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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继续绝食


第二监狱集体绝食的新闻通过某个报社迅速在全省传开。

  这可是件大事,省委政府被惊动了;服刑人员的家属被惊动了;媒体被惊动了;范冬阳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更换监狱长是他授意的,陷害老监狱长是他安排的,当然,政法委的王朝新副书记也是策划此事的主要人员之一,他正和范冬阳在一起出着冷汗。

  “这宋刚能量怎么就这么大?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竟然还凶猛如旧,这人不除掉看来不行啊。”王朝新对范冬阳说。

  “老弟,现在怎么收场是第一步,惊动上面你我就麻烦了。宋刚肯定得一了百了的,可是现在……现在怎么办?”范冬阳苦着脸说。

  “弃车保帅!”王朝新狠毒地说。

  “嗯,只能如此了!不过,得斩了他的舌根。你先去给他做做工作,要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这事,你交给杨晓春去料理吧,你最好别出面。”范冬阳说得很阴毒、很有思路,到底是有水平的高层领导嘛。

  “弃车保帅!”心狠手辣的王朝新又对公安厅副厅长杨晓春说,“你选的这家伙没得一点用,现在反而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我估计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迟了就麻烦了,一旦惊动了北京,你我吃不了兜着走。你去把那头猪宰了吧。”最后这句话说得恶狠狠的。这句话,预示着二监狱长将要结束他短短的监狱长的官运。

  杨晓春眼睛里露着凶光,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来,“我就不相信没人收拾不了他!嘿嘿,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死老虎还这么可怕?”

  王朝新知道杨晓春的意思,他肯定会选择一个时机对宋刚下毒手了。王朝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别再捅乱子,要讲究策略。”

  在二监狱的大门口,上千人在喧闹着,还有几条横幅,上面写着:“犯人也是人。”“虐待服刑人员也是犯罪。”……服刑人员的家属在媒体报道的第二天,陆陆续续从各地赶到了省第二监狱门口,他们在为高墙内的亲人焦急。虽然,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亲人进这高墙,进这高墙是家族的耻辱,可是,到底是亲人,他们不得不为亲人们担忧着。

  电视台的录像记者,报社的文字记者和摄像记者也簇拥在大门口,他们已经几次和监狱领导交涉,希望进去采访,僵持的局面已经进入白日化。

  “没有的事,在省二监狱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你们请回吧。”监狱的干部坚决地否认着,他们说,“谣言,谣言,谣言怎么可以当真?”

  “可我们得到确凿的消息说,从昨天起,整个监狱的服刑人员已经集体绝食,我们希望了解真相。这道理我们已经说过多遍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同意我们进去看看呢?既然你们说是谣言,我们进去一看,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记者勤追不舍的质问着。

  “我们说了没有就没有嘛,第二监狱是模范监狱,我们都是按照规定管理的,怎么可能出现集体绝食事件呢?”监狱管理人员坚持着谎言,已经到了不讲道理的地位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看呢?一看不就清白了吗?何必遮遮掩掩的?”记者说。

  “这是管制区,外人没有经过批准是不能进来的。”监狱干部的杀手锏亮了出来。

  “要批准吗?好的,我们有话在先,批准文件很快就可以下来,你们以为我们弄不到一张盖有公章的纸吗?如果绝食事件是真的,那时,哈哈,你们说没有集体绝食事件,看你们怎么解释?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记者有时被人骂为记痞,那我们就相互耍耍无赖,不把你们的乌纱帽摘下来,嘿嘿,我们也不当记者了。”既然监狱干警有杀手锏,记者们同样有杀手锏。

  记者的杀手锏一亮出来,监狱的干部坐不住了,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怕头上的乌纱帽掉了。他们没法子,让记者们进来吧?肯定不行,哪怎么可以让这事实真的成为事实呢?不肯他们进来吧?这般记者肯定会把此事变为媒体事件。其实,他们也知道,现在已经是媒体事件了。

  媒体事件可不得了,官员们最恐怖的事就是媒体事件。别说是真实事件,就是不很真实的事件,媒体一炒作,那也是不得了的事。往往,为了平息媒体事件,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并且,即使费了时间精力,动用了许多人脉资源和金钱,影响,永远也收不回的。特别是,在较为真实的时间面前,很多官员会因此落马,还有的无辜者也需要为某些人顶缸,帮人当替死鬼。

  记者有个能耐,不把事情掀翻个底朝天,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他们一般是不会收场的。地方政府最怕谁?最怕记者;行业最怕谁?同样怕记者。记者是无冕之王,他们的“图像”和“文字”能够吸引着许多的眼球。此时,二监狱的领导们在紧急开会,研讨怎样应对这突发事件。

  会议讨论了半天,没有任何一个哪怕是有丝毫希望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家面面相愕,绝望的面孔成了今天与会人员相同的表情。

  许久,突然有个声音说:“宋刚,让宋刚出面。”

  半天,大家惊愕地看着发言的人,都想,这人怎么这么蠢?现在请宋刚出面平息此事,那不是痴人说梦吗?每个人都明白,今天的事就是因宋刚而起。

  “有句古话,解铃还得系铃人,……也许这话有些道理,说不准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人说,虽然没有底气,但是,稻草有时也是救命的希望。

  “……也许有点道理哟?我们试一试宋刚的态度吧。”监狱长说。

  宋刚被“请”来了,这“请”可是真的请,唱红脸的和唱白脸的一齐上。“宋刚,你把事情弄出来了,怎么收场?”

  宋刚笑着说:“我把事情弄出来的?再冤枉老子,我可不答应罗。还有,谁说要收场的啊?我没想过这事,怎么收场关我什么事?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

  “你不怕加刑吗?”一个干部说。这话是他们威胁服刑人员最基本的手法、也是最有效的手段。许诺减刑,或者威胁加刑,天准地灵的会立马收到巨大的效果。监狱,绝对不是人呆的地方,呆过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进第二次了,没进去过的人,听到这地方心里就会发悚。在里面的人,就是出去讨米饿死,也不会愿意在这里面多坐一天,所以,加刑,是每个服刑人员的噩梦;减刑,是所有服刑人员拼命追求的理想。

  可是,这话在宋刚面前不灵,不但不灵,反而惹怒了宋刚。宋刚说:“嘿嘿,难道你们想让我减刑吗?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我才不怕加刑呢。哈哈,告诉你们吧,我是不准备出去的了。我非把这牢底坐穿不可。”

  众干部哑了,最有效的武器没效果,怎么办呢?

  “咳咳,我说,宋刚啊,你咋就不想早一天出去呢?”到底是当领导的,监狱长开始玩手腕了,他很关切地问宋刚,“你要是表现好啊,加上你外面还有不少有权有势的兄弟,这刑嘛,减起来也许很快的。呃呃,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也都风光过,外面嘛,花花世界,还是早一日出去的好。我想啊,是不是这样?那些犯人们都比较听你的话,你就劝劝他们,就别绝食了吧。好不好啊?这事办到了,我可以保证给你记一次大功,减刑一年,如何?”

  宋刚“嘿嘿”地笑着:“我说了不想减刑,你这人把蛮。为什么要我减刑?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想给我减刑,我又不买你的账,我说,你是吃多了撑着了吧?”

  监狱长脸上挂不住了,说:“啊哈,你还蛮牛啊?老子主动给你减刑,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吧,不吃敬酒吃罚酒,这次集体绝食事件,你是带头人。你就看着办吧。”

  宋刚哈哈地笑着说:“你们没有看清报纸吗?上面写着,除宋刚没有参加集体绝食之外,其他人为抗议新任监狱长虐待服刑人员而自发行动起来,拒绝进食。哈哈,我是带头人?我吃得饱饱的,这是绝食吗?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

  监狱长振振有辞,“你是幕后策划者。”

  宋刚冷笑着,戏谑的眼神仔细地在监狱长的身上打量着,嘴里还不时“啧啧”地发出感叹的声音。

  监狱长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看什么看?告诉你,要是你不配合,我跟你没完。”

  宋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得特别有味,特别夸张,笑够了,他看着被他笑得围着他的干部惊愕地呆看着他时,他才说:“你说,你跟我没完?亏你说得出口。你就要完蛋了,你还在这里装糊涂?你没搞过行政啊?啧啧。”

  “什么意思?”监狱长问。

  “什么意思?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唉,人啊,经常就这么糊涂,白活了几十年。唉,你是死鬼一个哟,还玩啥呢?赶快收拾行李,回家种田去吧。”宋刚哀声叹气,不为自己,而是为监狱长。

  “谁敢把我怎么样?”监狱长一想到自己的背景,胆子又大了起来。

  宋刚装成很认真的样子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不出明天,你就完蛋了,收拾你的人只怕就会到了。”

  “哈哈,哈哈。”笑得很自信的监狱长看了看所有在场的干部和狱警,嬉笑着说:“啊哈,这人以为自己是神仙。他说,我明天就玩完了,嘻嘻,我吓死了,哎哟,我怕得要死呀,哈哈,我没了呀。宋刚,你以为你是谁呀?黄庭宏?李有钧?哈哈,你就是一个囚犯呢,醒醒吧,你在做梦吧?”

  宋刚没有笑,不屑地说:“嗯,跟死人说话没意思。”

  “你妈的,你才死呢。老子是谁的人,谅你也不知道。”监狱长骂道和炫耀道。

  宋刚自言自语地说:“傻不拉叽的,还得意?明天,最迟是明天,你的主子就要把你宰杀了,蠢猪,告诉你了还不明白?”

  这句话突然似惊雷一般惊醒了监狱长,臭汗淋淋的他愣住了,是呀,自己马上就要做替罪羊了,咋办?这时的他才清醒过来。

  亲信,什么是亲信?亲信就是平常在主子面前得宠,吃香的喝辣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在主子扛不住了的时候,他就必须去扛,扛不扛得住没人理你,扛不住也得扛。

  现在,二监狱的事已经没法收场了,他的主子没法扛了,那他就必须扛着,别无选择。监狱长怔怔地呆在那里,众干部愣愣地看着他,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点。

  宋刚不想饶恕他们,有“嘿嘿”地笑道:“你们,别以为替罪羊就只需要一只,事越大,需要的羊就越多。嘿嘿,你们都等着陪葬吧。”

  宋刚没有理睬那些木鸡,让他们呆着,他回到了服刑人员一起。“爷,爷。”的叫声一片,“没受苦吧?”

  宋刚轻轻地一笑,说:“受苦的不是我呢,狱长和他们一群人正在苦着呢,说不准他们还在抱头痛哭也难说。”

  众囚犯乐了,急忙问是怎么回事。宋刚说,你们都看过壁虎吗?它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把尾巴弄断,留个尾巴给天敌吃。我跟监狱长一群人说了这个道理,他们说,他们就是这尾巴。所以,做尾巴的他们哪有不痛苦的道理?

  “真的吗?”“你咋知道?”“有好戏看了。”囚徒们里不乏聪明人,他们一听就明白了这道理。当然,也有不清白的,他们继续追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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