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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黑心经理第三十五天 仁王还没能下定决……


仁王跑归跑,倒也跑不出立海大附中、附高、大学这一片,何况还带着手机,其他人于是按部就班地准备回家。

  “如果他来找你的话......”柳迟疑片刻,“至少这两天,对他稍微温柔一点吧。”

  英美里黑线:“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会来找我再说了,为什么他受挫我就要对他温柔一点,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

  柳:“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挺正确的。”

  至于为什么笃定仁王会去找她:“......当然是因为,你是我们的经理啊。”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感觉到自己心里似乎也轻松很多。

  “有些话,作为队友、作为他在同一支队伍里的竞争者,我们开[kou],显得高高在上,但是你不一样。”

  柳难得耸了耸肩,露出几分轻松的神[se]:“我想,这可能也是网球部必须有你在的一部分原因。毕竟他实力不如人,这是现实,无论是[jing]市还是弦一郎,如果态度过于柔和,动辄安慰、安抚,鼓励,好像都不是那么回事。”

  英美里怀疑:“你觉得我会安慰安抚鼓励他吗?”

  柳失笑:“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我们毕竟是同班同学,估计在仁王眼里,他跟你的关系肯定是比他和弦一郎、和[jing]市的关系要好的。”

  英美里不置可否,回家吃了饭、洗了澡,写完作业看看表,发现还不到九点。

  作为一个早睡早起的初二学子,她决定等仁王等到十点半,这家伙要还不来的话她就睡觉了。

  结果到了十一点,手机依然没有动静,黑漆漆的屏幕仿佛在大肆嘲笑着柳的判断。

  英美里轻哼一声,扭头钻进被窝。

  半梦半醒之间,被一阵铃声吵醒。

  她慢吞吞翻身坐起来,脑后冒着[yin]森森的鬼气,打开手机,闭着眼睛:“如果是诈骗电话的话,那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因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那头的人沉默五秒,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犹豫,最后还是小声说:“英美里,是我。”

  英美里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来电:“噢,仁王啊。”

  又看了一眼时间:三点。

  “好,仁王,你死定了,因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仁王:“都知道是我了怎么还在威胁啊!!”

  英美里没办法,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有什么事,说吧赶紧的。”

  仁王也知道自己这个点打电话实在不人道,语速飞快:“就是因为今天的比赛我痛定思痛认为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想要单独加练请英美里大人不要大意地虐待我吧!!!”

  “哇,真是勇气可嘉。”英美里喝了[kou]水,迟滞的思绪慢慢运转起来,“单独练习?往什么方向?”

  仁王显然是自己做了很多准备,没有做伸手党,细细地自我剖析:“我觉得我的基础体能中等偏上,不能说很差,这方面暂时跟着大家一起练就好。”

  说着,有些扭捏:“主要还是......在自己的特长方面,想要有一些发挥。”

  “啊,开发大招。”英美里胡言乱语,“那你应该去找游戏策划,让他给你设计一个技能,然后做一点数值的调配,明天就拳打真田脚踢幸村。”

  说完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之后,她的思维终于彻底清醒了:“好吧,那我觉得你的绝招应该建立在你的观察力上。”

  仁王之前一直不开[kou],等她整理好思路一语中的,才跟着分析起来:“观察力?”

  “对。你不是一直很擅长观察别人吗?从这个角度来讲,至少有两条分支可以让你选。”

  “一个就是锻炼你的观察力,同时也练习分析能力,让你能够在比赛的同时尽快找到对手的漏洞。”

  “这种漏洞不是柳那样,能够提前通过大量的数据和模拟分析出来的习惯,而是基于对手当天的状态、这段时间的变化等等综合临场因素,而得出眼下最有可能被击破的空隙。”英美里掰着指头给他数,“另一种就是基于观察的模仿,这个没什么好讲的了。”

  “呃,我觉得像搭档那样的超高速直线球,我说不定还能模仿得了。但是副部长和部长那种程度的招数......”

  英美里沉默,仁王也沉默了。

  别的就算了,谁能模仿个灭五感试试看呢?

  还有一点原因,仁王没有提起,那就是全然的模仿另一个人的招数,会让他有一种微妙的不爽感。

  好像仁王雅治这个名字,并不足以单独地站在场上一样。

  英美里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都是要基于你有那份观察力才行,明天再说吧。”

  她一看表,哈哈,四点了。

  “仁王。”

  轻柔的呼唤,让仁王条件反[she]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英美里温柔一笑:“你明天真的死定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仁王也没有了前一天那么强烈的情绪[bo]动,甚至还跟幸村和真田道了歉,坦诚他因为比赛输了之后心情不好,所以才态度不佳。

  乐颠颠地领了50圈罚单,跑完就开始跟着英美里独立练习。

  恰好这个周期,柳生也在练习单打。

  “啊,真有一种齐头并进,顶峰相见的感觉!”英美里感慨。

  真田竖起耳朵,“顶峰相见?哪里的顶峰?”

  幸村扭头看她:“顶峰相见?哪里的顶峰?”

  连柳都从场上投来目光,仿佛在问她:顶峰相见?哪里的顶峰?

  英美里:......

  英美里:“是我失言了三位大人们!没有你们的顶峰,那就只是盆地啊!”

  虽说昨天那一场练习赛输了,并不能确定仁王从此就与正选无缘,但毛利作为一个转学党,能打败现正选,依然给了新人们许多[ji]血。

  譬如场上的切原就很激动,窜上跳下地跟自己两个朋友暗中谋划,要请求德久学姐也给他写个人训练计划。

  “不,我觉得你完全是想错了。”上村茂很淡定地回绝了他的邀请。

  “我也这么觉得。”石桥也把手从他臂弯里[chou]出来。

  切原很迷茫:“为什么啊?学姐明明肯定过我的潜力,既然仁王学长输了比赛都能有优待,那我为什么不行?”

  上村怜悯地摸了摸他的海带头:“当然是因为德久学姐摆明了跟仁王学长关系很好啊,你没发现吗?”

  这、就是所谓的开小灶吧!

  他和石桥对视一眼,如此坚信。

  如果让正在加练的仁王听到这句话,他肯定死不瞑目。

  虽然找到英美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ri]后的[ri]子必然不好过,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不好过啊!!!

  在正常训练的基础上,仁王多了一整套观察菜单,主要工作就是站在比赛场边观察所有人的状态,从他们的力量、速度,到当天的情绪流露和不同搭档之间的配合差异。

  总之就是事无巨细。

  如果单纯是观察,那还好说,但德久英美里这个在折磨人一事上总是别出心裁的家伙,竟然要他用文字进行表述!

  逻辑必须要清楚,语言必须要[jing]炼,最好是个小学生都能看懂的水平。

  英美里竖起一根指头:“这里的小学生,可以用切原代替。”

  丸井一[kou]水喷出去:“——你是真的很损诶!”

  仁王本来想撂挑子不干,但在英美里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又屈服了。

  没办法!他想,是他自己引火上身、自投罗网、认贼作父,只能每天乖乖上[jiao]一份完整的观察报告。

  第一周的时候还被英美里批的抬不起头,第二周就已经能够被点点头接受,到了第二周末尾,地区预选赛快要开始的时候,他的报告甚至已经能得到英美里和柳的双重称赞了。

  “不愧是年级第四。”英美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学习能力、语言能力、数据分析能力,那都是这。”

  大拇指狠狠在空中一挥,仁王也随之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

  真田:“......这里是网球部吗?”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但仁王并没有跟他抬杠,毕竟在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他,到底有没有效,他自己最清楚。

  通过这几周的观察,以及从没停歇过的[ri]常训练,他已经能相当[shu]练地在比赛过程当中运用好自己的观察能力,找出对方的破绽。

  但英美里的另一个提案——模仿......

  仁王还没能下定决心。

  今天轮到他锁门,其他几个正选都已经出了部活室,在前面球场边的榕树下等待。

  仁王收拾好东西,随手准备锁门,桌上却有几张纸被他跑动的风带了下来。

  他回身捡起,一看上边的抬头,简直如雷贯耳:《地区预选赛立海大报名表》。

  众所周知,报名表确认的就是这一阶段赛季能够首发上阵的选手名单,没有在名单上出现的选手,最多只能在首发以及确定好的一到两位替补伤病的前提下,才有机会上场比赛。

  不过,以前立海大不都是五月初就把表[jiao]了吗?

  这都快月末了......

  仁王一时心如鼓擂,视线都不敢往下,先看了一眼替补:嗯,没他。

  确定是切原和逢田学长两个名字,再往上时,有一格写了又涂、涂了又写的墨团闯进他的视野里。

  最开始的字迹被人用圆珠笔划来划去,已经看不大清,接着往后连着五六个都是相同的墨团,直到最后,好像才下了决心,写下一个干净整洁的名字。

  ——仁王雅治。

  他屏住呼吸,仔细地去辨认那几个墨团。

  有的是参谋大人惯用的黑[se]的笔,有的是部长最近偏爱的墨蓝[se]的笔,有的一看就是英美里那家伙买的五颜六[se]的笔。

  那些被写了又涂,涂了又写的名字,全都是仁王雅治。

  这能说明什么呢?仁王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变得很慢,好像有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而他,要抗拒着自己不敢相信的本能,一点一点理出这乱麻一般线条下的真相。

  虽然有犹豫,有纠结,有调整,但这份报名表迟迟都没有[jiao]上去。

  每个烦恼的墨团下,仁王雅治的名字从来没有从名单上消失过。

  这两者叠加,就已经说明了最不可能的那一个真相——

  无论是部长、副部长、英美里、还是柳、还是丸井、还是桑原柳生等等所有的正选,他的朋友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

  他们当然不会出言安慰,王者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鼓励,更不是‘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这种谁都能说的、轻飘飘的话。

  王者需要的是,面对一座高山,也能翻过这座山的勇气,和为之付诸的努力。

  他捏着那张报名表,纸都被捏皱了,却迟迟没有放下。

  仁王从不觉得立海大是个多么温馨的羁绊之地,就像英美里所说,这里是高压的熔炉,唯有强者才能继续向上。

  实力不济的家伙虽然不至于被开除出部,但妄想靠什么“友情”什么“情分”留在正选队伍里,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选择这里,是因为立海大足够的强,能够实现他的期望、他对胜利无与[lun]比的强烈渴求。

  但这里对成绩要求很高,给人无限压力,也是事实。

  学习也好,社团也罢,立海大时刻鞭策着每个学生、每个部员,竭尽自己的全力,压榨出最后一分潜力,去争夺那唯一而耀眼的冠军宝座......

  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但这讨厌的地方有时候,也会让仁王觉得还不差。

  比如,这群讨厌的家伙,偶尔也会放慢了步调,耐心等他调整。

  即便只是一点不着痕迹的、微小的温柔......

  这一点点的不差,就足够他咬牙坚持下去了。

  仁王追出去时,众人也还没走远,本来就在等他,能走多远呢?

  他喘着气跑上来,两手撑着膝盖,叫住英美里:“我、我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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