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心惊胆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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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伦的话明摆着是替我开脱,我心中不免感激,而花十春呵呵一笑,道:“司大人,这点事还劳烦南司推敲呀,东厂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看身手,就知道对方来自哪里,胡乱猜疑自家兄弟,未免显得不仗义吧。”钱通一直盯着我看,听着花十春的话,转过头来,道:“这是哪里话?我也是锦衣卫出来的,如何敢怀疑自家兄弟,刚才我细细端详这小子,他是刚来的,估计他北都找不到,昨夜能畅行无阻于东厂,必定是熟悉之人。而且,还有人接应,轻功极佳,巡逻的弟兄们连人脸都没看清。算了,这事我们暂且慢慢查吧。其实今日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包松不见了!”
适才听了这些话,我原本松了口气,猛然听到包松的名字,心中又是一紧,却故作镇静略带疑惑看着大家,慕容钊似乎也是松了口气,道:“怎么?包松也不见了?他可是仪銮司的百户,应该在东厂点卯的!”
“是呀,按理说我们应该在东厂找人。今天早晨,小马公公陪同龙虎山的黄仙长进宫,包松是该陪同的,结果人却找不到,仪銮司着实乱了一通,小马公公非常生气,进宫后便传出话来,让我们务必找到包松,天晓得他去了哪里?”这包松明明是他杀的,而且毁了尸体,现在说起来,毫无愧疚之色,让我万分惊叹!
花十春冷笑道:“包大哥可是中规中矩,有情有义之人,虽说去了东厂,但和我们锦衣卫还是走动多些,有人情味。你来这里,肯定是这样想的吧!”这话分明在嘲讽钱通,钱通被他臊得脸红脖子粗,干笑两声,道:“上司差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事,还得慕容大人发话!慕容大人,您看怎么办?”
慕容钊道:“这好办,进出锦衣卫的人,都在楼奉那里登记,花百户说的是,包松是个守规矩的人,一向为人谨慎,不会擅离职守,或许有特殊事情要做,来不及说明,只是这么大的包松包百户,也不见得能躲哪去呀?找来他弟弟包小柏问问吧。”
说着,慕容钊看看我,道:“你去前面的经历司找包小柏,传我的话,让他过来。”我五味杂陈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这时,司伦拦住我道:“各位大人,他一个新来的,怕不认得包小柏,小柏也不认得他,还是让别人去吧!”
花十春点头,道:“昨夜锦衣卫抓了一大堆人,估计他正在甄别,这样,我去看看,顺路让他过来!”
季了凡笑道:“堂堂百户大人,亲自去找,太抬举他了吧!”花十春一笑,道:“这样,老季,我们一起去吧,你小子不就是担心我报信吗?你别忘了,这里是锦衣卫,我们是干什么的嚒?慕容大人说过了,任何人上门,都有记录的。”
慕容钊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施礼后退出,转身的刹那,我能感觉到司伦和钱通都在看我,瞧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没有快步出来,而是缓缓而行,生怕别人看出我的紧张,等到瞧见院子里的阳光,方才吁了一口气。
院子里人声鼎沸,锦衣卫们纷纷聚集,瞧着这里的热闹。见我出来,便围上前来询问,这时,花十春和季了凡走出来,瞧见了,不由得怒道:“都嚷嚷什么?还有没有规矩,都老老实实待着,一会东厂问话,都回答好了,别弄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镇抚司丢脸!”
众人吓得赶紧闭上嘴,季了凡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却没有说话,只是拍拍花十春的后背,径直走了。
这时,哈代跑着过来,告诉我,现在顾大有、吉茂通正在集合兄弟们,去寻找向冲,我们也要跟着去找。
钱通等人在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能够出去,也是一件好事,再则,找到自己的兄弟,更是一种心愿。
大家闹哄哄出了锦衣卫,径直出了内城,奔外城而来,前面有报事人讲,廖建忠在城外,让我们顺着昨天的路线,沿着河边分路寻找。
偌大的个京城,找个人,真是太难了。但锦衣卫寻人的决心下定,而且动了关防,让顺天府也派人寻找,向冲的画影图形张贴得到处张贴,虽然大家没有细说,但我们都能明白,这是做给东厂的人看,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其实很微妙,我当时虽然不懂,但后来想起,彼此都心照不宣吧!
天色将晚,我们也是无功而返,夕阳里,我真替向冲担心,他能去哪呢?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向冲虽然和我相处不久,但他的脾气秉性,决定了他轻易是不会擅自离开锦衣卫的。
我这种担心,很快得到了验证。顺天府的捕快传来了消息,在护城河里找到一个人!
人找到了!当然,不是好的消息!
向冲的尸体浸在河水中,岸边的绿草遮挡住河水,若不是从对岸往来,再往岸边瞧,确实是看不见。这条路我走了三回,怎么能想到他就在河边,顺天府的捕快们七手八脚把尸体拉上来,整个人都泡变了形,顾大有安排人过去辨认,回复说是向冲。廖建忠眉头紧锁,让仵作去辨伤,我则跟到了尸体旁,仔细辨认,确实是他,背后中了一剑,伤口外翻,已经漂白。虽然和他只有几天相熟,如今人就没了,我想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别人几乎无动于衷,只有哈代过来陪我,拉我回来。
廖建忠、吉茂通和顾大有聚在一起说话,不时把目光落在我这边,仵作们做着检查,飞快地记录,很快就把结果告诉了他们。
是剑伤,而且是贯通伤。廖建忠听了直皱眉头,道:“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来京城也就三四个月,得罪了什么人,下了这么大狠手!”顾大有挠挠脑袋,说:“他几乎和我们寸步不离,若说陌生人前来,我们一定是会发现的!这也太蹊跷了。”吉茂通道:“偌大个北京城,啥事没有,但这件事只能是一点,杀人灭口!”
吉茂通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但廖建忠等人却很冷静,只是示意他不要再说。向冲的尸体放在地上,蒙上了白布,夜色降临,廖建忠等人亲自烧了纸,然后大家一起肃立,算是祭奠,我忍不住再次落泪。
我们回到了锦衣卫,廖建忠便让我去他那里,瞧我两眼通红,不觉笑道:“还难过呢?呵呵,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只是后来,这心变得越来越硬,生死对于我们来讲,早晚的事情。所以,生不必高兴,死亦不必难过。”
继而低声道:“你和我说的事情,我告诉了张公公,他很震惊,叮嘱你不要对外人讲。而且,我觉得,向冲的死,和锦衣卫有关,也就是说,是锦衣卫里的人下的手。”我猛然想到包松的惨状,心头突突直跳,这里确实太可怕了,杀人如同儿戏,我甚至有些怀疑张公公为什么让我入锦衣卫,按说报答我家救命之恩,不该如此呀!
廖建忠没有注意我的胡思乱想,他斜躺在靠椅上,抬着头,望着天棚,虽然说着,似乎不愿承认,继而闭上眼睛,半晌道:“估计是你们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有人出手杀向冲,还有你!”最后三个字,我如雷轰顶,我才来几天呀,得罪了谁?若说钱通杀我灭口,情有可原,他怀疑我,但他毕竟没有找到我的把柄,锦衣卫里,我不可能得罪谁?不觉愈加惶恐,道:“这怎么会呢?我连一半锦衣卫的弟兄都不认识?”
廖建忠笑笑,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你想的,我也想了,按理说不该这样,但我想的一件事,就是你和向冲,曾经救了侯爷府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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