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珊身边很快迎来新秘书：周鸣雁。

她并不是从外面层层选拔面试，而是内部竞争上岗。能从如今的云帆脱颖而出，可见周鸣雁实力超群。今年二十七岁的她正处于事业高速发展的阶段。计算不转为郑珊的秘书，她也将迎来升职。

周鸣雁甚至还付出了一些代价才顺利得到秘书岗位，而她看中并非是郑珊身边人象征的荣誉，她看中的是秘书未来的职业发展。

郑珊的秘书不是一般秘书，云帆内部一清二楚，有人戏称为‘云帆高管培训班’。因为在郑珊身边的秘书总能一帆风顺，从云帆超市的詹总到云帆地产的朱雀哪个没有在郑珊身边锻炼过？

于蓝也是这般，她作为郑珊身边待过最久的秘书，尽管突然离职，引得议论纷纷，但如今创业搞得风生水起，和云帆新闻有不少合作，云帆内部清楚她资金雄厚，难免会有猜测：她的钱从哪里来？

云帆工资是高，但百万对绝大多数人依旧是让人惊讶的数字。

猜测众多，有些人猜是她拿到的某些事情封口费，这个猜测也得到多数人认可。周鸣雁表面赞同，内心却有不一样的答案。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这些钱是郑珊郑总私下给于蓝的。只是直觉没有证据，但她的直觉从未出错。

周鸣雁对此除了羡慕还有不解：于蓝创业需要钱无可厚非，可郑总为什么不通过云帆投资呢？这样既能留住

人才，又能在于蓝成功后赚到不少利润。

作为一个聪明人，周鸣雁也知道云帆内部有个投资部门，极其低调，她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但最近时常有人来开会，一来二去，周鸣雁收到不少小道消息。

云帆投资的一家公司也被国外的金融机构看上准备大量注资，筹划上市！

投资这家公司的的云帆还没上市，反倒让他先行一步。

周鸣雁作为云帆员工，心情复杂。毕竟上市代表企业实力很不错，尽管云帆不需要这些证明，但上市说起来也很厉害啊！尤其最近股票动静颇大，她颇为意动。

不过她清楚记得郑总曾发通知告诫员工谨慎投资股票：“那是资本的游戏，普通人不过是去送钱。”

周鸣雁也找回不少理智，买了一些，但没买多。

“你是选好的秘书？”郑珊从报表中抬起头：“周鸣雁？”

周鸣雁有些忐忑，她固然优秀，可在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郑珊面前无一分自豪，这位可是有着奇迹称号的郑总。

“是的，郑总，今后有什么事情您可以随时和我说。”

郑珊听到她的话笑了：“别紧张，来，先坐下，喝茶还是咖啡？”

周鸣雁却没应下：“您喝什么？我帮您泡好。”

面对殷勤周到的周鸣雁，郑珊没有坚持，颔首回道：“咖啡就好，谢谢。”不拒绝，周鸣雁才会心安。新人自然有个磨合期，时间久了自然会相处舒服些。

“您太客气了

，郑总。”周鸣雁面容上带有一丝笑意退出去，按照于蓝给的笔记本，做出郑珊偏好的口味，也为自己泡了一杯，她知道郑珊要和她说会儿话。

再次进入办公室后，郑珊已经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听到身后的声音，头也没回招呼道：“来，一起看看风景。”

“好的郑总。”周鸣雁心生欢喜。

京都云帆大厦地面有二十层，顶楼最好的办公室自然属于郑珊。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几乎可以俯瞰整个京都，外面车流如织，人们步履匆匆，而她们站在高处看风景。

“如果是晚上，风景会更好些。”郑珊闲聊般说出这句话。京都建设很快，如今还比不得后市高楼林立昼夜不停，但也算得上热闹繁华，毕竟是全国的中心。

周鸣雁低声道：“站在高处看风景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郑珊笑了，这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她很欣赏也很可惜，因为现在的郑珊准备停一停脚步，有野心的周鸣雁不适合待在她身边。

不久后周鸣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本以为在郑总身边应该是脚步不停的工作，事实上郑总的生活颇为轻松惬意。云帆多处产业扩张，没有人能松口气，除了郑珊。偏偏她又能在月底大会上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就连赚钱最多、在外面呼风唤雨不为过的朱雀朱总也被骂得狗血淋头，直言鲁莽。

郑总的驾轻就熟，反倒让周鸣雁有些

不上不下，她是秘书却没有太多权利，这不是她想要的工作。但她不能轻易开口，郑珊身份特别，如果连云帆老板身边都不想呆，她还想呆在哪？

犹豫之间，周鸣雁接到一通电话，挂断后敲响郑珊办公室的门。

“郑总，魔都有位姓程的先生，想和您见一面。”

“程？”郑珊刚想说话，朱雀也来敲门：“郑总，程老板又和您联系吗？”他头发飘下来一缕，似乎来得匆忙。

郑珊点头，指指周鸣雁：“听鸣雁说刚刚打来电话。”

朱雀示意周鸣雁出门后才开口：“当初魔都的项目我们没成功，最后被魔都本地的海建集团拿下。后来我有心和他沟通合作的事情，但这位程总嫌我不够格。”

朱雀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程景是海建集团创始人的唯一的儿子，前两年刚刚留学归来，我们那个项目是他亲手主持的第一个项目。”

“我去找他，他说和我这样没文化的人说不到一起去。”提及此事，朱雀面色平静，他学历不高，家庭条件不好，能活着已然万幸。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一两句嘲讽算得了什么。

朱雀觉得没什么，郑珊却不乐意：“他以为自己是谁？”

“他可以不见你，那我自然也可以不见他，一个站在自己爹肩膀上的二代也敢在我面前说话？”

郑珊冷笑出声，接通内线：“鸣雁，告诉那位程总，云帆的郑珊不是他一个小程

总就能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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