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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婚后半月,磨合


楼歆成婚后,她的父亲便因为生意上的事,返回了港城。

秋意渐浓,天亮下来,她母亲便又病倒了。

楼歆一整个下午,都在楼家陪楼夫人。

病重的母亲,唯一不放心的还是她,楼夫人叮嘱了她许多话。

最要紧不过是那几点,要好好过日子,笼络好丈夫,早点生个孩子傍身。

楼歆心情很沉重,服侍母亲用过晚膳,她才趁着夜色回到小公馆。

晚上九点多钟,项冲还没回来。

他这人一直很忙,全部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少帅一回来,他似乎就更忙了,时常早出晚归。

所以成婚半个月,夫妻间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算上圆房不过仅有的三次,另外两次还又仓促又乱。

楼歆洗漱过,半卧在床头,抱着胳膊怔怔出神。

深夜寂静,她不知不觉想了很多,想最多的,就是笼络项冲,生个孩子。

她不想让母亲临终前,还替她牵挂不安。

楼下传来洋车驶入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

楼歆回神,看向墙上挂钟,已是深夜十二点多钟。

项冲回来了。

楼歆手心微微冒汗,心口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她深吸了口气,还没等见到他的面,似乎就已经嗅到了属于他的气息。

项冲的气息......

她垂下眼,怔怔看向身边的枕头。

两人圆房后一直睡在一起,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就始终萦绕在她的卧房里。

楼歆不期然就回想起上次,他半夜回来折腾她。

一整个黑暗中,楼歆被他摆弄醒,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过于粗重的呼吸声,和纠缠着他的醇厚气息。

她脸埋在枕头上,憋着声险些要窒息过去,男人的气息还无孔不入,恨不能将她吞没了。

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楼歆几乎是下意识就掀开被子下地。

房门自外推开,那道过于高大伟岸的身形走进来,似乎有穿廊风跟着他闯进屋,楼歆这才察觉,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发了汗。

项冲脚步顿了下,眼里难掩意外,浓眉轻挑看了眼她,又顺手掩上门。

“这么晚,还不睡?”

楼歆一手轻轻摸搓手臂,嘴角似牵了下。

“睡不着,等等总军。”

将军帽挂在衣架上,项冲立在那儿宽衣解带,听言又意外地看了眼她。

“你有事?”

没事的话,应该也不能等他到这么晚。

毕竟她也没等过。

楼歆咬咬唇,尝试着稳下内心的紧张感,抬脚朝他走过去,竭力自然寻找着话题。

“...我今日回去看母亲,她病又重了些,所以有点担心。”

所以是担心她母亲才睡不着,而不是等他。

项冲倒没因自己方才误会而生出什么情绪,只觉得这才正常。

他将军褂挂好,又脱了军靴,准备进盥洗室洗漱。

想了想,便说,“这两日若有空,我腾出时间,陪你回去看看。”

他没父母,但不代表不懂得敬老。

久病卧榻,楼夫人大概也想看到他这个女婿过去探望她才是。

楼歆怔愣立在原地,看着他说完话,头也不回进了盥洗室洗漱,好半晌才回过神。

等项冲沐浴完出来,却见她还没睡。

床头桌上,还多了碗汤。

楼歆似有点紧张,一双水灵的眼盯着他看,“我瞧着总军像是饮酒了,张妈总备着醒酒汤,就让她送上来。”

表现妻子该有的体贴细心而已,她紧张什么?

项冲看她一眼,坐到床边继续擦头发,随口解释了句。

“在军政府用了宵夜,跟汪恒小酌几杯而已,不用醒酒汤。”

他酒量奇佳,基本不会喝醉。

但人家好心好意,他也没浪费,还是将那碗汤端起来喝了。

楼歆见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却见男人利利索索地躺下,顺手熄了灯,看样子就准备入睡。

楼歆独自坐在黑暗里,“......”

项冲问,“还不睡?”

楼歆一下子躺倒,扯好了身上薄被。

黑暗里,安静了几秒,呼吸间属于男人的味道,却越发醇厚。

楼歆不知不觉后背潮热,翻了个身,绷紧头皮,悄悄朝他挪过去。

手臂上贴过来具柔软身子,项冲胳膊肌肉微绷。

他闭阖的眼睁开,停顿两秒,侧过脸。

女人的头也跟着靠在他肩上,就那么小心翼翼贴着他,不再动弹。

她发际间的清香钻入他呼吸,搭在他胳膊上的柔软小手,也微微潮湿,丝毫紧张得厉害。

“......总军”

项冲喉结滚动,先不管她为何主动贴过来,动了心思便翻身覆上,顷刻搅乱了女人的呼吸。

黑暗中,两人呼吸此起彼伏,似互相渲染着越发灼热急促。

男人嗓音沉哑,“很热?”

“...嗯”

‘撕啦’

丝缎睡裙应声而裂,女人惊呼一声,继而憋着声倒吸口气。

被浪翻滚。

他毫无所动,锁死了身下的人,像出征的将军,坦率攻下城门,急攻猛进。

女人难以承受,憋不住惊喘声越发破碎,指尖掐进他胳膊里,身子又疼又麻,心要颠簸的从口中蹦出来。

“...总...军~!”

楼歆泣不成声,不消一刻便溃不成军,委屈又踢又打,哭喊叫他停下。

停是不可能停的。

项冲将她一双手单掌控住,举高至头顶,一只大掌按在她抗拒扭动的腰腹上,不许她挣扎。

这种事,一个人不配合,一个人也就不会太好受。

他紧紧皱着眉,背脊绷得很紧,想着因为同房伤过她两次,还是耐着火气稍稍收敛,又不太愉悦地沉着气训她。

“你要受不住,日后别来招我...”

既然招惹了他,受不住也得给他忍着。

说实话,每次都哭着闹着要他半途而废,未免也太气人了。

饶是项冲再雷打不动的木性子,也难免恼火,体验很不好。

他带了一肚子气,自觉已经缓和了动作,但一次次却弄起来更重了。

楼歆泪和汗都混在一起,她实在难受委屈,怕自己就死在今晚,直接崩溃的哭着求他。

“我很疼!总军,求您了,您力气很重,轻一些,总军...”

她不是不明白,项冲是个莽夫,没什么柔情心肠。

也知道自己不放下身段儿好好与他讲,很多事兴许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所以楼歆受不了了,就放下自己的羞耻与矜持,告诉他自己不是自找苦吃,而是他的确过分。

女人的泣哭声太柔软腻人。

项冲愣了愣,停下来。

楼歆离开急促喘着气,浑身颤个不停,也不再挣扎抵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直到她汗湿的身子开始浑身发凉,她冷的哆嗦了下。

“总军?”

项冲送了她手,俯下身扯了被子将两人裹住。

他蹭她脸上的泪水,颇有几分窘迫和心虚感。

“...你不早说...”

他还以为她每次这样,是多不情愿。

楼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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