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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封神?


黄天直接懵了。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情况?

    他只是觉察到不对劲,所以开“慧目”看一看而已。

    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

    黄天不断向游戏系统发起询问,可惜没有得到回复。

    也不知是游戏系统也不清楚,还是游戏系统忙着消化陡然而降的“馅饼”。

    他只能基于自己的认知,展开猜测。

    神都天京南郊有什么?

    传箓坛有什么特殊之处?

    两者之间有什么共性?

    从这三点出发,强行冷静下来的黄天抓住了重点,圜丘!

    神都天京南郊,设有一个圜丘坛,乃是大雍王朝皇帝祭天之所。

    从规制上讲,大雍的圜丘坛乃是三层,与黄天“魔改”为传箓坛的前世隋唐圜丘遗址,并不相同。

    两者的共同之处,都是皇帝祭天之所。

    可是,朝廷也没有通知百姓,皇帝会在今天举行祭天仪式啊。

    耳畔听到的“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的祈祷声,也可以佐证,引发变故的当是白莲教余孽。

    结合祝青鸾所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更加可以确定,变故乃是白莲教余孽引起的了。

    基于以上几点,黄天可以断定,祝青鸾和(或)白莲教精心策划了一件足以对大雍朝廷造成重大破坏的大事,却被他给从中插了一手。

    从无数祈祷声、性质类似于香火愿力的伟力、游戏系统的反应出发,完全可以做个非常大胆的推断:

    白莲教想要借助数十万人数十年的香火信仰、皇帝或皇族祭天,来生造一尊名为“无生父母”或者“无生老母”的至高神祇!

    阴差阳错之下,黄天,或者更准确地说,黄天的神祇扮演游戏拦路打劫,截胡了白莲教!

    或许,无生父母亦或者无生老母没能生造成功,太乙雷声应化天尊却吃了个肚饱!

    一个新的问题顺势冒了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朝廷真的会没有察觉吗?

    单是一个攘奸卫,就有三名四境修行者(指挥使,两名指挥同知)。

    斩妖司与钦天监的实力,比攘奸卫只强不弱。

    特别是钦天监,乃是大雍王朝横压方外道、佛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除此以外,还有文臣武将,还有内廷的内侍省。

    大雍王朝的实力,深不可测!

    对于神祇扮演游戏能否在如此大变故下,隐藏他的行迹与身份,黄天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然而,黄天只能相信,自己的金手指可以护他周全。

    除此以外,别无它法。

    “夫君,好了吗?”

    积小痛为大痛,景妤终于忍不住,轻声询问。

    “嗯。”

    黄天回过神,关闭了法相中的“慧目”。

    桥梁已经搭好,从南郊源源不断隔空降临的无穷伟力,自有游戏图标接纳。

    不需要黄天操心,也不需要黄天一直以“慧目”洞察新婚妻子。

    “我身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感受着像针刺一样的“透视”消失,景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

    她从第一次见到夫君开始,就知道夫君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一直把夫君当成一個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现在,夫君这么郑重其事,甚至不惜“冒犯”,肯定事出有因。

    身份可疑,行迹更加可疑的师姑祝青鸾,先前可是没有丝毫反抗,束手就擒,任由攘奸卫将她缉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然而然地,景妤心里冒出了祝青鸾在她身上留了她自己没有察觉出来的后手的想法。

    “是有些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不过有一点……”

    黄天如实回答,最后却顿了一下。

    “有一点什么?”

    景妤立即关切问道。

    “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的婚礼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斟酌着措辞,黄天说出自己的判断。

    ???

    景妤听到这句话,颇感荒唐,随后又觉得甚是合理。

    隔墙有耳。

    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交流?

    夫君是在以这种方式,提醒她保持冷静,不要乱了阵脚。

    呼……

    景妤长长地吐了口气,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走出。

    可是刚一平静下来,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婚礼之上,攘奸卫从洞房里拿人,拿的还是她的师姑,夫君想到的居然是将婚礼顺利进行下去。

    不愧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风范。

    心可真大呀!

    只不过……

    婚礼到现在好像只剩下一项内容了吧?

    贴身女使秋月在出嫁之前,塞进她手里的夫妻敦伦之礼图上面的内容,悄然浮现。

    想到此处,两抹红霞瞬间盖过了脸颊上涂抹的胭脂。

    黄天注意到了妻子的这个变化,从眼神与脸色之上,大致猜出了妻子的心理波动。

    不过他没有笑,也没有产生什么轻佻的想法,只是拉开房门,找到了福伯。

    在莫青笙带着人往内院而来的时候,黄母与福伯便注意到了。

    黄母要陪黄、景两家的亲戚,要顾全两家的礼数与颜面,不能轻动。

    福伯便代黄母来到内院,等候吩咐,打探情况。

    “少爷……”

    见到黄天完好无损地出来,福伯心中的一颗石头落地。

    不待福伯把话说完,黄天直接说道:“马车准备好了吗,福伯?我和妤儿现在就要回府,劳烦福伯安排一下。”

    “是,少爷。”

    福伯将所有疑问全部憋回了肚里,执行黄天的吩咐。

    能够侍候黄府老爷黄唯明二十年,福伯自有一些见识与城府,也有临机应变的能力与经验。

    今天发生的事,显然不简单。

    如此,就应该镇之以静,当作没发生过。

    毕竟林兴德、张易之两位在场,不会坐视黄家受到迫害。

    亲家景福瑞更不可能让两家陷入麻烦之中。

    如果一个攘奸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一个天牢勇毅将军+一个千户,都不能护住黄、景两家,福伯自认为,他操再多的心,都是白搭。

    不多时,两辆低调的全新马车,载着一对新人,与一些贺礼,离开田庄,回城去。

    此时夜幕已降,天上亮起星月,人间遍是灯火。

    神都天京无有宵禁,繁华热闹。

    马车驶进黄府,一对新人屏退福伯与秋月,自行进了婚房。

    景妤仍然盖着盖头,自己揭的与夫君揭的,终究不一样。

    婚房里,从中剖开的卺,酒,都准备妥当。

    行过合卺之礼,便可以敦伦了。

    气氛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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