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大雪间，阳光丝丝缕缕洒落下来。

  照在地上，泛起点点星光。

  “咔嚓咔嚓！”一声声脚步声落在地上，带着节奏感。

  “尚姐，还行吗？”祁帧转头问后面的高尚，他们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了。

  高尚点点头，她觉得还行。

  她出发的时候，在衣服里贴上了暖宝宝，手套里也贴了一张。

  “你怎么样！”她也问问边上的李漫雨。

  李漫雨把自己包的，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但现在眼睫毛上也落了一层雪花，包着的头上脸上，也白茫茫一片。

  “我还行，没问题！”李漫雨喘着气，大声回答。

  她现在不冷，但穿的太厚，走起路来太累了。

  但大家都知道，他们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这寒气冻伤。

  他们一行五人。

  祁帧、高尚、高进、何西和李漫雨。

  拉着改装过的木板车，几个滑板打底拼在一起，上面放了一个大木板固定好，一会用来拉煤块回来。

  顶着风雪，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那个大转盘。

  “何西，往那边走。”

  面前有三条路，一条通向高速，另外两条分别通向两个县城。

  “这边！”何西一指中间一条道。

  “走！”高尚先一步往前走。

  又走了几分钟。

  “就是这，这几根电杆，这是个变压器。”何西去年初还帮老父亲买过煤。

  “这下面是不是煤块。”祁帧一指他们眼前的一个大雪堆，像座小山。

  “一起扒开雪看看。”高尚拿出她带的小镐头。

  其余人用的用手上当拐杖的棍子，用的用带的刀。

  雪有几十公分厚，够他们刨一会的了。

  “出来了，这是煤块。”祁帧先创出个口子，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块。

  “那就加油干！”高尚手上镐子一顿，也挖到了一个硬的东西。

  一时间几个人各占一方，刨的刨捡的捡。

  高尚一人隐在一个角落，趁机往空间里收一点。

  “不要总定在一个地方，一会脚冻了，袋子都还够吗？”高尚看已经装了有十几袋煤块了，差不多了。

  “还有几个，装完我们就走。”

  今天运气不错，一来就有收获，要是一会回家顺利，明天接着来。

  高尚看了看周边几个小山包，用手中的镐头挨个刨了几下，没想到都是煤块。

  她瞅了眼认真工作的几人，伸出手把几个小堆煤块偷偷收入空间。

  高尚松了口气，这下她总算心里有底了。

  又假意在附近到处挖挖，掩盖犯罪现场。

  “二姐，好了，我们走吧！”高进朝她挥挥手喊道。

  他们已经把袋子都码在车上，用绳子固定好了  。

  就等着出发。

  “来，我们去哪喝口水吃点东西。”高尚一指旁边的两层楼，虽然窗户大开，但好歹能遮风挡雪。

  走了这么久路，在这儿又刨又挖的，有点饿了。

  面包，巧克力，还有保温杯的热奶茶。

  都是些热量高的东西。

  “明天我们继续来，争取多弄点煤回去，不然被别人发现了，可就没了。”祁帧望着没减少多少的煤堆。

  “继续！”高进喝了口奶茶，舒服！

  “我也继续来。”李漫雨吃着巧克力，她都快忘了巧克力是什么味了。

  “那我们就多辛苦几日，明日多加个人，把韩枫也叫上。”高尚也希望大家能一鼓作气，能多带点煤回去。

  这极寒模式谁都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这点煤远远不够，他们不但要把这里的带回去，还要继续找别的，必要的话，还得去砍树。

  只是现在砍树，要费大劲了。

  回去的路上，也还算顺利，就是轮子感觉有点吃力。

  高尚挺担心轮子给崩路上，那就不好收场了。

  好在，一路提心吊胆，比较顺便的到了家。

  “这天天爬楼，空手还行，带东西是真不方便。”高进背了一趟袋子上楼，累的气喘吁吁。

  三十楼，是个正常人，都遭不住。

  “何西，见过人装修房子吊沙子砖头用的吊装机没有，能不能搞个这个，架在楼梯间窗口处。”高尚看着停运许久的电梯。

  她们的电力供不起整个电梯，但整个吊装机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又不是天天用，就需要往楼上搬东西时用用。

  “现在怕是不好找这些东西。”

  “租赁机器的地方应该有。”高进工作原因，知道了解的也多。

  “那有机会再去找吧！我们把剩下的煤块放在二楼房间，回去休息一会再下来搬。”高尚提议，到时候她伸伸手就全弄上去。

  先背一点上去用着。

  大家也真累了，就同意把东西先放下面，先背了几袋上去。

  李漫雨背了半袋回家，何西背了半袋，祁帧高进各背了一袋上去。

  各自回了家，不说累死，也差不多累了个半死。

  高尚高进回家自然有妈妈的爱。

  热水擦脸泡脚，热汤和可口的饭菜。

  祁帧和何西也有韩枫。

  李漫雨也不差，还有个史琳琳。

  现在有了炉子，热水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都有。

  …

  高尚他们刚刚走过的笔直大路上。

  一队人正慢慢前行着。

  “龙哥，这条路上有轮子的痕迹，有人走过。”大林发现冰面的几道划痕，朝身后的人道。

  “沿着往前走看看。”龙哥跺跺脚。

  妈的，真是冷！

  “龙哥，你说这城里还有活人吗？”柱子紧了紧身上的棉服，用手套掸了掸眼睛上的雪花。

  “废话，我们不是人，还有这地上的车轮印，难不成是鬼留下的？”龙哥想抽支烟，摸了半天也没个火。

  火气更大了。

  “龙哥，到这里停了。”

  他们一路找来的地方正是高尚他们刚离开的售煤厂。

  “都散开找找，看这里有什么。”

  高尚他们刚刨过的地方，现在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着。

  很快。

  这伙人便有了发现。

  “龙哥，你看，好东西。”柱子捧着一个黑色带着雪花的石头，笑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这是……煤吧！”龙哥不确定的说。

  “是煤，龙哥，这下我们能取暖了。”大林也拿了两块，同样兴奋的很。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把这些都给我带回去。”龙哥仰天长啸，他就知道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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