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村

村长在村里组织这村民：“大家伙动作麻利点儿，不要误了交公粮，咱们今年努力挣个先进回来。”

交公粮！

这可是当下农村的头等大事，农民就是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在公粮上面缺斤短两。

从万恶的封建旧社会走出来。农民对这个国家充满了热爱，交公粮的积极性很高，都把交公粮当做义务，当做为国家做贡献的荣誉。

一麻袋一麻袋的晒好的粮食装上板车、独轮车、驴车、牛车，没有车的村民就挑着担子，就是走路也要把粮食送到粮站。

当曹卫国来到村里时，各队的队长带头走在前面，社员们在车上插上红旗，哪怕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也是人人满面笑容，志气高涨的迈着步伐，干劲十足的随着大部队带上粮食出发。

因为大部分都去交公粮了，村里罕见的有些寂静，空荡荡的分外冷清，不过这也方便了曹卫国办事，孤身走进了租借的“仓库”，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野猪肉做的腊肉、板鸭、板栗、花生、瓜子、核桃、木耳、辣椒等各类干货堆码好，除此之外还有一筐筐的鸡蛋、鸭蛋、鹅蛋……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卫国哥！”

把东西放进后，曹卫国锁上大门准备，程勇带着一帮小伙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曹卫国揉了揉程勇的脑袋：“小勇啊，几天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要不了多久就要超过了我。”

程勇满脸兴奋道：“卫国哥，我们抓到了一只灰色的大鹅，那大鹅可漂亮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灰色的大鹅？走，带我去瞧瞧。”

曹卫国跟着程勇和一帮孩子来到河边，见到了那只可怜的灰色大鹅。

这灰色大鹅赫然是一只翅膀受伤的大雁。

曹卫国变魔法似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大包奶糖：“程勇，这是一只大雁，我想带回去做菜，你们把这只大雁送给我好不好，我用糖跟你们换。”

“大白兔！”

“好啊好啊！”

“程勇我想吃奶糖！”

一帮孩子看到曹卫国手里的大白兔奶糖，那一双双眼睛都亮了，馋的直吞咽口水。

奶糖换大鹅，一帮孩子欣然答应。

这包奶糖有三斤多，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相比于一只瘦不拉几的大鹅，孩子们更想吃又甜又香的大白兔奶糖。

曹卫国把奶糖交给程勇分配，笑着将那只被孩子们五花大绑的大雁拎走。

因为程馨去交公粮了，曹卫国也就没在村里逗留，骑着车前往了董家庄、大石村、青岗村、长水村……将私货掺进那些临时仓库，过几天让刘科长把东西拉去食品厂交差。

红星四合院

就在曹卫国四处奔走的时候，胡子拉碴的易中海被街道办拎回了四合院，在整个胡同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老少爷们纷纷用出家门，用惊奇的眼神围观这位“谜一样的男人”。

“老易！老易！是你吗！真的是你！老易！”

一大妈见到易中海情难自禁，扑上去抱着易中海嚎啕大哭。

阎阜贵看着眼神空洞，满身酸臭，宛若行尸走肉的易中海一阵唏嘘，想当初这易中海何等的意气风发，八级工、一大爷、道德标杆……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胡同那都是号人物，可是再瞧瞧现在，好像霜打了茄子，腌过劲儿的老黄瓜，发了臭的烂肉。

刘海中跑到王主任的身边，一脸惊讶的低声问道：“王主任，这怎么回事儿啊？易中海怎么回来了？他的事情查清了？不能吧？”

王主任神情严肃道：“刘海中同志，这件事非常的复杂而且需要保密，所以我也不能跟你多说，但你身为红星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又是红星轧钢厂的工纠队队长，作为积极参加的革命运动的老同志，我希望你能肩负起为人民服务，为国家效力的重任，从现在起由你严密关注易中海的一举一动……保证红星四合院的安全和稳定，发现异常及时向街道办汇报。”

刘海中热血沸腾的立正道：“感谢王主任您的信任，请王主任放心，我刘海中一定担起重任，不辜负组织和您对我的信任，保证做好监督易中海的工作。”

王主任板着脸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老刘，我先回去了，你发现什么情况要及时汇报，注意安全。”

刘海中把王主任送出大门，然后挺着大肚子，面容严肃的走到易中海面前，只是一靠近，酸臭味便扑面而来，那上头的味道让他急忙捂住鼻子：“老易，看到你回来我很高兴，但由于你的问题太过严重，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希望你能好好表现，我作为这个院儿的管事大爷将会对你密切关注，你呢也要注意你的态度，认真的反省、反思……”

“刘海中你差不多得了，老易刚回来，你这是要干嘛啊，他不是犯人！”

刘海中打着官腔喋喋不休，让好脾气的一大妈急了眼，反倒是易中海呆若木鸡的站着，一言不发好像木头人。

刘海中神情严肃的喝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代表全院在跟易中海谈话，我这也是为他易中海好，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易中海出现了问题，你身为妻子也有责任，难道你就没有检讨过？不要以为易中海回来了就没事儿了，那是组织上宽容，但你不能把组织的宽容当成软弱！如果易中海不能认真的反省，好好的悔改，一旦再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时候可就没有了回头路，你身为妻子也逃不了干系。”

一大妈那见过这个架势，当成被刘海中训的又慌又怕，站在原地半句话都说不出，一言不发的易中海双眼无神的开了口：“老婆子，老刘说的对，他这是为我好，我这次能回来必须要感谢国家，感谢组织，也要感谢咱们院儿的这些邻居，以后咱们好好生活，奉公守法，尽力为国家做贡献，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刘海中冷哼道：“老易你总算开口了，要不然我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你还能说话就好，过来，我身为管事大爷，同时也是轧钢厂的干部，我有必要跟你单独谈几句。”

“好。”

易中海精神萎靡的跟着刘海中走到角落，那萧索单薄的背影让人看得心酸。

光从背影来看，这哪儿还有当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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