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潭村之谜18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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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让谢无为别瞎掺和,先前那几个不自量力的道士和和尚都没能成功收复怪物,有一个连命都丢了,让谢无为赶紧离开,他们也得想办法逃命。
“我又不是要收服它,我就是想和它谈谈。”谢无为看着这些大包小包往身上揽,宛如灾民打扮的队伍,笑着说:“再说,你们以为迁到别的村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村民看不惯谢无为这副高高在上,全局在他掌握中的模样。
“你们的脑子里种了白虫的幼体吧?”谢无为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就相当于做了标记,不管逃到什么地方,怪物都能循着气味找到你们。”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总得逃跑试试。”仍旧是先前提出质疑的村民,他说完后还向一旁年长的老汉寻求肯定:“你说是吧?村长。”
有了先前的经历,村长也对自吹自擂却没有点真本事的“大师”有了意见,他不愿意相信谢无为的说辞,特别是当他说出要与怪物谈判这样的话时更加削弱了可信度。
“好吧,那我走了,你们之后要是后悔了可以来西城的桃花庵里找我。”谢无为还从未遭过这气,哪家人请他做法事不是好吃好喝地伺候,好言好语地劝说。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才不会主动提出帮忙。
就这样,月潭村的村民举村迁到了另一个地方。
然而只过了两天的安生日子,怪物又来了。
这次还是老样子,吃掉了十个人。
有人亲眼目睹到,这怪物是从一个盛装了水的洗脸盆里钻出来的。
它庞大而软稀稀的身体从水盆里硬挤出来,像是一团可被捏成任意形状的橡皮泥,缓慢地从水盆里挤出来。
刚探出头来就一口咬掉正在洗脸的女人的头。
村民们这下明白,谢无为不是在开玩笑,不管他们藏到哪里,这只怪物都能依托水为媒介,找到他们,吞食他们。
再继续这样下去,月潭村的村民要面临灭绝的命运。
村长重新找到了谢无为,又是道歉又是送礼这才把他重新请回了月潭村。
“当初说要帮你们的时候不听,现在又损失了十个人,你们还真会做买卖。”记仇的谢无为还是不停地念叨,他的视线扫过面前的村民,落到当初顶嘴的年轻人身上。
有点可惜地想,怎么怪物没挑这玩意儿下嘴。
“实在对不住,当初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仙您别计较,我们全村人的命可都系在您的裤腰带上了,一定要帮我们和那只大白虫好好谈谈啊。”村长双手抱拳陪着笑脸。
场景切换。
谢无为面色不佳地坐在椅子上,接过村长手里的毛巾擦拭头上和脸上的粘液。
“你们还真是惹上狠角色了。”谢无为拉着脸,“它一开始可是根本不愿意听我说话,差点就把我的头给咬掉。”
这粘液应该是怪物的口水,谢无为觉得自己浑身都有股难闻的腥臭味。
村长耳尖地捕捉到了“一开始”这个关键词,他给谢无为倒上热茶,“那后来谈成了吗?”
“没谈成我还能坐在这里?”谢无为喝了口茶又嫌弃地呸了出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果然产不出什么好东西,“一个人的怨气再重都没法这么夸张,我倒想问问你们,除了陈丽红外是不是还害死过其他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们村世代以耕种为生,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农民,怎么会无端害人呢。”村长咧开嘴,露出两排大黄牙。
谢无为都要被这群心口不一的人给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吗?”
村长沉默了一会儿:“无为大仙,我们村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能发展起来的产业,村里小伙子多,但外乡的姑娘都不肯嫁过来……”
谢无为不耐烦他稀碎地说半天却没说到点子上,打断道:“说重点。”
村长咳嗽两声,继续道:“为了解决咱们村这么多光棍的私生活问题,总得通过些手段找些姑娘来,也不能让月潭村绝了后啊,你说是吧?”
“多少人?”谢无为问。
村长:“什么?”
“别装傻,问你拐卖了多少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谢无为重复道。
“这……应该不多,我们也就这几年才开始干这勾当。”村长思索着,“不过你要问我具体的人数吧,我可记不太清。”
谢无为嗤笑一声:“既然你回忆不起来,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包括陈丽红在内,总共三十一人。”
“神了啊大仙,你怎么知道的?”村长惊异地看着他。
谢无为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数的。”
怪物的肉身是由被溺死在月潭里的肉虫和女婴糅合而成,而隐藏在肉身之中,操纵其移动的精神体却是三十一个女人的亡魂。
怪不得这肉虫会如此肥大,倘若小点,挤在其中的女人都会觉得拥挤。
谈判地点选在月潭村中破败的庙宇内。
被高矮不一,鬼气森森,披头散发的三十一个女人包围时,再见过大世面的谢无为也不免胆寒。
回想起谈判的内容,谢无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们平时作恶多端,也不知道做点积德的事,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村长毫无悔改之意,据理力争:“咱们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都是正当的买卖生意,哪能说是作恶多端呢。更何况是买来做老婆,又不是当黑工,两者不是一个概念啊。”
谢无为:“这些话不用说给我听,有本事就去和那三十一条人命摆活。”
村长这才讪讪地:“大师,你可真爱说笑,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先前死的那些女人都没什么动静呢?反倒是在陈丽红死后才一起钻出来讨债了?”
“不是没动静,而是先前死的三十个女人,她们的怨念斗不过你们的恶念而已,所以就被你们下意识忽略了。”谢无为沉着脸,“但是最后死的陈丽红,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对她做了什么事,使得她一个人产生的怨能和你们全村人的恶相抗衡。”
村长闻言保持沉默,不肯吐露当初村民对陈丽红的所作所为。
谢无为对内幕倒没什么兴趣,继续解释:“陈丽红的怨占据了上风,天平往她们的方向倾斜,虽说只是轻微的失衡,但也够了。”
怨念趁势而上,急转直增,压倒性地战胜了村民的恶念。当两者的差距悬殊,原先被忽略的不对劲就会在村民眼前呈数十倍的放大。
村长听不懂谢无为的高端用词,一会儿是“天平”,一会儿是“失衡”,他只能茫然地问:“无为大仙,所以谈判的结果究竟是怎样?我们要做些什么这只怪物才不会再出来吃人?”
“第一,”谢无为竖起一根手指,“给陈丽红建一座阴庙。”
“好好好。”村长忙点头答应。
“地点就选在村里那个废弃的庙宇,不过里面外面都得重新翻修过。”
“那肯定的。”
“正殿里要供奉陈丽红的石像,石像找雕工好点的师傅来做,石像的高度要介于四米到五米之间。”谢无为瞅了他一眼,“里面的香火绝对不能断,在村里的人每天都要进行祭拜。”
“庙的构造是正中间一个正殿还有左右两侧各一个偏殿,偏殿里摆两张长桌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放。”
村长疑惑:“既然什么都不放,那为什么要设置两个偏殿?”
谢无为:“到时候会有东西填进去的,等着吧。”
说完后又补充:“长桌尽量长一点,不然不够放。”
村长满腹疑虑但也还是点头答应了。
“建完庙后,每年的二月廿二,也就是陈丽红的生日那天,要选出一个祭品用于祭拜她。”
“大仙,你说的祭品是……是指人吗?”村长咽了咽口水,困难地说。
“嗯。”谢无为看他的眼睛一转,估计是在想怎么在祭品的选择上动歪脑筋,便说:“祭品的人选不用你操心,统一由感应者来决定。”
“感应者?”怎么越说越复杂了,“这感应者又该由谁来当?”
“每年的感应者都不一样,是新生的幼儿。”谢无为看他张嘴要问,继续道:“你也不用担心会分不清谁是感应者,她们都和陈丽红长一个样,而且一年内就能长大。”
“我看村里二丫的妈妈正好怀孕了,该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今年的感应者吧?”
谢无为摇头,眼里带笑地看向村长:“不是。”
“那是谁?”
“上次和我顶嘴的男人叫什么名字?”谢无为答非所问道,看村长一脸茫然,又补充:“就是不听我的提议,执意要迁村的那个年轻人。”
村长恍然:“你说鲁明富啊。”
“对,就是他。”谢无为满意地点头,“第一任感应者就让他来怀上好了。”
男人怀孕这种事情即使到现在也只会让人觉得荒谬,更别说几十年前,村长先前还抱着不相信的态度,但随着鲁明富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肚子上出现妊娠纹,甚至还出现了孕吐的现象时他才不得不信。
不久之后,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生来就会说话,她说自己叫邱国敏,但却长着陈丽红的脸。
村长冥冥中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他在翻阅了村里以前的人口登记资料后,才注意到,邱国敏这个名字属于第一个被拐卖进月潭村的痴傻女人。
场景切换。
“无为大仙,麻烦您亲自来村里真是不好意思。”新任村长的脸上有着和前一任村长相同的笑容,过于谄媚。
“这次又是遇到什么事了?”谢无为悠悠地问。
“是关于守庙人的事。”新任村长给谢无为端上热茶,“已经接连死了三个守庙人了,明明没有触犯夜间禁忌,但都被吃了。庙里没个人还真不行,毕竟擦拭石像,打扫卫生这些琐碎的活堆起来不管,两三天就不成样子了,这不显得我们不尊重神明吗?”
杯子里的茶已经不似当初般劣质,月潭村这些年依靠着出售特色产品还是取得了可观的经济利润。
谢无为把茶咽下去:“她这是想要换人。”
“这……这也不好换啊,现在村里都没人敢干这个了。”新任村长苦着脸说。
“放心吧,她已经有人选了。”谢无为吹开浮在表面的茶叶,啜饮两口。
“那可好,我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新任村长顿时松了口气,“无为大仙,你可真是神了,连这事也能算得出。”
一开始建立阴庙时,陈丽红就有了中意的人选,只是单纯为了捉弄月潭村的村民才没说。
知晓实况的谢无为当然不能说真话,只是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
“大仙,那她的备用人选是谁啊?”
“野娃。”
新任村长不知道野娃是谁,两眼放空:“野娃?”
“你们后山上的那座孤坟,一个死了很久的半大孩子。”
才放下的心又提上来,“要个死人当守庙的?这不为难我吗?”
谢无为清了清嗓子:“这不还有我吗?我可不是市面上那些只会装神弄鬼的道士,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大仙,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新任村长终于舒心地笑了笑。
并不是所有的人在死后都会变成bug,只有那些临死前有特殊执念的人才有可能性成为bug。
若在世间无牵挂之人,心存恶念,纯粹只是想害人的bug便被谢无为称为恶鬼,在姜郁的眼里这些bug的头顶会有攻击数值。
而在世间有牵挂之人,或是没有恶意的bug在谢无为这里连鬼都称不上,只勉强算个灵体,在姜郁的眼里,这些bug的头顶就不会有攻击数值。
野娃明显是属于后者。
他的灵体很弱很小,如果不加固定很容易就散掉。
谢无为用纸给他扎了身体,但灵体却弱得没法控制这轻飘飘的身体。谢无为只好给他下了诅咒,加固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增加他对身体的控制性。
这便是姜星星成为守庙人的来由。
“无为大仙,这是我们村里人的一点心意,难为你一直以来照顾着我们月潭村,没有您,我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新任村长试图把一个丰厚的红包塞给谢无为。
谢无为摆手:“不收。”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新任村长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红包却已经收回衣袋里。
谢无为笑笑:“我这是在积德,怎么能收你钱呢?”
他根本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主动帮月潭村的村民也不过是因为他先前从一个陆姓画家那里赚了好大一笔不义之财,功过严重不衡,脚往阴间那边迈得太多,得做件积大功德的事。
以邱国敏的出生为标志,月潭村拥有了独特的不为人知的运行准则。
感应者能让男人怀孕,但只有在下一次的祭典前最后一个怀孕的男人才能生下下一任的感应者,其余怀孕的男人都只能生下形态诡异的白色肉虫。
生下感应者的男人被称为母体,他们生下感应者后没多久就会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直到月潭村里唯一的私人医院被烧毁后,这些母体一夜间集体失踪。很久之后,才有多事的村民发现,历任的母体都被收容在夜间泰和医院二楼的病房里集中管理。
不论是进入夜间的阴庙会被陈丽红的石像吃掉,还是进入夜间的泰和医院会迷路个两三年才能走出来,这些潜规则都是月潭村的村民通过实践才摸索出的禁忌。
只不过这些禁忌都只有本村人才知道,没人会关心外乡人的死活。
他们甚至抱着一种恨意乐于看外乡人送死。
“小郁,小郁……”四周的景色融化成漆黑,耳边传来白黏黏的焦急的声音。
“嗯?怎么了?”姜郁睁开眼问。
“为什么哭了呢?”白黏黏翘起小尾巴去擦姜郁眼角的泪,“是做噩梦了吗?”
7777给的彩蛋太大,场景来来回回切了太多次,她觉得头很晕,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姜郁伸手摸了摸白黏黏,小声说:“嗯,做噩梦了。”
好长,好恐怖的噩梦。
“不怕哦,不怕哦。”白黏黏的尾巴轻轻扫过姜郁的脸,颇有安抚的意味,“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姜郁忍不住笑:“这倒不用了,快睡觉吧。”
黑暗里,白黏黏不放心地盯着姜郁看。
直到姜郁闭上眼睛重新睡着,再次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时,他才敢入睡。
前天晚上睡得太晚,姜郁和白黏黏一直睡到隔天中午才醒。
一起出去吃午饭的时候,池嘉看到她的眼皮有点肿,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看起来像哭过,便装作不经意地问:“没休息好吗?”
姜郁咬着筷子,含糊道:“做了一晚上梦,没睡好。”
2357以为是昨晚的泰和医院之行让她没休息好,索性保持沉默,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暴露昨晚的秘密行踪。
池嘉干巴巴地说:“因为认床才睡不好的吗?”
“嗯,应该是。”姜郁笑着,“旅馆里的床太硬了没有家里的软和。”
池嘉:“明天就回去了,很快的。”
姜郁:“嗯。”
池嘉现在可以肯定了,姜郁的心情不太好,回答问题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土菜馆里吃过午饭后,几人在街上瞎逛,发现陈奕东的诊所今天也没有开,也不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在忙别的事。
大概是出于晚上要举行祭典的原因,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村民的行为举止都带上了几分匆促和焦虑。
他们去了阴庙,发现庙宇的牌匾下挂了一朵红色的大红花,庙门两侧挂上了大红灯笼,连姜星星都穿得一身喜气洋洋。
难怪了,今天是陈丽红的生日。
“姜郁!快看我的新衣服!”姜星星穿着暗红色的外套在姜郁面前转了一圈。
“很好看。”姜郁点头赞许。
“嘿嘿。”如愿得到夸奖的姜星星反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这是谁送你的衣服?”姜郁顺嘴问了一句。
姜星星一顿,没有明说:“是个好心人。”
“是她吗?”姜郁指着正殿内陈丽红。
姜星星的眼里闪过诧异,讷讷地点了点头:“嗯。”
面朝正殿,右手边偏殿里的小石像多出一尊,虽然五官和陈丽红不同,但还是可以从衣着和神态来判断她就是徐翠云。
本以为走掉的姜星星在偏殿的门口磨磨蹭蹭,似乎还想说什么话。
从姜郁口中知晓他真实身份的池嘉还是有几分发憷,偷摸在她耳边说:“他好像想和你说点什么。”
姜郁:“好像是。”
“你和你的朋友在天黑前快点离开月潭村吧,这里真的很危险。”姜星星拉着姜郁到前院的一角,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套说辞。
姜郁:“那你呢?”
“我?”姜星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已经死了呀,不怕的,更何况……”
姜星星往正殿的方向看了看,“或许你会觉得我说的话很荒谬,但她不是坏人。”
这个“她”指代的自然是陈丽红其人。
姜郁点头:“会给你准备新衣服,应该不坏。”
“你竟然相信了!”姜星星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姜郁苦笑:“不是你说的吗?怎么你还一副很惊异的样子啊?”
“因为她差点把你吃掉了,我还以为你会嘲笑我刚才说的话呢。”为陈丽红辩解的姜星星都做好了轻则被碎碎念,重则被骂的准备。
“我是聪明人,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姜星星接过她的话头:“既然是聪明人,就赶紧在入夜前离开这里吧,这次的祭典与往年不同。”
姜郁点头:“好。”
姜星星听到她保证,这才安心地笑笑:“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哦。”
“嗯。”姜郁笑着和他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伤感,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姜星星了。
从阴庙离开,在回旅馆的路上遇到了同桌薛弛。
他的脸上写满震惊,话也比平时要多:“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边旅游。”姜郁和这个同桌的关系不怎么样,随口敷衍道。
薛弛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她身旁的池嘉和2357,有些纳闷道:“池嘉也在啊?”
在学校里,姜郁和池嘉这两姐弟的关系是出了名的不好,薛弛觉得两人会一起出来旅游可太稀奇了。
“嗯,你怎么在这儿?”池嘉不喜欢他偷摸打量的眼神,索性接过话来。
“额,我也是来旅游的。”薛弛不肯承认自己是月潭村的人,总感觉会在班上同学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实际上,他们全家人都在极力隐藏这个事实,“姜郁你还记得吧?上次我带给你吃的糯米糍就是产自这里。”
原本不知道糯米糍的制作来源还好,现在知道后总觉得薛弛当初极力推荐她吃糯米糍不怀好心。
姜郁勉强点了点头:“记得。”
池嘉也记得薛弛当初在班上到处推销糯米糍的事迹,脸色跟着难看起来。
薛弛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心理活动,自顾自地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池嘉还不知道姜郁私心变更了日程,按照原本的计划答:“明天中午。”
薛弛的眼睛亮起来:“那太好了!我极力推荐你们参加今天晚上的庙会,这是月潭村的特色,很有意思,绝对不能错过。”
姜郁假笑:“是吗?”
迄今为止,姜星星,徐翠云,陈奕东都在劝她在今天天黑之前离开,只有薛弛一个人让她留下来参加祭典。
还给“祭典”化了个名,变成“庙会”。
明显的居心不轨。
“薛弛,你不会是月潭村的本地人吧?”姜郁不留面子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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