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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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姜月把人家骨头推错了,晚上就抱着被子跑去聂照营帐了,她学不会,就绝不回去睡。
大家看到是刘将军的令牌,又是去聂照那里,便知道她是聂照的妹妹,统统放行。
“聂小将和他妹妹感情真好。”
“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睡是不是不合适啊?”
“你少用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想人家,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呢,能怎么着啊,人家妹妹就是今天不小心杀了人害怕,来找哥哥的。”
“真没想到啊,妹妹竟然杀了一个细作。”
“不过聂小将姓聂,为什么妹妹姓姜啊?”
“就不兴人家娘改嫁了?”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议论一气,最终以聂照和姜月同母异父为话题结尾。
姜月悄悄掀开帘子,只露出个头,暗戳戳打量里面,聂照瞥到她,心里一软,觉得真的好可爱,上前把她从外面揪进来。
“怎么还带着被子来的?”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被子铺在床上。
“我感觉今晚回不去了,所以带床被子,省得和你抢。”姜月走到他桌前,随意翻了翻上面的书,讲兵法的、周易五行的、地理的,上面还有聂照的批注,她没见过,也都看不懂,“原来行军打仗,要读这么多书?”
聂照将准备好的骨骼图摊开,剩下的书搬走:“温故而知新,有好多是兄长以前教过的,如今再看有新的感悟。做一名会冲锋陷阵的将领容易,要做一名能统帅全军的将领却不易。你想学吗?”
姜月点头,“要学!”
这些是她从未涉猎过的领域,不过她也好奇:“三哥未来会有机会统帅全军吗?”
聂照语焉不详:“刘将军年近花甲,牛将军非帅才,或许有吧。你问这么多,图都看了吗?”
姜月:“在看了在看了。”
“你光看有什么用?摸一摸。”聂照坐到她身侧。
姜月听到他说摸一摸,一把手就摸到他脸上,她的手指湿漉漉的,软得像深夜[tian]舐的梦,聂照被她触碰得一哆嗦,手掌撑在地上,才不至于跌下去。
“这里是上颌骨,三哥你胡茬该刮了……”她浑然不觉,点评着,一边低头看图册,一边手指沿着上颌滑到他的下巴,碎碎念,“这是下颌。”
她的手指还在继续向下,再下划一寸就是他的喉结,聂照终于回过神,一把攥住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让你摸你自己,你摸我做什么?”
姜月愣愣的,还以为他坐过来的意思是让她摸他呢,结果会错意了。
“哦。”她连忙摸自己脖子,“这是第一节颈椎,这是第二节颈椎……”
聂照起身倒了两杯水,她一杯自己一杯,然后托着腮盘腿坐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她摸骨头,有时指点一下。
姜月念叨的多,没一会儿水就喝完了,她要起身去倒,聂照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的还没碰过,你喝
这个。”
她抱过来灌了一大[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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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闷热,却有许多蚊虫,姜月摸到指骨的时候,顺手拍死了一只蚊子,聂照却气定神闲,帮她向人要了罐药膏回来,涂在她手腕和耳后。
他完全没有被侵扰的苦恼,姜月愈发觉得不公平:“它们为什么只咬我从不咬你?”
聂照把盖子旋上,不以为意:“我向来不受蚊虫侵扰,小时候还以为这些东西都不叮人呢。”
姜月凑上去,在他领[kou]嗅了嗅:“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气吗?不过这是什么香料,到现在依旧有味道,还能驱蚊虫?”
她从未见过聂照用熏香之物,大概是他还在京都时候用的?所以沁到皮肤里了?那必定是十分名贵的香料,姜月一直觉得这香气好闻,甜甜的,暖洋洋的。
聂照把她的头从自己脖子处推开:“你属狗也不要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不是什么香料,是我生下来就带着的。”他偏过头,耳尖有些许红。
姜月不听,又闻了闻:“宝音说前朝皇帝有一个宠妃,生下就身带异香,我还以为是胡诌的,没想到是真的,听说那个宠妃每每受热或跳舞大汗淋漓之时,身上的香气就会愈浓,三哥你也会这样吗?”
聂照不言,指尖拨弄着药膏的罐子,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他沉默了一会儿,凶道:“你不要问了,骨头都认清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生来身带异香,说出去奇怪,会惹人发笑的,这是聂照难得不好意思讲的时候,除了极为亲密的家人,没有旁人知道。
姜月终于不再追问,她又读了一会儿图,冷不丁来一句:“三哥若是女子,进宫想必也能成为宠妃,到时候吹吹枕头风,粮[cao]就……”
“你少说话!”聂照把书卷成一卷,敲在她头上,此刻不止耳朵是红的,脸颊也透着粉。
姜月看出他羞恼了,捂着头靠过去:“不说了不说了,和你贴近一点沾沾味道,想必蚊虫也就不会叮我了。”
聂照没有推开她,当作默许了。
他驱虫效果果然比药膏更好用些,姜月耳畔再也没听过蚊虫的嗡鸣声。
烛火昏黄,催人入睡,姜月读着读着,就忍不住完全倒在聂照怀里,这样轻便又省力,又过了片刻,手里的图册“哗啦”一声轻响掉在地上。
睡着了……
聂照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已经子时,的确是该撑不住了。
他轻笑一声,将图册捡起来放回卷案上,把她抱上榻。
姜月迷迷糊糊醒了,硬撑着说了一句:“我还没背完。”
“睡吧,明天再背。”聂照说完,她才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似的,毫无顾忌地倒头睡回去。
炉子上烧的热水,他打了一盆,帮她擦了擦手和脚,重新涂过驱蚊的药膏才给她盖上被子。
姜月头上的发带白天救治伤员之时沾了血,聂照也给她洗干净晾好了。
他将烛火灭掉后,自己
() 抱了床被子睡去长椅上。
姜月确实很大了,她不懂事,自己不能不懂,睡在一起不成体统。
第二[ri]一早,姜月和聂照急匆匆吃过早饭后,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过了没两天,牛力不仅没能带回粮[cao],抚西那边还传来消息,霍都督设宴款待牛力将军,却不料牛将军在宴席上大发酒疯,如今暂且已经被霍都督关押了。
牛将军虽然鲁莽,如今关头,他绝不会这样冲动,保不齐就是霍停云那老小儿设的局。
但勒然此刻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军中上下忙着抵御外敌,凑集粮[cao],也顾不上牛力了。
等回过神已经有半月有余,霍停云的使者才到,对方神情傲慢,对刘方志也不多恭敬,道:“都督宽容,此番只是想要教训教训牛将军罢了。不过刘将军若是能献出一人,想必牛将军会回来的更快些。”
刘方志心中暗道不好,还是问:“何人?”
“你麾下小将聂照的妹妹姜月,此人疑似是杀害都督九公子的元凶!”使者指向聂照,“原以为你家女公子柔弱,不想都督细细打听才知道,竟是个狠角[se],能将城中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呢。”
“疑似岂不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都督难不成要强行带走舍妹这一弱女子吗?”聂照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直视着对方。
使者冷哼:“所以都督要带人前去提审,若是无辜,自然会放她回来。”
聂照眸光微冷,说是提审,恐怕有去无回。
姜月在逐城中曾打过不少混混,那些人怀恨在心又有都督府威[bi]利诱,早晚会把姜月会武之事全盘托出。但霍明爱死因不风光,且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姜月杀的,他料霍停云会派人暗杀姜月,才把她带到军中严加保护。
刘方志还在犹豫,姜月不送过去,牛力恐怕就回不来,军中缺损一员猛将啊。姜月既能杀得细作,保不齐也能杀得霍停云的九儿子。
他老早看霍停云不爽,他那儿子也纨绔,心里暗叹杀得好,摆手道:“既无证据,送来送去也麻烦,不由[jiao]由我们亲自审问,若有结果,必然会告知都督。”
至于牛力,既无大过,又身有军衔,霍停云不敢对他如何。
“都督的粮[cao]军马可是整装待发了。”使者眼睛一转,掐住了他的命脉。
“你!”刘方志一顿,愤愤甩手,“粮[cao]乃朝廷拨给,都督岂能私扣?”
“路上总有差池嘛。”使者一笑。
“将军!报!将军不好了,东边的粮仓起火了!”
“报!将军,勒然人又来了!”
噩耗双双而至,听得人头晕目眩,事情怎会如此巧合?刘方志目眦[yu]裂地看向使者:“粮[cao]是你们烧的?边防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你们怎么敢因一己私仇毁国家大计?”
粮[cao]看守严密,非亲信不得进出,而他们手持都督令牌自然可以入内。
“想必是都督府进了细作,回去后我们定然严密盘查。”使者说得风轻云淡,“如今将军可愿意[jiao]出人来?”
“将军,还是将人[jiao]出去吧。”
“粮[cao]短缺,若再得不到支援,恐怕撑不过半月。”
众将心知肚明,但此刻也不得不向霍停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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