不喜欢这个故事,又是哐哐几大踢,震得商鹤的左手连连下滑。
殊不知,沈枝在被某个小闹崽踢了数次之时,商鹤平放在另一侧的手以肉眼可见的力道抬了抬。
却转瞬即停。
宋卿和商之确带着晚饭进来,沈枝刚刚做完胎教。
她关掉舒缓的音乐,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宋卿坐到沈枝身边,“今天怎么样了?”
沈枝叹气,但不难过,“还是老样子,做爹的没啥动静,做崽的恨不得踢破我的肚子。”
商之确哈哈笑,“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
宋卿则戳着沈枝的肚皮训斥,“肯定又是那臭小子,和它爹一个德行,就晓得窝里横。”
话音一落,沈枝左半肚皮凸出一小块,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哎哟喂,说不得啦说不得啦,凶得很,都敢跟奶奶叫板了,这以后落地了还得哦。”
随后,是一阵欢声笑语。
商鹤的手指又抬了抬,只是三人的注意力都在两崽身上,并未看到他细微的手动。
晚上主治医生过来给商鹤做检查,随后惊讶地问了句,“病人今天有没有苏醒的迹象?比如手动了,或是眼皮动了?”
沈枝今天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部放在商鹤身上,所以回答得不是很确定,“应该……没有吧。”
主治医生点头,叮嘱,“病人身体恢复得不错,最近应该会有苏醒的迹象,如果看到了记得告诉我。”
沈枝和宋卿对望了眼,都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果不其然,商鹤最近开始频频对外界有了反应。
要么动一下手,要么动一动眼皮。
喝水的时候也会有细微的吞咽动作,喜得沈枝不断拿棉签沾水润唇逗他。
看着商鹤唇瓣小幅度张合,沈枝没忍住俯身亲了一小口,附耳嘀咕,“老公呀,别装睡啦,快醒来吧快醒来吧。”
“不然我就带着三岁四岁跑路咯。”她说着,还握住商鹤的手,“对啦,你工资卡还在我那儿呢,我到时候就携款逃跑,让你找不到地儿哭。”
在沈枝的一番语言刺激下,商鹤五根手指头都颤巍巍动了起来。
“怎么还急眼了呀。”沈枝哈哈笑,托起他的手亲昵贴脸,“骗你的骗你的,我就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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