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守宫砂 怀妙之体果然对修炼有极大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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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的目光停留在了花墨的脸上,这个少年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她却明白一个道理,即使她的母亲当年救下了这二人,甚至将他们送去了镜花岛,给予了他们新生,但这也令他们的[xing]命永远被捏在了她手中。
当初的那份感激,早已在这[ri]复一[ri]的煎熬中逐渐被磨平了。
更何况他们被救下时,也不过岁,云黛自己都记不清幼时还有服下阳玉一事,他们又能记得多少呢?
而且此举在那时看来是为了帮助这二人的权宜之计,可谁又能保证,云若画就真的没有私心?
换句话说,为自己的女儿留下一对怀妙之体的炉鼎,有何不好?
所以云黛有理由怀疑,花墨和花予心里其实是怨恨她和她母亲的。升米恩,斗米仇,这份恩情,早就不能说明什么了。
不过云黛倒是不担心这对双生子会对她起杀心,有[yin]阳合欢玉的限制,若云黛死了,他们也独活不了。
云黛思索片刻,就抬手搭上了花墨的手腕,探查起了他身体的情况。
花墨并没躲闪,他甚至主动将手腕向云黛伸了伸。
云黛很快就发现,在这少年经脉之中流淌的灵气,的确暗含着丝丝缕缕的毒气,而这些毒气恰可用她的灵气来缓解。
她查看了片刻,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yin]玉的毒[xing]大概会在两个月之后发作,但是她五天后就会进入化清池悟道,什么时候出来还不一定呢。
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五天之内做出决定,若她不与这二人双修,他们便必死无疑了。
花重影将这二人送给了她,就算是把选择的权力全部[jiao]给她了,她可以选择接受他们,让他们得以继续苟延残喘;也可以完全放弃他们,任由他们因毒[xing]发作而惨死。
他们的[xing]命,被完全掌控在了她手中,能不能活,全凭她的心意。
“姐姐,与我们双修,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花墨看着云黛,语气认真道,“姐姐如今也急着提升修为吧。”
云黛能感觉到,这一刻的花墨,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我有先天灵骨,修炼速度本就快,怀妙之体对我的吸引力还没那么大,”云黛放开了花墨的手腕,说道,“更何况,你今[ri]也听到了,我可是打算修无情道的,我对你、对你们......不会有别的情感。”
她说着,甚至还冲花墨笑了笑。
花墨的呼吸起伏了几下,这个一直以来都将自己伪装得极好的少年,终于隐隐显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所以......花墨可以将姐姐的话理解为,姐姐其实是在问,我们对姐姐而言,到底有什么用吗?”
云黛愣了一下,随后她摇了摇头:“我其实并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我也没想过要压榨你们。”
“我只问一句话,你们是如何看待我的?”
花墨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才道:“云姐姐其实是想问,我们是否对你心怀怨恨吧。”
“你倒是挺聪明的,”她用手撑起下巴,偏头看着花墨,“我知道你们想留在我身边,因为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但我也希望你们能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将对我心怀怨恨的人留在身边的。”
她的话并未让花墨露出任何惶恐之[se],他镇定得有些出于云黛的预料。
云黛就见花墨站起了身,“砰”地一声跪在了床边。
“云姑娘,若要说实话,我们也并非真的毫无怨言,我们也偶尔会想,如果我们并未因[yin]阳合欢玉而受限于人该多好,”花墨在说这些时,脸上带着无奈的浅笑,“但事实就是,我们的[xing]命也确实是云姑娘的母亲所救,若没有云姑娘的母亲,我们如今还不知过得有多凄惨呢。”
这个少年终于收起了那身烟尘气,他甚至不对着云黛叫姐姐了,而是将她换作“云姑娘”。
见云黛仍旧一言不发,花墨深吸了[kou]气道:“云姑娘,我与花予自有记忆起,便被花前辈告知了我们的身世......”
“说得难听点,我们其实早就认命了,我们此生注定只能依附于云姑娘,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只盼着云姑娘是个可托付的人......若云姑娘是那不知进取、不学无术的废柴,我们才会真的心怀怨恨。”
说到这,花墨竟松了[kou]气:“今[ri]我们跟随二长老一同来了万仞阁,便恰好撞见了云姑娘引来剑主异象的一幕,那时的我们,心中是欢喜的。”
他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我与花予,誓死会追随云姑娘,我们也相信云姑娘并非等闲之辈,是可以让我们依靠的人。”
云黛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她盯着花墨看了片刻,突然坐直了,在花墨疑惑的目光下,将他凌乱的衣领拉整齐了,然后问道:“你和花予,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花墨小声说道:“花予是哥哥。”
“那现在就去将你哥哥一同叫来,表衷心当然要本人在场吧。”
花墨微微瞪大了眼睛:“云姑娘的意思是......愿意接受我们了?”
云黛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了。”
这称呼听起来太浮夸了。
“那要叫什么?主人?”花墨欣喜地问道。
云黛思索片刻道:“还是就叫云姑娘吧。”
“是!花墨遵命!”
看着欢天喜地跑去叫花予的花墨,云黛叹了[kou]气。
事实上,在听说了[yin]阳合欢玉的事情之后,云黛就没打算真的放任不管,让花予和花墨自生自灭。
花予和花墨是在花重影身边长大的,又和花重影一个姓,花重影甚至还动用了镜花岛的光[yin]石为这二人压制毒[xing]。
人心都是[rou]长的,云黛不信花重影对他们没有一丝感情,而花重影如今也直说了,愿意给她提供帮助,她有必要卖花重影这个面子。
更何况,虽然她因为有先天灵骨,对怀妙之体没那么大的兴趣,但与怀妙之体双修,也的确对修为有很大的益处。
至于她刚刚会那样说,其实是在试探,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花墨的话确实说服了她,或者说,花墨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要怎样才能获得云黛的信任。
看得出来,花重影确实认真教导过这对双生子。
云黛本也不喜欢太蠢的人,既然要留在她身边,那聪明点也好。
很快,两名少年就再次出现在了云黛的卧房里,云黛也又一次地认不出他们谁是谁了。
“云姑娘,我是花予。”其中一名少年笑着提醒道。
云黛点了点头:“我会帮你们压制毒[xing],你们的身份仍旧是我的侍从,若以后能找到解开[yin]阳合欢玉办法,你们可以自行离开。”
云黛是这样说的,但她却知道,[yin]阳合欢玉无解,她前世在寻找突破瓶颈的方法时,曾阅读过许多典籍,其中也不乏有记载[yin]阳合欢玉的。
这邪物对第七境以上的修士便没用了,但若在修为低时被人种下,那此生便再也没有解开的办法了。
人谈论了几句,云黛这才知道,这两个[kou][kou]声声叫她姐姐的少年,甚至比她还要年长一岁,不过她的真实年纪本就百多岁了,他们叫她姐姐其实也没什么错。
窗外仍是一片夜[se],云黛犹豫了一番,干脆同时抓住了两人的手腕,将他们拉到身旁坐下。
“云姑娘这是?”花予不解地看着她。
“不是要修炼吗?”
花予和花墨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欢喜之[se]。
两人齐声对云黛道:“多谢云姑娘救命之恩!”
云黛耸了耸肩,不就是双修吗?前世什么没经历过?
......好吧,她还真没和谁双修过,倒不是她在有意回避,只是她前世出名时,已经无情道大成,不会有人有胆子想跟她双修。
......
人手掌相扣,灵气也一圈圈地在经脉中循环往复,将整个丹田都填得充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云黛并不觉得疲惫,相反,她还很有[jing]神。
怀妙之体果然对修炼有极大的好处,云黛有先天灵骨,修行速度本就很快,她重生之后,一直对自己很满意,但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修为增长竟能快到这个地步。
如今她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第四境的感觉。
终于,云黛睁开了眼睛,她迎面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眼眸,花墨正专注地看着她。
她的一只手还与他十指相扣着,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另一只手,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花墨似是轻轻笑了笑,他看起来比昨[ri]放松了许多,神[se]间甚至隐隐透着对云黛的依恋。
云黛的经脉中仍存蓄着大量不属于她的灵气,而这些灵气恰来自于身旁之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与身边的两个少年,明明昨晚才第一次见面,她却有种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的亲切感。
就好像他们早已[shu]悉了彼此间的任何举动,就连无言的对视都透着默契。
“云姑娘为何不将我们当作炉鼎。”见云黛醒了,身后的少年突然开[kou]询问了起来。
“因为没有必要。”她回答得不假思索。
普通双修与炉鼎采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也可以换个说法,将其称为协同修炼,属于双赢;而后者则是一方向另一方掠夺索取,虽效果更好,但久而久之会使被采补之人的根基受损,所以这种方式在很多人看来和邪术无异。
一条胳膊从身后伸来,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少年在她耳边轻声道:“花予还以为云姑娘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们呢。”
他这举动实在有些大胆,不过云黛并未阻止,与灵气相融的亲密相比,只是拥抱实在算不了什么。
“云姑娘,我们服侍您更衣洗漱吧。”
花墨坐起了身,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颈后轻轻垂至胸前,这个少年不再如昨天那般,时时刻刻想要撩拨她,又或许是他看出了云黛并不喜欢他那样的行径。
现在的花墨看起来很是正经,这反倒让云黛觉得他比昨[ri]要顺眼了许多,但她还是摆了摆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我自己来。”
云黛没打算真让这二人[ri][ri]守在自己身旁服侍,她是重生回来的,身上藏了许多秘密,她不可能让两个大活人天天在自己床边一站,瞪着眼睛看她是怎么修炼的。
云黛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她原本是想让这二人穿不同颜[se]的衣服,好方便她区分的,但她很快就发现,她居然真的能从气息上分出这两人的区别了。
花予和花墨确实是不同的,虽然他们生着一模一样的脸,花予又是哥哥,但花墨的[xing]情要比花予沉稳许多,而花予则更加温柔可亲。
云黛想了想,便只道:“今[ri]我要去学宫,你们自行安排吧。”
他们现在是她的侍从,也算是万仞阁的人了,想去哪闲逛都行,陪她一起去学宫就用不着了,那太过引人注目。
......
段青涵昨夜几乎一宿没睡,云黛的脸不停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时而想起少女曾经总是看着他脸红的娇羞模样,时而又想起云黛站于落[ri]峰之颠,背后映着漫天霞光,冷冷地说要与他解除婚约的模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仿佛只是一晃神,那个他发誓要照顾保护的小姑娘就彻底和他走散了。
甚至于......连他自己都快变成万仞阁的笑话了。
昔[ri]众弟子们的榜样,万仞阁的首席弟子,所有人的大师兄,如今却沦为了笑柄,
他的未婚妻当众宣称要修无情道,还要与他解除婚约,偏偏这位未婚妻,还在不久前刚引发了天地异象,成为了千年难得一遇的万仞阁剑主。
而曾经耀眼的段青涵,在她面前却显得黯淡无光,虽然没人真的会当面说些什么,但昨[ri]那些同门看向他的目光,仍旧让段青涵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直至此时,段青涵都不敢相信,云黛真的要修无情道吗?她真的不要他了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云黛会对他那么狠心。
段青涵一直在想这些事,所以天还没亮,他就出门了,他原本是想去竹林练剑的,但不知为何,他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云黛住的院子前。
他站在雪松下,定定地望着紧闭的院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抹[shu]悉的人影便从门后走了出来。
段青涵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极大的逃避情绪,他分明是想向云黛问清楚的,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当这个占据了他全部思绪的少女真的出现后,他却又不敢上前了。
他害怕真的从云黛嘴里听到什么他不想听的话,于是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树下,安静地目送着云黛逐渐远去的背影。
路上的弟子逐渐变得多了起来,他们都要去无涯峰学宫上课的,偶有五成群的弟子们聚聚在一起,嘴里讨论的也都是昨[ri]剑主出世的异象,或是和有关于云黛的话题。
他们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和憧憬。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万仞阁竟又出了一位剑主!”
“是啊!真不愧是先天灵骨,果然天赋极佳,云师姐转当剑修才多久,竟直接破了后山禁地的秘境,还得了祖师的传承!”
“你们有所不知,云师姐在此之前就已经很厉害了,我同院有个被选去灵竹墟练剑的师姐,我听她说,整个灵竹墟,除了六师叔,就没人能压得住她!”
“这么看来,我们万仞阁可能真的要迎来最辉煌的时代了!”
段青涵恍惚地听着,他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往事,因为云黛的先天灵骨,她曾经也时常被同门谈论到。
只是那时,他们谈及她的语气,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她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一般。
这个修真界就是这样,人人慕强,当你真正强大起来后,便再没人敢看轻你。
段青涵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发现他竟如此地卑劣,他竟忍不住地想,云黛若是一直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躲在他身后该多好。
浮黎峰上的弟子们很快就离开得差不多了,段青涵也想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云黛的院门却“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他皱眉看去,就吃惊地看到两名生得一模一样的貌美少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二人他是认识的,正是昨[ri]那突然出现的镜花岛弟子,可是他们为何会住在云黛的院子里?
两名少年甚至还穿了万仞阁的门服,往那一站,几乎和其他万仞阁弟子没有区别。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他们不该带着神鬼镜回镜花岛吗?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万仞阁的长青峰是专门用来待客的,他们就算要留住,也该住在长青峰才对。
段青涵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地响着,他昨[ri]提前随其他同门一起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云黛将这二人收为了侍从。
段青涵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花墨和花予一眼就看到了段青涵,两人纷纷冲他展颜一笑,叫了声“大师兄”。
段青涵眉头紧缩:“二位道友既是镜花岛的弟子,又为何要穿我万仞阁的门服,还叫我大师兄?”
他完全分不清这两个少年到底谁是谁,又有什么区别,他就听其中一人笑着对他解释道:“我二人如今已经是云姑娘的侍从了,云姑娘让我们就将自己当作万仞阁的弟子,所以我们便也不见外地唤你一声大师兄了。”
他们的话令段青涵的神情一阵变化:“道友莫不是在开玩笑。”
“这有什么开玩笑的必要,”少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都从云姑娘的院里走出来了,自然就已经是她的人了。”
段青涵终于克制不住地黑了脸:“二位道友修为不低,又是镜花岛的弟子,为何要做我万仞阁弟子的侍从?”
另一名少年礼貌笑道:“云姑娘可不是普通的万仞阁弟子,她已是剑主,又有先天灵骨,花岛主认为我们跟在云姑娘身边才是更好的出路,更何况镜花岛本就不收男弟子,我们本也该另谋出路。”
段青涵的脸[se]更难看了,不知这二人是否是故意的,他们对他说话时,虽礼数周到,眼含笑意,可他却莫名能从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品出几分得意来。
他们昨[ri]便已经知道了他是云黛的未婚夫,如今这般举动,就像是在向他炫耀似的。
段青涵的拳头都捏紧了。
万仞阁只有零星几位长老身边有侍从,云黛不过只是弟子而已,她如何能收侍从?
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家,收两个男子作侍从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要修无情道吗?
段青涵抿着唇,心底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但很快他就又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云黛这些举动,不会其实是在故意气他吧?
因为她从前就总因叶师妹而吃醋,误会他与叶师妹有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收了这两位侍从,想教他也体会一下吃醋的滋味。
段青涵深吸了一[kou]气,他必须要找云黛好好谈谈了,若真是他想的这般,他定要郑重地告诉她,他从未对叶师妹生出过别的心思,他此生唯一会娶的人只有她而已。
他的目光再次扫向了面前的两位少年,突然,他注意到了什么,不禁问道:“二位道友之前不是喜欢在额间点朱砂痣吗?为何今[ri]不点了。”
他不知这问题有何不对,面前的二人的神[se]突然就变得有些暧昧。
终于,其中一人开[kou]了,他解释道:“大师兄,那不是朱砂痣,那是守宫砂。”
一句话便如晴天霹雳,令段青涵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额间的不是朱砂痣,而是守宫砂,不过才一晚上,他们再从云黛的院子里走出来后,守宫砂便消失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段青涵突然很想笑,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如此可笑。
“大师兄?”一名少年关切地看着他,“你脸[se]好像不太好看。”
另一名少年指着身后云黛的院子,像主人一般地对他道:“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我二人给你沏一壶茶。”
段青涵只觉一阵气血上涌,下一刻,他猛地捏紧拳头,一拳便向面前的少年挥了过去。
少年掌心一压,[jing]准地扣住了他的拳头,神[se]冷了下来:“大师兄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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