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你是一位大能强者潘君先生,清玄万里追凶
仙人只想躺着正文卷第二百二十八章你是一位大能强者潘君先生,清玄万里追凶中书府之中,晨曦盖过了房间的灯光。
一股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走了一切的烟味,只剩下淡淡的紫檀木香。
两个站在不同巅峰的人四目相对,一个是万人之上肩负天下的宰相。如果没有转世一说,他可谓是站在巅峰之人,万人之上,虽不及古代诸侯天子,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李易是伟力之巅峰,是至今为止神州最为庞大的黑洞。一切围绕在他周围的事情都会扭曲,无论是人,法律,社会,权都会向他倾倒。
可这么一尊存在,从始至终都隐匿在幕后,仿佛根本看不上神州未曾有染指之意。
宰相潘君以前最为戒备的就是在世仙,镇国级是强悍无比,但世界上仍然有能够牵制他们的存在。这一点非常重要,哪怕官府不会与镇国级作对,甚至会协助对方远超其他修士,但仍然不希望镇国级彻底超然物外。
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制衡的事物令人恐惧,而以人性的卑劣性,没有枷锁必然肆意妄为。
以上是他曾经的想法,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不能用一种偏向于臆想的理性,去端倪猜测任何人。
宰相潘君愣神半响,渐渐的便平复了心绪,脸上倒没有太多的意外与惊喜。
“仙人,您来的还不是时候。”
“是吗?那我走。”
话音刚落,一个恍惚,坐在正对面的青年消失,宛如一场风吹进来终究是要走的,来时无人挡,走时无人来。
令人琢磨不透。
饶是宰相潘君这种见过世面,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发懵。但他并未此表露出任何的懊恼和后悔,只是有些无奈的发笑。
“真是一位让人捉摸不透的仙,要是全天下的修行之人都像这样该多好。”
修行之人讲究修身养性,但更多的是修己身养己性,唯我独尊。他们绝大部分人是不屑于欺负凡人的,但他们的权威必须也必将会碾在凡人身上,压得凡人粉身碎骨。
就好比如黑壤州,已经沦为的宗门天下。从原本的60%贫困率,每年有十几万人被饿死,到现在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能温饱。那些贩卖毒品横行的黑帮,那些以卖国挣钱的官僚,通通被杀的一干二净。
社会的秩序在修士的强权下回归,仿佛一尊神明救赎世人。
可宰相潘君不想让这一幕落到神州的人民身上,因为他们已处于盛世之中,不需要神来救。
“看来你是真不怕死。”
白衣道人忽然又出现在宰相潘君右手边,微微俯下身打量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是认为这里的阵法能够保你不死,还是认为伱身上的玉佩能够抵挡一切攻击?能抵挡金丹期的法宝是给金丹期用的,给你用最多费一些手脚。”
“遇上手段高明一些的人就会像这样的。”
李易伸出手来直接就抓住了宰相潘君的肩膀,护身法宝没有任何的反应。
“形同虚设。”
“您这样的人世上终归是少数。”宰相潘君面对这一幕没有太多的惊讶,乃至是恐惧。
“既然你不怕死,那你又为何把赵四……”李易刚想问关于赵四的事情,忽然一缕明悟涌上心头。
“不是你调的。”
“您的手段令人生畏。”宰相潘君面露赞叹。
官府一直猜测仙人可以知晓因果,许多事情不需要多加思考,仅仅是感悟天地便能够得到答案。现在看来猜测得到了验证,仙人确实有通晓因果明辨是非的能力。
他坦然解释道:“官府是想两头下注,用赵四来试探您的态度。如果您出手我们可以坐享其成,如果您不出手我们可以与那些人谈判妥协让利。”
“无外乎维稳,谁闹谁得利,您出手能让官府既得利又得名,还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如此解释没有任何的推脱,坦诚的不像是一个官。把赵四调出去参与到此次事件不是这个宰相亲自下的命令,但又不能说完全与他无关,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
让李易没想到的是对方坦然的承认了,而不是想着把自己摘出去。
他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干瘦的中年人,如是评价道:“好名坏名都让你占了,你这宰相做成了一个媳妇。”
面对如此评价宰相潘君愣了片刻,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
他就像一个媳妇,上有公婆,下有子女,中间还要跟一群丈夫拉扯。他要照顾到凡人、修士、上清宫、宗门、乃至六部内的派系。
“这媳妇还有一堆人争着当,可惜他们管不好这个家。”
宰相潘君自我调侃了一句,随后摆正了身子,神色郑重的再一次重复道:
“您来的还不是时候,现在入局您只会再次陷入奔波之中。他们会畏惧您的名,畏惧您的力,但归根结底畏威而不为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点您应该清楚。”
有人寄希望于仙人,甚至认为只要对方发话天下人就不敢动弹。但宰相潘君觉得他们想的太好了,也把那些修行之人想的太差了。
灵气乃根本,当年的白莲暴动、血红甲状病、余下林林总总的众多恐怖袭击都是灵脉战争的延伸。虽然当年上限不过筑基期,可仍然有无数修士毫不畏惧的直面军队,用尽各种手段强夺灵脉。
修士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群体。
“您是仙人,作为最强者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须一击定乾坤。”
宰相潘君并不认为现在仙人出手会让事情变得圆满,相反他觉得对方的威名会成为阻碍。话或许说的有些难听,但他必须趁这次机会将公版修行法的雷全部拆除。
“宗门有官府合作的,有事不关己的,有抗议的,并不是所有修士都以杀民而争利。也有像您这般为凡人着想的,我希望这种人在神州多一点,朋友多一点总好过敌人多一点。”
“而您可以把我当一块试金石,在我失败之后。”
这是宰相潘君不希望仙人这个时候出现的第二点,对方已然成为神州百姓无形的屏障,他不希望对方失去举世无双的威名。将神州之亿万百姓寄托于一人身上或许有些不负责,但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李易眉头微挑说道:“你可以俗一点,没必要把全部都往身上揽,你的肩膀受得住吗?”
他从这个宰相身上看到了相似的身影,是云舒,是何昆,是剑宗。这些人都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总是想扛起与之不符的重量,最后被压得粉身碎骨。
这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癌症”。
“总要有人超凡脱俗的.”宰相潘君微微低头他的电话再次响起,女儿二字在破裂的屏幕中闪烁,这次他把手机关机了。
他拽紧拳头,那百余斤重的身躯仿佛承受着神州万方。
“纵观修行界的历史,凡人积弱如沧海浮游。我不清楚像我这样的凡人官府还能存在多久?我不清楚法治社会还能维系多久?我不清楚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会不会高喊出弱肉强食?”
三句不清楚是对未来的彷徨,是观看了修行界历史后的无助。
“官府、世家、高官等等诸如此类都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们坚信自己是接受跪拜的那一方。”
潘君生于神州最鼎盛的时代,活跃于神州最动荡的时代。他学习的是反诸侯反封建,他见证的是凡人对修行之人的俯首乞怜。他的眼前是动乱的世界,他的背后是太平的社会,而他就是抵在中间那根朽木。
“在是一个宰相之前,在是一个地区领袖之前.我还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外公。我不想多年以后我的女儿跟我外孙说,孩子你不能修行,你是一个废物,你要跪下。”
他不同于其他人,他从未想要从李易身上获得什么或利用对方达成某种目的。
他深爱这片土地,仅此而已。
“我个人微薄的身躯是早晚有一天会入土的,但神州的百姓会永远站在这片土地上。”
李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轻拍三下他的肩膀,力道不重不缓。
他说如此肯定说道:
“这就是超凡脱俗,你是一位大能强者潘君先生。”
道人负手悠悠离开,那墙壁与阵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就这般踏着晨曦踩逐渐复苏的都市消失。
随后一道声音如风般飘然而来。
“而那些人才是凡人。”
本来李易还在考虑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或者让小七处理一下。毕竟他只是一个人,现在又是和平年代,总不能像当年剑宗的时候那样一遍一遍杀过去。而且归根结底这是属于官府的事情,是属于全社会的事情,只有那寥寥无几的因果属于自己。
拐弯抹角的栽赃陷害,他可以管也可以不管。如果官府拿这个来让他出手,说不准他一个不顺眼还要敲打官府。
庸人把李易当成了听从于因果的机器,认为他只要有因果就一定会火急火燎的跑出来大开杀戒。或许是《大雷音书》和《通玄书》给世人的印象,认为他是十全十美的,认为他是大圣人,也反之总是将救苦救难寄托于自己身上。
所以李易才说不像自己,那些自传都不像自己。
这世界上万万亿人,每天都有数以百万的人死去。路上遇到车祸他会帮忙抬一手,见到老人摔倒也扶一扶,太远的人他够不着也不会主动跑过去帮忙。
所以李易没有他们的坏毛病,自己担不起的事情从来不会去扛。
而因果,他想今天杀人活不到明天,他不想今天杀也没人能逼自己,他甚至可以无视因果。
凡夫畏果,拿因果说事之人不过庸俗之辈。因为他们承担不起后果,而李易能够承担一切因果,所以他行事全凭喜好。
而现在正印证了那句话,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当人们需要英雄的时候总会有人奋不顾身的站出来。而不是想着自己,也只会把希望寄托于自己。
百姓尚且懂自力更生,有些人只会嗷嗷待哺。
阳神回归肉身李易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对着老板吆喝道:“老板,肠粉怎么还没好?”
“来了来了。”
正当李易吃着肠粉时,忽然天人感应让心底稍稍泛起了些许明悟,他不由得望向了天边。
最初的目的他是想让小七去管一下的,但不知为何对方显然不在天都,甚至不在周地。现在李易知道对方去哪里了,早早就跑出神州外面去了。
“比人家差了一点,小七你落了下乘。”
——
吕宋以西,神州之外,一片荒芜的岛屿之上,涨潮时一片汪洋,退潮时只剩点点海礁。
一道道飘然的身影脚尖轻点在石尖之上,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持刀者,有持剑者,亦或者是赤手双拳。
翻涌的海浪拍过来,纵使有万吨海水也进不了他们一臂之距。
站在最前方的领头者气息磅礴,微微踏出一步,周遭的海水瞬间被震开掀起的巨大浪花足足有十几米高。他仰着头目视云端,扯开嗓音说道:
“道友追了这么远足够了吧?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更无因果,只不过是杀了几个凡人而已,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云端之上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惊鸿一瞥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领头者继续说道:“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仅仅是杀了几个人,从未想过从神州这里拿走一分一毫。道友若是想算账应该去找那些宗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死拽着吾等不放。”
整整10天他们像一条狗一样被撵出神州,随后又被追了一路,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奔着取人性命而来。对方仿佛是想要赶尽杀绝一样,死死咬着他们不放。
半响过后,没有任何回答,只剩下翻涌不断的袁成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更胜。
领头者眼中灵光一闪,音调变得凶狠道:“既然道友人要做过一场,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他们一行一共13人每人占据不同的方位,脚下灵光闪烁一道道光线凭空延伸而出。密密麻麻的阵文蔓延,组八方,成四像,阵法成。
阵法是斗法中多人作战的无冕之王,通过阵法能够将修士的力量整合到一起,发挥出两者相加人要巨大的力量。
它既能以少胜多,也能以多攻少。
修士三艺丹器阵,之所以要求每一个修士都学习,自有其道理所在。
云层翻滚,一道身影自九天之上缓缓落下,青色道袍,面容俊俏,眉目间定是寒霜。
道人入阵,顷刻间整个阵法为之颠倒,天空上那厚重的云层跌落冲刷下来的不是雨,而是数以千万计的灵符。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时,整个阵法已经落入了对方手中。
清玄道人目光悲悯地俯视着他们,嗓音平缓道:“你们酝酿如此久,就这?”
他本来是想借机铲除一些隐藏在暗中的老鼠,也让官府下定决心推广长春功。免得那些所谓的党派之争东扯西扯,最终耽误了仙长的大事。
然而清玄又忽然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觉得比起上清宫的计划,还是仙长的名声更重要一点。长春功是必须推广的,但也不急于一时,这些坏了仙人名声的老鼠跑了,想再挖出来难如登天。
“道友,我等与你有何因果,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领头者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本以为是一单简单的差事,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个疯子。
他们的根基不在神州,杀完人马上跑应该是不会有人追过来的。要追责也是那些出钱买凶的宗门,而不是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杀手。
“仙人如我父,对子骂父当如何?”
“.”领头者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的面容下意识的说道:“不像啊。”
他自然知道仙道大名鼎鼎的在世仙,可从未听说过对方有过后代。而且根据大雷音书流传出来的影像,李长生与面前这道人不说毫无关联,至少长相没有任何相像之处。
话音刚落,漫天的灵符落下砸的海水都为之沸腾,领头者瞬间没了声息。
清玄脸上杀气更盛,道:“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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