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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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相贴时,浑身的血[ye]为之沸腾,几乎想将眼前的人拆腹入骨,以解相思之苦。
然而怀里的人显然没有准备,那具柔软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他低头看去,楚音瞪圆了美眸,像不认识他一般。
陆景灼有些抱歉。
还是吓到她了……
但他也不是没亲过她,他们是夫妻,当然做过更亲密的事情。
“朕只是想试试在白天亲你,”他问,“可以吗,阿音?”
男人的眸子并非一贯的沉静,此刻眼底流光,如被太阳消融的冰,化作了水,微微[dang]漾,叫她的心也跟着摇动了起来。
她的脸泛起了红,像三月的桃花瓣:“嗯,如果圣上实在想的话……”
其实她原就不能拒绝,他是天子,又是她的丈夫。
得到允许,他便不再收敛,尽情攫取她的甘甜。
这个吻跟以往都不一样,极其的深入,极其的绵长,楚音脸颊通红,心跳如擂,感觉呼吸都要被夺去,她不由自主抓紧了他的衣袍,似乎这样才能撑住自己。
但并没有用。
他好像要永远地亲下去。
她快站不稳了,也透不过气,脑袋发晕,天旋地转。
“圣上……”她的声音几乎破碎,“可以停一会吗?”
他抬起头。
眼前的唇已经快被亲肿,娇艳[yu]滴,而唇的主人更是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他扶她坐下:“第一次,总会不习惯。”
楚音:“……”
难道还有第一次吗?
想问,却问不出[kou]。
她垂着眼帘,轻轻吐出几[kou]气,而后觉得舌尖有些许的疼。
往前他很少亲她,就算亲也是浅浅的,蜻蜓点水一般,所以她一直以为亲吻就是这样的,谁想到……
她的脸颊更热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瞧着似有些害羞,睫毛颤啊颤的像飞舞的蝶翼。
陆景灼蓦地生出几分怜爱。
他离世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偶尔在镜中看见自己,常感苍老,而今即便重生,心也不再年轻,看楚音竟有些看小姑娘的感觉。
似乎比他小了好些。
他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
楚音又是一僵。
膳房很快送来饭菜。
一人坐下一起吃。
基于今[ri]陆景灼的异常,楚音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男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侧面下颔的线条刚直如铁,即便是放松下来在享受美食,整个脸庞仍是冷肃的,如她印象中一样。
这样的人为何突然会变了?
当然,她并不是讨厌这种变化……
那时两家结亲,她对陆景灼颇为满意,唯一不喜的就是他的[xing]子,现在,他的[xing]子是变了吗?
她很疑惑。
陆景灼
此时已经吃完(),放下筷子道:我晚上会早些回来。
应该是一起吃晚饭的意思。
这又是很少见的。
自从他登极后?[((),[ri]理万机,几乎每[ri]都忙到戌时才回,根本不会提早……
楚音犹豫片刻问:“奏疏来得及看完吗?”
“来得及。”
“那好,妾身会吩咐膳房的。”
他点点头离开。
没急着去乾清宫,而是先去了慈宁宫。
他病倒时,母亲也急得病倒了,以至于他去世时,母亲不在身边。
今世,楚音不会早逝,他也不会。
主子这一整[ri]花了好多时间在坤宁宫跟慈宁宫,东凌暗暗心想,等会真的来得及批阅奏疏吗?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务正业”的主子。
等到申时,陆景灼终于去了乾清宫。
拿起御桌上的奏疏,他驾轻就[shu]地批阅。
一切都是他经历过的。
每一桩事,他都知道如何处理。
不到两个时辰,全部批阅完毕。
东凌目瞪[kou]呆。
此时正是开[chun],播种季节。
陆景灼想到今年又要闹蝗灾,马上召锦衣卫指挥使秦孝过来,吩咐他即刻去渝州南和县县衙将易简易主簿带来京城,让他负责防治蝗灾一事。
秦孝领命。
办完此事后,他又吩咐贺中想办法将柳旭的《求真录》找来。
前世他不善表达没有当面送,这次他一定要亲自送给楚音。
乌金西坠,已近傍晚。
陆景灼起身回坤宁宫。
沿路瞧见迎[chun],蔷薇花开,想到楚音喜欢[cha]花,竟想转去御花园摘一些花送她,但今[ri]自己已经足够古怪,只怕楚音会消受不了,还是循序渐进。
两个孩子已听完课,正围在母亲身边说笑。
见到父亲,他们又吃了一惊。
以前真的很少见到他,今儿却已有两回。
楚音牵着兄妹俩上前行礼,敛衽道:“圣上回得真早……等会可是还要再去?”
“不必,已经忙完了。”
身为天子应当有处理不完的事,他居然说忙完了,楚音怔了下道:“也好,圣上可以多歇息会儿。”
歇息倒也不必。
他看向儿子:“珝儿,今[ri]讲官教了什么,说与为父听听。”
冷不丁被考问,陆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道:“教了《神童诗》,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
突然不记得了,他吓得差点打嗝。
“还有呢?”
父亲却不放过他。
陆珝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下意识看向母亲。
楚音安慰道:“珝儿,你别怕,好好想想再背。”
可陆珝就是记不起来了。
见他脸[se]发
() 白,眼睛“咕噜噜()”乱转,陆景灼的眉头拧了起来:回去将这诗抄写十遍方可吃饭。③()③[()”
让父亲失望了,陆珝差点哭,低着头道:“是孩儿不对,孩儿马上就去抄写。”
楚音[yu]言又止。
陆珍见父亲这般严厉,生怕他也来考问自己,忙跟兄长一起告退。
楚音朝七娘跟周氏使了个眼[se],示意她们照顾好两个孩子,方才跟陆景灼道:“这首诗是珝儿才学的,想必还没完全记住,还请圣上莫生珝儿的气。”
“多抄写几遍自会记得。”
他跟孩子亲近,楚音自然高兴,可一来就惩罚,她便有些不满了。
可陆景灼毕竟是天子,他难得有兴致来管一管孩子,她若反对,怕也不好,或许再看一看,如果他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她少不得要劝一下。
一人安安静静吃饭。
饭后,楚音惦记儿子,去侧殿探望。
陆珝一边哭一边抄写《神童诗》。
之前父亲要教他骑[she],他还十分高兴,谁想到晚上自己就让父亲失望了。
也不知父亲还愿不愿意再教他。
“珝儿。”楚音轻唤一声。
陆珝泪眼婆娑:“娘,父皇可是还在生孩儿的气?”
“没有,”楚音揉一揉他的脑袋,“圣上是为你好,不是真的惩罚你。”
“可是,确实是我不对,我连首诗都背不好。”
“不是你的错,珝儿……”
“就是我的错,我笨,”陆珝又低头抄写,“我写完就会背了。”
楚音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儿子。
周氏劝道:“娘娘,您莫[cao]心,奴婢会照顾好太子殿下的……这儿有些点心,奴婢一会让殿下先填填肚子,这可算不上吃饭呢。”
楚音心疼儿子,倒也没有注意到何处不对。
门外的陆景灼却沉了下脸。
他是跟在楚音后面来的,想看她去何处,却发现周氏敢自作主张,突然就想到前世儿子对她的依赖,当下就生出赶走周氏的心思。
他吩咐东凌:“派人去找两个合适的内侍来照顾太子,这[ru]母,等太子歇下便打发她走。”
东凌应声。
一个时辰后,陆珝抄写完诗词也累了,早早睡下,周氏在准备明早的事,结果就被东凌揪去了外面,再扔给她一个包袱,向她传达天子的[kou]谕。
周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se]中。
楚音一点不知。
她刚刚清洗后,在床边坐着。
脸被热水熏得微红,好似抹了些许胭脂。
陆景灼站在门帘处看她。
目光别有深意。
楚音被那“深意”压得有些抬不起脸,心莫名的快跳。
他看了会,上来亲她。
跟白天那次一样,使得她紧张又无力,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抓水中浮木一样,紧紧抓住他的中衣。
掌心冒出薄汗。
他忽然停住,低声问:“还不习惯吗?”
“才两次……”她脱[kou]道。
“那要几次才习惯?”
楚音羞窘的难以回答。
他轻笑了声,又继续亲她,直到她承受不了才换了别的方式表达爱意。
当然,这“爱意”,楚音也同意承受不了。
回想起昨晚,她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脸。
后来,他还抱着她睡。
像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分离一样。
楚音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是不是下回应该问一问?
他会告诉她吗?
正想着的时候,忍冬进来道:“娘娘,圣上将太子殿下的[ru]母赶走了,殿下一大早哭着去了[chun]晖阁……”
“什么!”楚音大惊,“什么时候赶走的?”
“内侍是昨晚亥时来的,那应该也是亥时赶走的。”
“……”
儿子自出生便由周氏带着,感情十分深厚,陆景灼凭什么不跟她商量下就把周氏赶走?
以往他们都是各司其职,他并不[cha]手内务,并不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可昨[ri]却惩罚儿子不说,还莫名其妙赶走儿子的[ru]母。
岂有此理。
他不会是嫌弃她这个皇后当得不称职吧?
那昨晚又亲又抱的,干什么呢?
真叫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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