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公主三十五 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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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大臣们见说不动丰庆帝就去找太子,要太子劝谏自己的父皇,不能这样枉顾民意,出台那些导致社会不稳定的政策。
其实对于统治阶级来讲,老百姓和牛马差不多,他们只是愚民,需要打压统治,这个社会是金字塔形,底层的人不用理会,中层和上层的人才是这个社会的根本,只有他们才是人,丰庆帝动的就是这些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不愿。
在丰庆帝看来,这些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皇权,理应砍削掉一些,但他不是用武力得天下的皇帝,所以也不能用太酷烈的手段,只能徐徐图之。
但用寒门,也一样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
太子不能拒绝大臣们的请托,而且他也觉得丰庆帝手段过激了,于是太子又去劝阻丰庆帝,不意外得到了一顿喷,丰庆帝对太子简直失望。
其实这是因为丰庆帝自己发生了改变,他不在耽溺于当一个宽和仁善的帝王,他要自由使用手里的权利,以前动藩王,大臣们没说什么,因为事不关己。
而现在丰庆帝要砍掉缠绕在在皇权上让他不能动弹的线,大臣们就不愿意了。只是丰庆帝再不是以前的皇帝。
而太子却没什么改变,他认为他的地位无可撼动,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私心,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这是太子以为的。
皇后得知儿子和皇帝又发生了矛盾,闭了闭眼,把太子叫了来,告诉他皇帝先是君,然后才是他的父亲,他不能老是和皇帝对着干。
太子低头受教,不过皇后也看出来了,太子根本没听进去,皇后只能让太子下去,自己长长地叹气。
这些年皇后一直病着,但她始终端坐在凤座上,人们也都习惯了,不过现在她好似真的挺不下去了。
因为太子和丰庆帝政见不和,丰庆帝一怒又想让太子回东宫反省,正好皇后病倒,太子就去伺疾了,也算缓解了这对天家父子的关系。
不管太子是不是亲自动手照顾皇后,这份态度和孝心是必须的,太子妃也是整天在皇后身边。
谢嵘停了所有的娱乐活动,平时出格些无所谓,大是大非上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们排着队进宫看望皇后,不管能不能看到,自家要有这个态度。
出嫁的公主们也是隔三差五去宫里看望皇后。
宁平据说还在佛堂里跪经祈福,康平也在四处搜罗上好的药材。
而谢嵘看起来就没多少出[se]的地方了,她就是跟着其他公主们一起探望皇后,一点都不拔尖。
皇后也知道自己时[ri]无多,她对那些虚情假意完全无视,只想替自己的孩子安排好一切。
她对太子妃的要求就是照顾好太子和孩子们,替太子打理好内馈,“……将来我宫里这些人你替我好好安排,她们跟了我一场,我也希望她们有个好结果,你身上担子重,我知道你的辛苦,你要和太子好好过[ri]子,夫妻一体,才能家宅和睦……”
太子妃低头听着,不敢哭,只红了眼圈,一个劲回是。
对太子,皇后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叮嘱儿子一句话,“听你父皇的话,一切以你父皇为重。”
太子其实没经过多少挫折,丰庆帝现在才变得强硬,以前也是慈父一个,他对太子很好,也一直抱有期待,这就让太子没多少危机意识。
如果皇后一直站在太子背后,太子成长的慢些也没关系,可是皇后一旦没了,太子就失去了自己最强大的支援,太子或许还没明白这一点。
皇后[jing]神不济,每[ri]里昏沉的时间多,也不见那些探望的人,有了[jing]神就听宫人给她读那些帖子,就是谁谁谁求见这些。
这天皇后正在听宫人读这几天的帖子,她忽然道,“福宁呢,没来看望本宫吗?”
宫人忙道,“福宁公主来得,每次进宫她都会来,倒是没要求过非要见娘娘,还说让娘娘养养[jing]神比什么都好。”
皇后轻笑,“我说呢,她自小就聪慧,现在也不会平白落人话柄……下回她来了,让她来见我。”
宫人应下,皇后躺在榻上望着桌上的茶盏,她之前把自己这些宫人托付给了太子妃,可是现在想想,太子妃便是接手,也不过把她们闲置,不会用她们。
太子妃有自己的心腹班底,她还要照顾太子和孩子,宫人这种小事她也顾不过来。
除了太子妃,满宫里看去,也就福宁可以托付。
别看皇后好像只托付了一件极小的事给谢嵘,但是见微知著,皇后已经不动声[se]把谢嵘拉向太子这个方阵了。
谢嵘身后有谁?有凌锐啊,凌锐是禁军统领。
治国要文臣不假,一旦有什么危险,却要依靠武将,皇后爱子心切,希望给太子安排好一切。
谢嵘这一次进宫的时候就被皇后召见了,皇后没有绕弯,就直接把手里的宫人托付给谢嵘,“她们跟了我这些年,我若是去了,她们也就没了依靠,宫里面……你也明白,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你。”
一边的大宫女[chun]桃红着眼眶低着头。
谢嵘看着皇后,一[kou]应下,“母后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安排妥当,只我有个提议。”
皇后道,“你说。”
谢嵘道,“人各有志,我能把她们都带走,也会有些人不愿意离开宫廷,我的意思是,愿意走的跟我,想留下的去我母妃宫里可好?”
江妃是宫里特殊的存在,她本身没有多少宠爱,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谢嵘,原本江妃在宫里没有任何优待。
但是谢嵘受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受宠,因为谢嵘,丰庆帝对江妃也有几分优容,这份优容有别于男欢女爱,就是一对夫妻对孩子共同的挂念。
于是江妃在宫里就成了超然的存在,她的宫人也过得最舒服,因为不用替主子冲锋陷阵也能吃喝不缺受人敬重,只要把江妃的里子面子撑起来就行。
皇后想了想,笑了,“也好,我会问过她们的。”
江妃一路晋升,其实也应该配相应的宫人给她,但是谢嵘那时候担心来的人心思不正,因此大宫女没要几个,添的都是小宫人,现在江妃大宫人份额还是缺的。
皇后的人素质没的说,一旦皇后没了,她们也会一心服务江妃,这是双赢的事。
而且谢嵘知道皇后肯定也想安排人留在宫里照顾太子,也会安排给太子妃,就怕太子妃只会敬着,却不会用。
给江妃就没这个问题,不是说留下的人能[cha]手东宫的事,宫人们也有自己的关系网,有她们在,江妃和太子妃都能省很多事。
谢嵘走后,大宫女强忍泪意劝皇后休息。
皇后叹息,“马上我就能一直休息了。”
还是担心太子啊。
谢嵘回到公主府,管事过来禀报事务,作为最受宠的公主,谢嵘开府后就有无数人想要走她的门路。
不求别的,但凡她愿意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那就比自己劳心劳力强一百倍。
只是谢嵘从不兜揽这些事,她虽爱财,却也不稀罕这种银子,只要不是无度的奢侈,她的钱财是尽够她花用的。
不过听说旁的公主们有收钱的,但这个谢嵘也不管,人家敢收是人家的本事。
说来谢嵘好像很丢穿越女的脸,她什么都没弄出来,凡是弄出来的也只是为了自己享受。
不过在民间和朝堂对公主的风评上,谢嵘最好,她不贪不索,也没有仗势欺人,她出行不封街不封道,也没有在大街上纵马狂奔。
要知道负责管理京城治安的衙门每月都能处理好多起王孙公子家的马或是马车踏了摊贩们的摊子,撞了人的事。
大多数不是主人做下的,而是家中豪奴,但是福宁公主从未有这种事发生。
皇后对这些事知道的很清楚,她不会以为谢嵘高傲得看不起银子,而是谢嵘有着旁的公主没有的高底线。
谢嵘深受丰庆帝的喜欢,有她帮着在皇帝面前说话,那皇帝多半是会听的。
等到皇后没了,谁会帮着太子说话?
大臣们不算,那是朝堂上的事,大臣们倒向太子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后宫里如果没有人帮太子说话,太子的处境就不会好。
这点上太子妃帮不上忙。
也别指望宫人和内侍,,他们一个比一个[jing],有好处才会一窝蜂赶过去,如果没好处,一个个躲的人都瞧不见。
满宫里只有谢嵘是皇后看得上的。
但是皇后更知道,想要谢嵘出手帮助太子,就得太子付出相应的报酬,而太子,却不愿意拉拢谢嵘。
皇后深深地叹气,太子被那些酸儒教的太正直了,他一直以储君的要求规范自己,只是,储君只是储君,太子还不明白这一点。
几[ri]后的深夜,皇宫敲响了钟声,京城百姓都在默数钟声响了几下,等到钟声停下,大家都知道了,皇后薨逝了。
谢嵘翻身而起,“伺候我更衣!”
侍女们纷纷动了起来,素净的衣饰早就备好了,谢嵘很快就打扮好了,她对赶过来的管事道,“府里撤下所有装饰,上下都换衣,我知道你能办好,不要出纰漏。”
管事跪着称是,送谢嵘离开后跳起来去指挥各处办差。
这一夜,京城百姓都睡不好了。
谢嵘进了宫,宫里手脚更快,装饰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迎谢嵘的宫人都换了素衣。
谢嵘没有先去皇后停灵的宫殿,而是去找了丰庆帝。
皇后薨逝,丰庆帝也算壮年丧妻,不论如何,此刻丰庆帝的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谢嵘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是谁,她一直没忘,所以谢嵘直奔丰庆帝而去。
果然,谢嵘看到了丰庆帝,他一脸疲倦,在灯火的映照下,好似老了不少,看到谢嵘,丰庆帝向女儿伸手,“福宁……皇后……没了!”
谢嵘握住丰庆帝的手,“爹爹,您要保重身体,母后即便去了,也不会希望您哀伤过度的!”
丰庆帝看着谢嵘,轻轻道,“朕知道她身体一直不好,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
谢嵘看向丰庆帝的内侍冯荣,冯荣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是太医开的药,可是冯荣劝不了皇帝吃药。
谢嵘向冯荣做了个手势,冯荣点点头,立马回头吩咐了小太监,小太监撒丫子就跑。
谢嵘握着丰庆帝的手听他断断续续回忆和皇后的过往,此刻丰庆帝的哀伤是真的,但是很快他会投入那些年轻宫妃的怀抱疗伤也是真的。
谢嵘做的就是在这里静静地听丰庆帝说话就行。
没一会儿小太监就端着一个海碗过来,冯荣把碗端过来,谢嵘轻轻道,“父皇,您明天还得上朝,不能累着了,儿臣陪您用药。”
丰庆帝看了一下那个大海碗,倒是扯了个笑脸,“这么一大碗啊。”
谢嵘道,“说了是儿臣和您一起用啊,来,儿臣服侍您用药。”
谢嵘先是自己喝了一[kou],然后喂给丰庆帝,丰庆帝偏头,“药岂能混喝,朕不要你喂。”
谢嵘笑,“说了陪父皇一起喝的,不过是一碗安神药,喝了也没事。”
冯荣立马送上来一个空碗,谢嵘分了一半进空碗,另一半推给丰庆帝,“来,父皇,儿臣先干为敬!”
她还碰了一下丰庆帝的药碗,两只碗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接着谢嵘豪气干云,一[kou]气就把碗里的药给喝光了,还对着丰庆帝亮了一下碗底。
丰庆帝被女儿逗笑了,心里的不适也散了不少,于是拿起碗也喝了。
看着丰庆帝把药喝了,冯荣一脸欣慰,看向谢嵘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谢嵘又陪了一会儿,看丰庆帝有了倦意才离开。
冯荣亲自把谢嵘送出来,“多亏了殿下,陛下乍闻皇后娘娘薨逝,可是愣怔了好一会儿,手都凉了。”
谢嵘道,“公公也辛苦了,不必送我,我还要去皇后娘娘灵前上香,您顾好父皇就行。”
冯荣还是叫了个小太监跟着,“服侍好了公主,不许人冲撞了!”
小太监连声应是。
皇后的灵堂一片白汪汪,有宫人麻布素衣供纸烧香,太子妃也在,也是一脸憔悴,看到谢嵘连忙过来。
上了香,谢嵘去江妃的宫里休息,天亮了还有好多事,也省的来来回回折腾了。
江妃也很难受,“皇后素来人不错,怎么就没了,哎。”
谢嵘道,“赶紧休息吧,后头的事多着呢,哭灵就要好几天,身子不好撑不住的。”
难过有,但说撕心裂肺还不至于。
真正难受的是太子以及太子的支持者们,太子妃在还没有明白皇后故去带来的压力前,也不会发自内心的难受,哪个媳妇会喜欢一个压在头上的婆婆?太子妃对皇后一直是敬畏的,畏还占据的多些,她甚至还觉得以后能松[kou]气了,皇后给她很强的压迫感,太子妃一直觉得自己做什么皇后都不满意。
谢嵘在宫里一连住了大半个月,直到皇后灵柩进了皇陵才回到公主府,然后她狠狠睡了几天,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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