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夺回户口粮
到底叹口气,认命掏出两毛:“老爷子,还是您会做生意啊!”转手,把糖人接到儿子手里。
“是太太您疼孩子,别看孩子小,不知事,长大指定孝顺,疼娘!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老爷子说话间也收了摊儿,这话虽可能只是个甜蜜话,却是说到了徐夏心口上。
一高兴,“借您吉言,这藕丝糖您也给我包两块我自己吃。”
“好嘞!”
于是,最终,母子俩小的拿着糖人,大的提着糖块,十分欢乐地往家回。
本来是要住招待所的,但徐夏也没想到自己的姜茶生意这么好。收摊早,,自然不会废那钱。
回到家,从怀里把顾思明开的介绍信拿出来捋捋平,塞进了荞麦枕头下面。
今天没用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收好准没错!
麦芽糖做的藕丝糖丝丝缕缕,挂着白白的糖粉和小块橘皮。吃在嘴里除了酸甜,还有种凉滋滋的感觉。
把儿子搁床上,徐夏眯着眼满足地一边吃糖一边把今天赚的钱拿出来数数。
姜茶,四分一杯,一共卖了五块,除去药材成本,净赚两块。
可现在,她手里的钱加起来只剩四块!
一块一块,她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零零七也才六十块一个月,虽说这年头也算超过人均五十的平均标准,但比顾思明还相差甚远。
看着娘儿两手里大大小小的吃食,徐夏突然觉得手里的藕丝糖不香了。
捏捏儿子粉嫩粉嫩的小耳
朵,耳提面命:“顾年年,你给娘记住,这糖人长大了你是要还的!你要敢长成你那个王八蛋爹似的试试!跟娘发誓,说你不会!”
“咿呀咿呀!”
怀里的儿子捏着糖人舞动,开口。
“嗯,不错!”
权当儿子发过誓了,徐夏满意点头,心情也收拾的差不多。
说她要放弃那可就错了,她可不是轻易被打倒的人。今天只是小试牛刀,至少证明她的方向也没大错。
产品单一薄利,走量不就行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嘛。
正筹划,肚子咕咕叫起来。
很久没什么油水的身体就是这样,两块糖吃下肚,反而引得人更饿了。
转身去窗台边掀篮子,已经空空如也。
从父亲家搬出来只来得及拿一点东西,其余也都还扔在那。
徐章一家一直把着她的户口,徐夏想了想,把儿子哄睡,提着篮子出去。
正值做晚饭的时候,一路上家家户户飘着饭香,闻得人更饿。
等到了父亲家,徐夏径直进厨房。新发的一桶菜籽油就搁在那,被倒出来不少。
她还没有动作呢,听到声的徐章跑过来,顿时尖叫:“干什么?你个白眼狼,你还敢来我家?拿个篮子干什么?你想偷我家东西?偷家贼!”
呦?
突然出现的徐章倒是让徐夏挑了一下眉,她怎么不知道她亲爱的老子放出来了?
不过…他家东西?
徐章嫌恶的嘴脸让徐夏稍停。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为什
么她父亲却可以依旧理直气壮地骂她白眼狼?
别说她在这住月子的时候买了多少东西,甚至还付了房租,就是他家本来的,那也是用她的城市户口领的户口粮!
篮子一搁,干脆也不往外拿了。锅里倒入足足的油,直接啪啪啪打入三个草鸡蛋。
折柴生火,风箱一拉,金黄色鸡蛋顿时在油锅里爆开。
“三个鸡蛋!你怎么敢?我打死你!你也配吃我的鸡蛋,喝我的粥?”
怎么不敢吃?这是她的鸡蛋!
气急败坏地眼看父亲就要抄扫帚,徐夏眼眶发涩,直接起身,一脚踹翻不远处的铁皮炉子。
不让她吃,不让她喝,那大家都别喝!
滚烫的粥流了一地,白花花的米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可是新米,新米价贵,两毛一斤,还要粮票排队买。他从看守所出来才舍得拿出来一点喝,去去晦气,谁能想会这样!
滚烫的粥溅出来吓了徐章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等反应过来,他却越发盛怒。
他快,徐夏更快。
眼睛一眨,跑出小厨房,徐夏一屁股做在马路牙子上,拍着大腿:
“连口饭都不让我吃,您这不是不让我活吗?偷我的孩子,把我的顶替资格给妹妹,如今我的户口粮也要拿走,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呀爹!”
“哎哟,这是怎么了?”
刚嚎啕两嗓子顿时引出街坊四邻,徐夏正要乘胜追击。
然而,没一会竟转角看见朝这边走来的自家男人。
金
丝脚的眼镜模糊视线,穿板正的中山装,高挑落拓,如白鹤立人群。
县委家属楼是老式筒子楼,门口胡同窄长。加上被各位家属合理用地种种花草小葱和香菜,晒晒衣服,根本开不进车。一般顾思明就会在钢铁厂片区就下车,抄近路往家走。
这里是必经之路。
可是,顾思明这次怎么回来这么早?
徐夏先是一怔,却手快过脑,拍向大腿的手一下转捂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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