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当然拜傅恒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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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的身躯猛地一僵,像是被触碰到可怕的回忆一般,在程京妤的怀里有点呼吸急促。
果然猜对了。
程京妤心疼地搂紧傅砚辞,她在拿到执夙查的当年李玉舒死的密辛时,就曾经怀疑过。
她的死应该不只是‘被杀’这么简单。
前世傅砚辞踩着累累白骨上位,她隐约记得那会儿曾在哪听到过。
说他是一代暴君,冷血无情,杀了嫡母,弑了嫡兄。
总之傅砚辞上位的手段极其残忍。
之后他又以铁血手腕血洗五洲,成了十足十的霸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程京妤是想象不到傅砚辞冷血杀人的模样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些谣言不完全是假的。
傅砚辞可能血洗皇室,但定然师出有名,这些,跟他早逝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以前不敢问,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
但现在他们共处同一条船,程京妤想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能不能做,能做的程度是深还是浅。
傅砚辞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沉的回忆里。
程京妤也没有催促,只是抱着他的肩,将自己缩小窝在他怀里。
良久之后他才有了动作——放开程京妤,转而坐在另一边榻上。
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程京妤伸手盖住他的手背,握到了一片冰凉。
果然是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甚至破烂到,傅砚辞将手里那杯水喝完了,还觉得开口是干涩的。
大概有十余年的时间了,很多时候他想起李玉舒,对方的面容是一片模糊的。
她爱穿小褂,素色衬得她温婉宁静,坐在院子里刺绣,偶尔抬眼望一望。
她对傅砚辞不怎么上心,但是对视上了,总是会弯唇一笑。
很小的时候傅砚辞就觉得,皇宫是困住李玉舒的笼子。
李家不是一开始就没落,在李玉舒小十岁之前,也曾是一代望族。
祖父在地方为官,曾官至四品。
所以她出生的时候也是含着金汤匙,正正经经的掌上明珠一枚。
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曾天真烂漫。
只是好景不长,祖父祖母相继病逝,而她父亲染上了赌瘾。
家产都被败空之后,仆人纷纷遣散。
后来父亲不光赌,还爱上花楼,母亲因此含恨自杀。
再后来,父亲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他将李玉舒卖了,寻常人家卖不了高价,于是打听了许久,将目标放在都城。
运气很好,也应该说李玉舒的长相太过亮眼,被宫里出来买奴的太监看上,带回了宫里。
傅砚辞说到这,声音非常干涩:“这些她从来不跟我说,我东拼西凑,缝补出她大概的身世。”
是个命很不好的女人。
程京妤心里想着,对后面的事好奇:“所以她因着长相,被带去了御前?”
“恰恰相反,那老太监不愿意她露脸。”傅砚辞的声音里漫上一股杀意:“美的事物,权势滔天就罢了,低贱如泥就惹人垂涎。”
程京妤不是没想过,但她还是惊愕地捂住唇。
原来道听途说当真是谣传,那李玉舒年岁这么小,在一个老太监手底下....可想而知要遭遇什么。
“谣传也不全是假的,比如她蓄意去了御前。”傅砚辞失神地望着一点:“在这座皇宫里,要活下去就得做人上人。”
李玉舒也不敢肖想高位,她只想碰上宫里的哪个贵人,皇后、贵妃,谁都好。
只要她能摆脱那个老太监,平静地苟活到出宫的那一天,然后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碰上的是傅恒。
宫道上惊鸿一瞥,动了贼心的是傅恒,而非像谣言,说李玉舒蓄意勾引。
她很快被调到御前,老太监是摆脱了,可随之而来的是傅恒越来越多的注视。
“那后来——”程京妤唇色有些发白。
“权势在握的皇帝,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她,”傅砚辞说到李玉舒的时候会莫名地停顿,眼里的泄露一点点难过。
程京妤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穿过将近二十年的时空,她仿佛看到曾经有一个身形羸弱的女人,踽踽独行于宫墙之下。
她渴望逃脱,但命运总会给她一击。
“那杯含着催、情、药的茶水是谁下的药,我已经追查不到了。”傅砚辞轻声:“过了太久。”
过了太久,他连想还母亲一个清白都做不到。
很快,李玉舒怀了孕。
那杯酒到底与傅恒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但他表现出来的厌恶,就像李玉舒真的算计爬上龙床。
“背地里说她的人太多,我也听到过很多。”傅砚辞继续说:“很小的时候我会反驳。”
“我年岁不大都想的明白的道理,如果她真的不择手段,怎么会停留在一个嫔位上,她根本不想待在宫里,教我认字时,同我讲的都是林间趣事。”
如果李玉舒要争宠,凭着她那张脸,软化傅恒只是时间问题。
反而是傅恒,一面露出厌恶,一面又频繁到她住的宫殿去。
傅砚辞抹了一把眼尾,那里被他揉的一片通红,他笑了一声,戾气又阴森。
程京妤有点害怕他这个样子。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吓到她了,傅砚辞牵过她的手,磨搓着安抚。
“后来我才知道,是傅恒无意中得知了老太监的事,因此他觉得她....才会每回都厌恶,但又欲罢不能。”
程京妤不知道李玉舒当年是怎么承受这些的。
她听到这儿,除了涩然更是惊惧。
所以傅恒对李玉舒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态度?
不可怜她一个女人如履薄冰,还在她身上施与轻视,连带着对她的儿子也是虚假不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过呢?
程京妤有点不敢问下去:“那后来,你母亲,她的死——”
“当然拜傅恒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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